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吟詩作對
緋色有些尷尬,她覺着自己做錯的事情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落下楚天釗的面子,有些過意不去。那是他們兩個的事情,當着這麼多人生他的氣,就有些不道德了。緋色走出船艙,看到楚天釗還站在那裡,保持着那個姿勢。
這麼半天,竟然沒有人關心下他,緋色頓時也生氣了,剛纔她是因爲尷尬,所以才丟下他不管的。而這羣人呢?他好歹也是個別國王爺,到齊南來出使,奉承的話不說兩句,關心的話也要說了句吧。
怎麼放任他一人在這裡,緋色不知道,人家有上前關心他的,不過被他臉色難看的一句滾給嚇跑了。
他都不需要別人的關懷和幫助,誰還敢管他呀!
“剛纔我語氣重了,對不起。”緋色彆扭了半天,扭捏着上前,把楚天釗的手給拉了下來。低着頭,紅着臉說了一句,楚天釗收回了動作,看着她,臉色鐵青。
“楚天釗,我知道自己剛纔有些過火了,所以給你道歉。但是不代表我原諒你了,我只是爲自己做錯的事情承擔責任。”緋色仰起頭,認真的看着楚天釗,說了這麼一句。
讓楚天釗剛纔雖然鐵青着臉,但是覺着她好歹跟他說話道歉了,不在生以前的氣了。
那麼他就可以生氣了,也讓她看看自己做錯了什麼。但是聽到後面的話,楚天釗一口氣提了上來一直沒有降落下去。
這種情況了,她還這麼倔強,死咬着不放,好呀!很好。他是該爲她的堅持不懈鼓掌呢?還是因該爲這個女人的不知好歹而泄憤。
楚天釗一把把前面之人拉近了自己的懷抱裡,抱緊了她的腰身。柔軟的讓他沉迷,但是現在所有的情調都被給破壞了,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懂浪漫,更不懂男人爲何物。
他的雙脣狠狠的按壓了下去,在她的脣上懲罰性的咬了一下,鮮血冒了出來。
他吸到了自己的口中。嚥了下去,這是她的鮮血,他要好好的讓這個女人看看。他不是她說生氣就能生氣的,楚天釗的表情很悲壯的在緋色的脣上啃食。
緋色掙扎了幾下,也沒有掙脫開,等到掙開的時候,她的雙脣已經紅腫一片,上面的血跡被楚天釗給吞嚥了下去。這個流氓,緋色在心底吼道,卻不覺着生氣。她也不知道是何緣故。
“楚天釗。你個流氓……”心底想着。也就吼了出來,聲音不大,但是她回過頭卻在門邊看到了南甯。他安靜的站在那裡,隱進了一片陰暗中。而眸子裡帶着晦暗不明的光芒。讓緋色也尷尬了起來,這楚天釗也是不注意場合的一個主兒,她不好意思的看着楚天釗。卻不是因爲楚天釗不好意思,而是因爲南甯站在那裡看着不好意思。
“還不進來。”語氣不好的對着楚天釗說完,緋色就捂着嘴脣走進了南甯。
雙脣現在是紅腫的,任誰看到都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弄得。而裡面的人都是男的,都沒見到女子,肯定個個都對這一方面精通,緋色還真的不好意思在進去。
“南甯。今天就不去玩了,這樣也不方便,我想先回去。”緋色的眼神誠懇的看着南甯,但是卻看到南甯搖了搖頭。
“船已經到了湖中央了,再回去也不好。南甯看着緋色雙脣上的紅腫,眼神冷硬了起來。一直微笑着的嘴角笑容早已經消失,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塊麪紗,遞給緋色。
“把這個蒙上,就不用覺着尷尬了。”南甯說着,看向了前面的人。
“楚王竟然來了,也就隨我們一起遊玩吧!相傳楚王才氣過人,今天有幸能得見識。”南甯只是片刻的冷硬,然後表情又變得柔和了起來,緋色卻感覺他的精神都是緊繃着的。
楚天釗也微笑着走上前,視線從緋色的身上掃過,纔看着南甯。表情中帶着微笑,剛纔怎麼不見他的邀請,這個時候倒是熱情起來了,心底各種誹謗,但是臉上表情卻帶着笑容。
“當然!”楚天釗豪氣的一說,伸手搭上了緋色的肩膀,還示威的攏了攏。緋色沒有掙脫,瞅了他一眼,不予理會,這個人就是那種給他一個顏色,他能開起染坊的那種。
在不習慣,在拒絕,他還是這樣不會變,所以緋色索性就不去理會他。把南甯遞給她的紗巾蒙到了臉上,南甯竟然會隨身帶這種東西。不知道是帶來給誰用的,腦海裡想着,緋色很不解,卻沒問出來。
多事一次兩次還可以,但不能次次都多事呀!次數多了,這會是問題的。
在走進船艙裡的時候,楚天釗的手總算從緋色的肩膀上拿了下來。恢復了一個王爺的做派,緋色因爲剛纔當着這麼多人不給他面子,有些自責,因此。對於楚天釗的有些動作,儘量的忍耐,這一刻,也沒有在像剛纔一樣對着楚天釗發火和竭力斯底。
約好的人,位置也只是剛好夠,而緋色這次倒是走在最後面,看着楚天釗理所當然的把最後一個位置給坐了。讓她站在那裡乾站着,緋色瞅了他一眼,把他的座位給坐了,這個臭男人。看着緋色的臉色,南甯體貼的讓下人在送了一個椅子過來,不過這個椅子有點像是榻的形式。
緋色看了一陣,在考慮要不要躺上去,但是這樣太不注意形象了。而楚天釗卻先她一步,躺倒了那個榻上,解決了她的疑慮,緋色看了他一眼,應該是故意的吧!坐在了原先坐的那個位置上。
後面的時間就聽着南甯說了一句開場白,然後一場答辯就開始了,緋色靜靜的喝着酒,還算安穩。覺着這一切不管自己的事情,她來的時候也沒考慮清楚,南甯邀約,她就來了。
但是不知道竟然還有這麼多人一起,這些人上次在宮宴裡她好似都見過,但是想不起來了,並且都不認識。而這些人也聰明的沒有和緋色說話,只是和楚天釗還有南甯說話。而聽着他們的聊天內容,緋色也不甚感興趣,不是國家大事,就是什麼詩詞好句。
她對於文這一塊,還真的不行,他們說的詩句,她根本就聽不懂是什麼意思,又沒有註解。只是一杯一杯的喝着酒,然後看着楚天釗把她手中的酒杯躲過,視線在別人的身上,沒看着她。
聽着他在和別人說話,顯然已經忘記了剛纔的那段尷尬,緋色也聰明的沒提,讓一個王爺顏面掃地。
就算在傻逼,她還是懂的這裡面的重要性的,所以她能忍讓着就儘量忍讓吧!這些才子們會不會因爲剛纔的事情對楚天釗有異議。表面上雖然沒有異常,但是心底怎麼想的,誰知道了,唯一的一次,面對楚天釗的動作,緋色很安靜的沒有反對和對抗。
而楚天釗顯然因爲緋色的表現想到了原由,對緋色越發的放肆了起來。他的位置就安排在緋色的身旁,另一邊時南甯,這種安排很奇怪,但是聰明的,誰也沒有說出來。
就算女子在古代地位不高,但是緋色的這個座位法,也是對男人的不尊重,也是一種罪。而竟然甯王都沒說,剩下的人誰也不敢說,來這裡的才子都是平時和甯王教好的,屬於甯王爺一黨的。
因此,對於眼前這一幕,當做沒看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緋色呢?就安靜的坐着,聽他們的聊天,在昏昏欲睡的過程中。聽到他們說吟詩作對,還聽到南甯誇到她,點到了她的名,讓她頓時嚇得清醒了過來。
“聽甯王說,貴小姐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才女,不知有沒有這個幸事聽得貴小姐的才能。”對面一個青衣的才子,舉着一把扇子,對着緋色作鞠道。
這人頭戴一片氈巾的,生得風流韻致,自然是個才子。手中的扇子合攏起來,真像是有那麼回事。緋色頓時驚訝了起來,差點出洋相,她那裡會什麼詩句,那裡是才女,她除了讀書的時候死記硬背的背下那麼些詩句來,那裡會是有才的料。這個南甯到底是怎麼說她的,讓她現在都不好意思站出來說她不會。
把視線看向南甯,卻發現他的眼神明亮,喊着希翼的目光。讓緋色頓時不忍拒絕,可是,她還不知道這些人剛纔在討論什麼,她剛纔都差點睡着了。沒見到她杵着的臉蛋周圍都已經紅了一圈了嗎?
“呵呵!”極不自然的笑了幾聲,緋色裝作很懂的謙虛回答。“哪裡哪裡,和給位才子比起來,簡直登不了堂面。”緋色恭維道,誰都喜歡聽好話,這麼說,這些人應該就不會爲難她了吧!
現在她才深刻的瞭解到。南甯那句遊船,在船上吟詩作對是件很愜意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了。她還以爲這場約會就是她和南甯,才主動赴約的,那裡想到會變成了現在這般局面。
旁邊還有一個楚天釗存在,她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