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香寒意氣用事看待事情,毫無理智,爲人心高自傲,但又沒有傲的資本,讓風天澤更爲厭惡,但卻什麼都不說,當她不存在,繼續喝自己的茶,說自己的事,“師弟,你能否將此人的樣貌畫下,這樣方可更好的尋人。”
“這個恐怕不行,因爲她是喬裝打扮,誰知道她下次會扮成什麼樣子?我固然可以畫出她今天的摸樣,但是明天,她可能會以別的樣貌出現,這又說不準了。”魏子明解釋道,其實是不想畫。
這人不一般,他不想讓她的畫像貼得滿街都是,如果真的有緣,自會相見,要是無緣,那就罷了。
“子明說得有理,看來要找出此人,有點困難。”天遙上人顯得有些哀愁,看得出來他在心底嘆息。
白香寒倒不是怎麼認爲,一副很有氣勢的樣子說道:“師父,這有何難呢?那個小乞丐喲莫十八九歲,大師兄是南冥王,讓他下令把全城十八九歲的人給抓起來,一個一個的瞧,那不就簡單多了嗎?只要讓我看到那個人,不管她喬裝成什麼樣子,我都能認得出來。”
這話一出,不僅是天遙上人怒視着她,就連風天澤也用陰寒的眼神看她,但只看了一眼就把視線移開,不想多看。
如果這個女人手中有權,那必定是仗勢欺人。
魏子明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只是淡然的說教,“師妹,這等擾民之事,不可爲之,明白嗎?”
“二師兄,雖然有點擾民,但可以找到人啊,只要找到我們想要找的人,立刻把那些無辜的人放回去,不就沒事了嗎?”白香寒還不知道錯,依然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風天澤不想再待,於是站起來,只跟天遙上人說話,“師父,我改天再來看您,今日還有些事,先回去了。”
“好,我打聽得知你師母曾在京都出現過,所以打算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以後你有事就來這裡找我吧。下一次來的時候,把你的王妃也帶上,師父想瞧瞧,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可以讓我的徒兒如此心繫。”
“好,我知道了,我會派人尋找師母的下落,一有消息,立刻來通知師父。”風天澤話一說完,轉身就走,步伐很快,三兩下就沒了蹤影。
白香寒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有些依依不捨,但又不敢追上去,只好幹站的看着,總覺得大師兄今天對她的態度似乎比以前更冷了。
難道是她做錯了什麼事嗎?
“師父,大師兄似乎生氣了。”魏子明看出了端倪,心裡很清楚是怎麼回事,但卻不明說,有所顧忌。
但天遙上人可不同,震怒的拍桌子訓人,“香寒,爲師讓你下山是幫忙找師母,不是讓你來惹是生非,如果你再給爲師惹出什麼麻煩,爲師就打斷你的腿,將你逐出師門。”V08Y。
“師父,徒兒哪裡做錯了,惹得師父如此生氣?”白香寒嚇得立刻跪下,但卻不認錯,而是問個究竟。
她沒覺得自己錯在哪裡。
“把全城十八九歲的人都抓起來,白香寒,你的心可真是夠狠啊,爲師沒有記錯的話,你今年也剛滿十九歲吧,要不要把你也抓起來?”
“師父,徒兒只是爲了找人,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不管你有沒有其他的意思,如果你再有這種擾民損人之心,休怪爲師無情。”
“師父,徒兒知道錯了,請師父原諒。”白香寒已經沒了剛纔的理直氣壯,此時有的只是害怕。
想不到師父會因爲幾句話怎麼生氣,難道大師兄也是因爲這些話生氣嗎?她真的不明白,她明明說的是事實,爲什麼大家都生氣。
魏子明不想白香寒被訓太多,於是一同跪了下來,爲她求情,“師父,既然師妹已經知道錯了,懇請師父再給她一次機會吧。”
“罷了罷了,你們都起來吧。”天遙上人揮揮手,不想再計較,但心裡還是做了個譜。
或許收白香寒爲入室弟子是個錯誤的決定,她的心性不行。
白香寒得到師父的原諒,立刻起來,撒嬌認錯,“師父,徒兒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希望你真的能改過吧。”
“師父,你放心,我一定改。”
天遙上人沒有理會她,對魏子明下令,“子明,以後你多出去走動走動,找找那個會飛影追魂的人,從她身上或許能查到你師母的下落。”
“徒兒遵命。”魏子明毫不猶豫的接下命令,但心裡有點疑問,忍不住問了問:“師父,真的有女人能和大師兄相處得來嗎?”
他見過那個月聽靈一面,但當時站得比較遠,看得不是太清楚,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不怎麼簡單。
“或許有吧,你大師兄是個很極端的人,要麼就是至寒至冷,要麼就是溫情柔水,只有走進他心門的人,才能看到他溫情柔水的一面,其實就連爲師也沒見過他的溫情柔水,他對爲師只是尊敬罷了,然而要走進他的心門,恐怕比登天還難。”
聽了這話,白香寒心裡很不是滋味,沒好氣道:“師父,難道那個月聽靈就能走進大師兄的心門嗎?”
她多麼渴望大師兄能用溫情柔水的一面對待她,那一定是很幸福的事吧。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月聽靈已經走進了天澤的心門,只是天澤在抗拒。”
“抗拒,抗拒什麼?”
“一個普通的大家閨秀,見了南冥王只怕早已嚇得魂飛魄散,怎麼可能有膽識去接觸?但如果不接觸,又豈能有機會走進南冥王的心門?這個女人有膽識接近南冥王,可見非一般人,或許天澤是在懷疑她的身份,擔心她是另有所圖,所以才抗拒。如果月聽靈對天澤沒有半點傷害之心,只怕天澤會愛她勝過愛自己的生命。”
“師父,我覺得那個月聽靈接近大師兄一定是別有目的,一定是這樣的。”白香寒不希望風天澤愛月聽靈勝過於愛自己的生命,於是硬是要說成她別有目的。
只要月聽靈對大師兄有半點不軌之心,那大師兄就不會喜歡她了。
天遙上人聽出了端倪,再次訓斥道:“香寒,沒有確鑿的證據,不得胡說八道,不准你再隨意污衊南明王妃,否則這個後果,你自己負責。我知道你喜歡天澤,但是天澤不喜歡你,你和他無緣,你在他身邊,只會加速他體內魔血的運行。”
“難道那個月聽靈就不會加速大師兄體內魔血的運行嗎?”
師父一直都說她會加速大師兄體內魔血的運行,不准她和大師兄在一起,她好不服。
“你心性不淨,嫉妒心強,又心高氣傲,這等品性是加速魔血運行最厲的東西。好在天澤不喜歡你,要不然爲師就該擔心了。天澤今日前來,氣息平穩,可見魔血已經被壓下,由此判定,月聽靈是個不染塵埃之人。”
“師父,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嗚嗚……”白香寒覺得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哭着跑了出去。
魏子明夾在兩邊,好是爲難,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只能問師父,“師父,這樣說師妹,似乎不大好吧?”
“如果繼續隨着她的性子走,只怕更加不好。香寒的心性大致已經定型,想要改變,只怕很難,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如今只能看她的造化了。子明,你去看看她,順便好好勸勸她吧,如果她繼續任性妄爲,他日必無好下場。”
“是,師父。”魏子明接下命令,快速的追了出去。
白香寒衝的跑到外面,跑了很久,也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累了就停下來,在樹林裡亂打,以掌力將一些小樹打倒,憤怒的大罵,“可惡,爲什麼都說我的不是,爲什麼?”
她自認爲自己很優秀,可是師父卻把她說得一文不值,氣死她了。
“啊……”
魏子明追了過來,看到地上倒躺的小樹,無奈的搖搖頭,走過去,勸說道:“師妹,你這又是何苦呢?”
“二師兄,我在你眼裡是不是也是心性不淨、嫉妒心強、心高氣傲的人?”白香寒此時正在氣頭上,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只顧着發憤。自的有都。
“一個人要勇敢面對自己的缺點,纔能有更好的進步。師妹,你知不知道剛纔大師兄爲什麼生氣走了?”
“爲什麼?”
“你剛纔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透露出你的心性不淨。大師兄雖然是個血煞魔鬼,冷血無情,但卻是個明事理的人,雖然他不會把天下人的生死放在眼裡,但也不會去做對不起天下人的事,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我只是在想辦法幫忙找人而已,我有什麼錯?二師兄,從小你最疼我了,你說,我沒錯,對不對?”
“師妹,你錯了。”
“魏子明,我恨你。”白香寒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又狂怒的往前跑,心裡的氣更大了。
她不相信月聽靈有多好,她白香寒一定不會比月聽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