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美景
歡樂的時間總是越過越快,眨眼間兩個時辰已過。
天上的炙熱陽光溫度慢慢的變淺,刺眼的天空在慢慢的變藍。
不敢等到星光大盛纔回去,緋色緊忙的叫上兩個人跟上。走了一段路?,看到車伕還坐在城門前的樹蔭前等着。
緋色感動的差點哭了,純古的農普之人呀!信譽也是注重的。
坐上了馬車,看着一直笑意盈盈的冬雪和春初,緋色自己也很高興。城門的士兵只是看了緋色一眼,確認是她,就放行通過。
而緋色靠在了馬車上坐墊上,閉上了眼睛,突然間想起走的匆忙。把駱小爺給忘記在甯王府了,不知道那孩子能不能找到將軍府回去。肯定是能找到的吧!只是只顧着自己,竟然把他忘記了。
緋色懊惱的拍拍自己的額頭,春初和冬雪疑問的看了過來。
“你們不覺着我們忘記了件事麼!”緋色攤開手,向兩個拜拜。春初和冬雪同時鄒眉,她們忘記了什麼事情了,想不起來呀!還有什麼事情忘了。回憶了一圈也沒有想到,春初乾脆看向小姐,利索的問道。“小姐,我們忘記了什麼,奴婢怎麼想不出來。”
緋色頓時恨鐵不成鋼,原來不止是她忘記了,這兩人之間是忘記的一乾二淨。駱小爺,你好悲催,存在感這麼低,她無奈的解釋道。“我們把駱小爺忘記了。”
緋色痛苦鬱悶的說道,說着轉過頭拿頭去撞身後的車廂。讓冬雪驚呼了一聲,趕忙拉着小姐,小姐這是幹嘛呢?
但是腦海中也回憶了起來,駱小爺是和着她們一起去的甯王府。只不過到了甯王府的時候,他自己磨刀霍霍,想要去玩的,小姐也允許了。
因此,她們出府的時候的確是沒算上駱小爺,把他給忘記了。冬雪和春初對望了一眼。從對方眼中同時看到了信息。駱小爺的存在感太低了,她們都忘記了。
“小姐,駱小爺自己應該能找回府的。”春初說的有些不太自然,希望駱小爺自己能找回去。
可是……
駱小爺以前沒有去過甯王府,他能找到嗎?甯王那麼好,會送他回去嗎?春初心裡閃過,甯王這些天對小姐這麼好,從未有過的好。應該會的,想起這點,春初又看向了小姐。
她已經端正坐好。欣起了車窗簾。眼珠子轉動的看着外面的世界。正是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沒有了中午那火辣辣的焦烤感覺,更沒有熱的全是汗水,這個時候太陽弱了下來。酉時已經到了,而酉時也稱日入。顧名思義,“日入”即爲太陽落山,這是夕陽西下的時候。
“日入”一詞似始見於《春秋左傳正義》:“日入而說,許偃御右廣。養由基爲右,彭名御左廣。”在《莊子?讓王》中有這樣一段話:“善卷曰:‘餘立於宇宙之中,冬日衣皮毛,夏日衣葛烯;春耕種,形足以勞動;秋收斂,身足以休食。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逍遙於天地之間,而心意自得,吾何以天下爲哉!’”
總之,這個時候就是人們常說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六點左右。一般古代人歇息的較早。都是八點這個階段,太陽落山,天染上了黑意,變得朦朧的時候。人們就已經開始歇息,但是現在這個點只是六點左右,距離八點還有段時間。
這個時候的街道特別的熱鬧,不是白天太陽灼熱的辣,而變得溫和起來。
馬車到了街道上,就緩慢了起來,行人較多,不好行走。
緋色看着外面的街道,熱鬧非凡,白天懶散的精神這時候也變得精神抖擻了起來。
街上是人來人往、摩肩接踵,車水馬龍、熱鬧非凡?,商鋪是門庭若市、熙熙攘攘、盛況空前?。
街道兩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陽餘暉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綠瓦或者那眼色鮮豔的樓閣飛檐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上京城晚景增添了幾分朦朧和詩意。
馬車緩慢行走着,前前後後是一張張或蒼邁、或風雅、或清新、或世故的真正古人臉龐,車馬粼粼,人流如織,不遠處隱隱傳來商販頗具穿透力的吆喝聲。偶爾還有一聲馬嘶長鳴,緋色自感猶如置身於一幅色彩斑斕的豐富畫卷之中,禁不住頓住身子,眼神拉直,眼裡閃現出一幅幅美景。眼望着血紅的殘陽,喧鬧的大街,和千年後的那個現代比起來,似乎更多了一份詩意。
街道是正是熱鬧,雖然有心下來觀看,緋色卻忍住了,只是在馬車上小心的偷看着這不屬於自己的熱鬧。
不管能不能回去,至少這一刻享受,不是嗎?
將軍府在東街,距離城門不遠,大約一炷香就能到,馬車行駛的慢,推後了些時辰。
“師傅,能麻煩你趕超近路嗎?”走將軍府直接大道就可以到達,然而終究是繞遠了一些。
緋色想想,欣開簾子,看着這位大爺。大爺年紀四十歲左右,一聲粗布衣,結實的身體,強壯的身材。看着不是面善的樣貌,本人相處起來卻也不錯。
“好叻!”他吆喝了一聲,手中的馬鞭一下抽在了馬背上。恰巧這個時候過了喧鬧的人羣,到了一處較爲安靜的小巷,這裡岔過去不遠就是將軍府。路時非常的近,但是因爲這裡是平民窟,所以有權的人不會走這裡,寧願多繞些路線,也不從這邊經過。
車伕一聲吆喝就入了巷子,小巷兩邊是破舊而古樸的長滿青苔的臨近平民院落的院牆,有些院牆上還鋪陳着密密麻麻綠油油的爬山虎藤蔓,在狹長的陰影下,似乎將這夏季上京城的悶熱掃蕩走了一些,有了些許清涼的感覺。
緋色放下簾子,安靜的坐在了馬車上,任其搖搖晃晃,和做汽車比起來,差了簡直不是一個檔次。這馬車還是上京城內對外出租的馬車中較爲好的了,別的馬車簡陋的可以。
都只是平民百姓趕路纔會去租的馬車,而有權有勢的府邸,自家府院中都會配着多輛豪華的馬車。那裡需要的到這種簡單貨,所以能在平民租車的馬車中找出一輛看上去光鮮亮麗的馬車,真是很難。
過了平民窯窟,插過幾條巷子,都是比較偏僻,沒有正街的熱鬧和人數。在車行駛過的地方,幾乎見不到人影,而家家戶戶的煙窗裡冒出了濃濃的煙火。周招還能聽到犬叫聲,起起伏伏的傳在耳邊。
天熱不容易睡着,但是睡覺的時間不夠,卻是很容易睡着,並且睡着了就不容易清醒。腦子渾渾噩噩的,到了將軍府的大門,春初彎着腰喊着小姐,緋色迷迷茫茫期間,才發現自己竟然睡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了,她站了起來,彎着腰下了馬車,車伕牽着馬,停在將軍府門口。
聽着春初喊着緋色小姐,臉色顯然不是很好,緋色從始至終都沒告訴過她自己是誰。只是說說到將軍府的時候,被春初打斷了,說到侍郎府邸。
侍郎府邸在將軍府的對面,看着氣勢磅礴,其實就是一個空架子,裡面可能還沒將軍府大。
這也是一個沒落了的官宦世家,當家的主人在朝廷認侍郎之職,有權無實,被架空了的這種。
而車伕也沒懷疑,一直拉到了侍郎府門口,才停下了馬車,看到春初叫着小姐。
而冬雪下了車,門侍聰明的跑上前來侍奉,讓車伕的臉色不好,他若是知道這是將軍小姐,他拉都不拉,哼!這個壞女人,欺負窮苦人。
民不與官鬥,這些年吃虧在她手中的人還少了,車伕臉色雖然黑着難看,可是多餘的話也一個字未說。
緋色下了馬,看到車伕臉色難看,也沒有多想,認爲這是個人的性格。她迷茫的笑着,把錢遞給了車伕,口中說着謝謝,禮貌有加,有溫柔沒有架子。
到讓車伕迷惑了,這儼然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子,不!比大家閨秀還有禮貌,那些大家閨秀一般瞧不上他們這種粗鄙的人物。所以每次都是冷淡的對着,不理會,而那些人也沒機會坐上他的馬車。
車伕怔怔的看着緋色走眼,耳邊還回響着她的那句謝謝!和溫柔的笑語,不擺架子,沒讓他感覺到一絲張揚跋扈的心態和氣質,緋色進府良久,車伕纔回過神來,看着手中的銀子。
多給了!沒有不給錢。和記憶中人們口中的刁蠻小姐差遠了,車伕想着,會不會不是同一個人呢?他駕着車離開了,管它的,有錢賺就行,而腦海間那抹笑容,就當是他幻覺了。
緋色走進府裡,卻皺了皺眉頭,明明是往常的樣子,今天感覺卻特別的不同。
緋色看向春初。“你有沒有感覺異常的情況!”
緋色嚴肅的問着,春初茫然的搖頭,不明白小姐問的是什麼。
緋色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回過頭繼續走着,而心間的異常感覺卻越來越清晰明瞭,這是怎麼了。
她總感覺將軍府和平常不太一樣,緋色皺眉,是哪裡不一樣,別人都沒感覺出來。
她擡起頭,在看到不遠處的那個男人後,終於明白,自己的這個感覺是哪裡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