黑羽帶着傷急急忙忙的衝進大街,在人來人往之中尋找白幽的身影,可是怎麼找都找不到,問了一旁的路人也沒有答案,又急又氣,於是回頭打了高流水一拳,大罵道:“都是你,要不是爲了救你,我們怎麼會成這樣,白幽又怎麼會不見,都是你。”
高流水並沒有還手,也沒有抵抗,硬生生的捱了黑羽一拳,然後承諾道:“我一定會找到她。”
“不用你找,我自己去找,你以後只要離她遠一點就行,要是能讓她對你死心更好。”黑羽帶着怒意離開,決定不再理會高流水的死活,一心想找到白幽。
“我不會讓她有事的。”高流水看着黑羽離去的背影,站在原地不動,低聲的許下承諾,然後往相反的方向走。
他只不過是和皇上密談了小半天,誰知卻招來殺身之禍,如今的皇上昏庸無能,而他考取狀元的目的已經達到,看來沒必要再留下了。
不過就算要走,也要走得毫無痕跡,走得乾乾淨淨。
月聽靈帶着受傷的白幽去客棧投宿,誰知纔剛進門就被店小二給攔住了,“幾位,實在不好意思,若是幾位要住店的話,我們店已經住滿了,你們換別家吧。”
“不會吧。”月聽靈哀愁的感嘆,正想說要換別家,然而神鞭娘子卻抽出鞭子,將一旁的桌子打碎,兇狠的說道:“這樣還住滿了嗎?”
這一鞭子把全場的客人都嚇了一跳,稍微膽小一點的人趕緊付賬離開,生怕招來什麼麻煩。
“沒,沒有,幾位請隨我來。”店小二看着地上被打碎的桌子,立刻改口,膽顫的在前面帶路。
“原來甩一甩鞭子就能讓客滿變成不滿,玉娘姐姐,你真的好厲害啊,改天我也學學鞭法,嘿嘿!”月聽靈佩服的說道。
神鞭娘子卻不以爲然,帶着嘲諷回答,“這裡本來就沒有客滿,他們只是不想讓我們住罷了。”
“爲什麼?”
“多半是怕招惹麻煩吧。”
店 小二走在前面,聽到了後面兩人說的話,於是回頭解釋解釋,“幾位有所不知,最近京都裡不太平,稍微有點名頭的人物都會離奇死亡,有的是被人暗殺,有的是中 毒,還有的居然是在牀上被女人給殺了,總之什麼樣的死法都有,半個月前,隔壁的客棧就招呼了一位朝廷官員,結果這位朝廷官員在半夜被人給殺了,朝廷找不到 兇手就拿客棧的掌櫃問罪。幾位客觀的穿着打扮,一看就知道是有名頭的人物,我們害怕同樣的事發生,所以……幾位客觀,樓上這幾間都是空房,你們隨便挑吧, 我先去忙了。”
店小二把房間的門打開之後就走人了,彷彿很害怕和這些人走在一塊。
天驕媚把白幽放到牀上,抱怨道:“想不到我們居然會救天族的人。”
“好了,讓百草居士救人吧。”神鞭娘子把天驕媚拉到一旁,不讓她擋道,對於這件事完全沒有任何怨言,畢竟白幽在天族的時候也曾幫過他們。
“百草叔叔,需要我們幫什麼忙嗎?”月聽靈走上前,想做點什麼,希望能幫到白幽,然而百草居士還沒回答她,她就被人給拉走了。
這身可爲。風天澤已經忍到極限,不讓她再多管閒事,嚴肅的說道:“你該休息了,就算要幫忙,也不需要你這個孕婦去幫。”
“小風,你最近真的很讓人無語哎!”她瞪着他,沒好氣的的說道,不過也真覺得累了,於是就坐下來休息,若有所思喃喃自語,“到底是誰跟怎麼多有名頭的人物有仇呢?”
“這個跟你沒關係。”他也一同坐了下來,親自給她倒了一杯茶水,對於其他事毫不在意。
“怎麼會沒關係呢?我們也算是有點名氣的人物吧,說不定兇手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你和我。”
“那就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我知道你厲害,但也不能輕敵,兇手能把白姐姐傷成這樣,可見本事不小,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吧。白姐姐剛纔叫我們去救高流水,難道高流水就是兇手這一次的目標,不知道高流水現在怎麼樣了,還活着嗎?”
聽到她在爲這些事煩惱,風天澤更是生氣,強勢的命令道:“你給我好好的呆着,什麼事都不用多管。”
“我哪裡有多管啊,這件事跟我們的確有關係啊,難道我剛纔分析的沒有道理嗎?”月聽靈理直氣壯的反駁。
他無言以對,只好沉默不語,冷冷的坐在那裡不動,把她看緊了。
他必須把這個女人看緊一點,免得又鬧出什麼事端。
這時,百草居士走了過來,面色沉重的說道:“白姑娘恐怕一兩日無法醒來,而她身上有幾處嚴重的傷,身體不宜移動,最好是能留在這裡養傷。王妃,您接下來如何打算?”
“什麼如何打算,當然是……”
風天澤已經猜到月聽靈想說什麼,沒等她把話說完就打斷了,“不準。”
“我話還沒說呢,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月聽靈驚訝的問,突然覺得懷孕不是件好事,因爲懷孕之後,她聽到最多的話語就是‘不準’,‘不行’。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總之我不準,”
“我只是說要留在這裡陪白姐姐兩天,又不是……”
“不準。”
“小風……”
“你求我也沒用,總之就是不準,剛纔允許你到三街巷已經是我的極限,我不允許你再任性妄爲,一會休息夠了,乖乖跟我回府。”風天澤硬下心裡,不讓月聽靈再任性行事,但多多少少還會顧及到她的心情,於是詢問百草居士,“用盡所有辦法,把她弄到南明王府去。”
“是。”百草居士接下了命令,然後去和神鞭娘子與天驕媚商量把白幽弄到南明王府的事。
月聽靈笑嘻嘻的盯着風天澤看,讚歎道:“小風,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風天澤對她翻了個白眼,冷嚴道:“若不是她曾經對你有點恩,在天族幫過你,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救她。”
“要不是白姐姐對我好,我也不會對她好啊!只要是對我好的人,我就會對她好。”
“行了行了,你稍作休息,一會就出發回王府,不準再在外面逗留。”如今時局如此不穩,人心惶惶,的確不該多逗留,看來皇上的皇位就快不保了。
想到這件事,風天澤突然有些感嘆,但只是在心裡感嘆,並沒有表現出來,若不是有月聽雨那個女人,他也不會對皇上的事不聞不問不管,但事情已經如此,多想無益。
高流水遇刺的事很快就傳到皇上的耳朵裡,皇上急得團團轉,無心管理百姓的事,桌上的奏摺已經堆得滿滿的,此時連個說話的對象都沒有,一氣之下只好拿東西出氣,“可惡……到底是誰,這樣跟朕作對?”
他只不過是找高流水談談眼下的時局,問問他有何良策,誰知次日他就遭來殺身之禍,而最近所被殺的官員都是和他接觸過的人,兇手的目的已經很明白,就是要除掉他身邊所有的人。
這時,風鴻宇走了進來,還是像以前一樣,溫文爾雅的說話,還帶着點點恭敬,“微臣叩見皇上。”
“你來幹什麼?”皇上不悅的問,對風鴻宇有所警惕,事實上他對所有的王侯都有警惕,因爲反賊就在他們之中。
“只是過來看看皇上過得好不好,想爲皇上盡微薄之力。”
“你有什麼事就快說,說完就滾出去。”
“皇上,如今能救你的人只有南冥王,若是皇上能贏得南冥王的原諒,眼下所有的問題就解決了,不是嗎?”
“他要朕殺了雨妃,雨妃如今身懷龍種,你叫朕如何下手?”皇上是一肚子的苦水,實在是憋不住了,所以沒有多加深思就說了出來,而且越說越氣,氣風天澤如此的不通情達理,只允許他自己寵愛一個女人,不讓別人寵愛其他女人,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風鴻宇暗自邪笑,繼續說道:“天涯何處無芳草,皇上何必爲了一個女人而放棄江山呢?”
“朕江山也要,美人也好,事情還沒到最後,誰輸誰贏還不一定。你若無事,那就退下吧。”。
“微臣告退。”風鴻宇並不再多說,轉身離去,當走出御書房事,心底的殲笑全部顯現在臉上,然後對一旁的侍衛說道:“傳令下去,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月聽雨的命,沒有本王的允許,誰都不準動她。”
“是。”
烈火正巧走了過來,聽到這些話,因爲不明白,所以問問:“王爺,怎麼突然要保護月聽雨,難道您看上她了?”
“笑話,那種女人本王會看得上嗎?”風鴻宇不屑道,然後陰森的解釋,“只要月聽雨活着,皇上和風天澤就永遠不可能連成一線。南冥王一定在月聽雨身邊安.插了人,你派人盯着月聽雨身邊的宮女和太監,一個都不放過。”
“是,屬下明白了。”
這個世上的女人有兩種,一種是能幫男人成功的女人,一種是能讓男人失敗的女人,聰明的男人當然會選擇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