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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知不知道呀!”緋色泄了氣的在問了一遍。

“和我在一起!”楚天釗直接把緋色的話當做耳旁風,很認真的看着緋色說道。

那霸道的語氣,讓緋色想笑的同時,也覺着這個男人突然間變得可愛了起來。

“我是說真的,若是不能做到,那有一天什麼時候我厭煩了,我也會走。”緋色笑了下,但還是變得認真起來,看着楚天釗直接說道。所以你趕快問我吧!不要只是說和你在一起,不要當做不在意。

緋色的意味很明顯,就是希望楚天釗問出來。

“那你擇偶標準是什麼?”楚天釗聽話的問道,把緋色從牀上抱着坐了下來,親自給她穿上繡花鞋,這種被人服務的感覺真好。不是春初幾個丫頭的責任,而是因爲楚天釗疼愛她,所以爲她做這些事情。

緋色很高興,至少在楚天釗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因爲她清楚的知道,一個古人,他們的思想根深蒂固,那種男人是天,男人就是一切的思想。君子遠庖廚,男人的地位高,女人只是附屬品,所以在男人的眼中,根本什麼都是不算。而楚天釗能幫她做到這一步,已經是愛情了吧!

緋色深深的想着,卻看到楚天釗幫她穿好了鞋子後,拉着她走到了梳妝檯面前。緋色後面的那句話擇偶標準才說了出來。“一世一雙人,白首不相離。”

緋色靜靜的看着楚天釗,擡頭說道,那句一世一雙人,咬音很重。讓楚天釗的身子僵硬住了起來。

緋色卻是突然間就笑了。“是不是很天真很不可能對不對,明明就知道這是什麼世界,明明就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但是偏偏有這種想法,你三妻四妾的想法是傳統所致。庚深蒂固。但是我一世一雙人也是傳統,根深蒂固呀!明明就知道沒人做得到,我還是這種想法。”緋色喃喃自語。表情也變得自嘲起來。

是呀!明明就知道,但是自己還是這種想法。可是能有什麼辦法呢?她二十多年的教育是如此。而他二十多年的教育也是如此,女人如衣物,可以隨時換,隨時丟。三妻四妾在他的眼裡是正常的,更何況他是皇室之人,他是王爺,這種見慣了皇帝皇宮佳麗三千。

兄弟妻子一大堆。就連自己也是不列外的人,如何能期待他一世一雙人呢?可是……,她不是古人呀!她沒有古人的思想,沒有這個地方隊一個男人從一而終的思想。更是沒有看着自己的男人娶別的女人,自己還要笑着祝福的思想。

她不要和這麼多女人一起分享一個男人,不要變得不是自己,沒有自己的驕傲,磨去了自己的思想。

所以一世一雙人是她擇偶的標準。知道不可能完成的時候。那就不要去愛,不要對這個男人產生愛念,這樣到時候自己要離開的時候,就可以走的毫無顧忌,走的瀟瀟灑灑。

“一世一雙人。白首不相離!”楚天釗卻是慢慢的唸叨了這句話,視線緊緊的盯住緋色。這是她的擇偶標準嗎?可能嗎?當然是不可能。她這一輩子只能是她的妻子,只能是他的,誰也不會要她。誰也不能要她,楚天釗心裡瘋狂的念頭出來,就算折去了她的翅膀,他也要她永遠的留在自己的身邊。

爲了她,他已經變得不像自己了,像現在這種事情,他從來就沒有想過會對一個人做過。爲了她,他都已經願意做,願意去學。願意對她好,願意她生氣的時候只是哄着她,沒有用強硬的辦法。

但是這樣,她還是會走嗎?楚天釗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陰狠的眸子緊緊的盯住緋色。只是幾秒鐘卻又突然回過神來,緋色只是說她的擇偶標準,沒有說要離開他。

昨天夜晚時分,她還說了喜歡他呢?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女子會吃醋,不就是因爲喜歡纔會吃醋的嗎?

想起後院的那些女人,都是有作用的。楚天釗的眸子變得幽暗了起來,他暗啞的開口,喉嚨有些深凝。“我讓春初來爲你盤發!”說着他就快速的從緋色的髮絲上離開,走出去叫了春初進來。

緋色的眸子卻是暗淡了下來,是害怕面對她嗎?是吧!所以纔會落荒而逃。

不過這就夠了,給這個男人一個思想,已經夠了。春初爲緋色把髮絲一層層盤起,上面插了一根硃紅色的珊瑚簪子。簡單,裝飾物也不多,春初也沒緋色陶馨的簡單就是最美,其實自然美才是真的美。

但是入宮總不能一點都不梳妝打扮,要面見的還是皇帝,不打扮就會說是對他的不尊重。

緋色還是珍惜自己這條小命的,倒是讓春初化了一個淡淡的妝容,看起來就如同沒有化妝一般,那張清秀麗質的面容。無論從哪個角落裡看,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美女。

中途楚天釗也站在身後,倒是沒有催促。在他的眼裡,皇宮中的那人如何比得上妻子重要,今天讓她早起已經是給哪個人的面子了。緋色愛睡懶覺他是知道的,所以楚天釗今天讓緋色早起。

並且天還是黑的,昨晚還經過活動和運動,對緋色來說已經是極限了。他還是心疼的,但是今天是三天進宮面聖的時間,不能錯過,不然怪罪的可就不單單是他了,還是緋色。

他不會允許緋色在西楚的名聲也變得差起來,所以楚天釗對於宮裡的那人,簡直是更加的討厭了。

緋色和楚天釗好似經過剛纔一世一雙人的討論,兩人之間有些冷場,卻有不是吵架。只是氣氛有些怪異,最後還是楚天釗先說的話,直接繞過了剛纔的那個話題和緋色說着進宮應該要注意的事項,並且讓她不要緊張,一切有他。這個模樣倒是真的像是一個丈夫,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情,緋色也是聽話的點頭。

她也不想和楚天釗鬧,今天是特殊的情況,就算纔來的時候讓?這個男人吃了苦頭,分開讓別人有話說。但是她們畢竟是一體的,這裡是西楚,緋色有些時候反應雖然慢,但是現在已經夠思考清楚有些東西了。

俗話說,就是她和楚天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兩人是一體的,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所以她還是不要丟楚天釗的臉了,有什麼事情到了背地裡兩人在討論,在人前卻是一副恩愛的樣子。

緋色不在意這些東西,但是卻必須在意了,因爲她也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將軍府,還有奶孃和翠凝。所以她也要保全自己,更何況楚天釗和皇宮中楚天徹的關係本來就不好。她更是不能丟楚天釗的臉面了,想清楚了後,緋色在馬車前去皇宮中時的路上雖然對楚天釗還是冷淡。

但是到了下了馬車到了皇宮中時,卻是變得滿臉笑容,和開始的樣子判若兩人。

緋色微笑着看着面前和皇宮,大氣磅礴,不愧是一國之地。和齊南比起來不相上下,兩個皇宮從外觀看卻是都差不多,只是宮門口的士兵制服不一樣。齊南的士兵兵服是暗系色的,但是西楚的卻是亮明色的,很是顯眼。兩旁站着的士兵神清氣爽,精氣神都到位了。

更是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那裡不動。周圍已經停了好多輛馬車,下車的都是官員,穿着官服。沒有一個女子,照例說,緋色今天到了皇宮卻是要和楚天釗分開的,然後楚天釗去早朝。緋色卻是要去後宮給皇后請安,見過這些叔嫂。

西楚沒有太后,太后在幾年前已經歸去了,所以最高的位置就是皇后了。楚天釗在車內已經跟她說過,皇后是太師家女兒,聰明而且陰狠毒辣,他和皇帝關係不好。

到了皇宮中,皇后定會發難,讓緋色小心着一些。跟緋色講解了皇后的性格和脾氣。

這個女人和齊南的那個皇后差不多,都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主,想起這個來。緋色更是想起,在齊南還有些事情沒有弄懂。那個皇后和自己原先之前的關係,還有丞相要做什麼,他們有什麼陰謀。

雖然只是不小心,不經意間發生這件事情,但若是真是自己大膽的想法。那個女人和他的家族謀劃的是造反的話,她是不希望齊南換主的。就算爲了將軍府,爲了南甯,也是不希望的。

只是不知道自己最後和皇上說的那些話低不低用,皇上到底會不會懷疑。南桐那麼喜歡那個女人,做作的女人。不知道是江山佔了勝利還是美色。

這個皇后卻和她不同的是,人家做作的時候只是在對百姓身上,對皇上的確是真心實意的。

緋色拍了拍腦袋,不能再想了,認真的觀察着前面的皇宮。楚天釗拉着緋色的手,站在外面的廣場上,和停下來的官員們寒暄。口中說着的無外乎是新婚祝福,楚王回來了之類的話。

緋色站在旁邊都想直接說,滾吧!這些人口中雖然說着好聽的話,但是那明目張膽的眼神一直在往她的身上瞟。不就是想要看看她這個人嗎?想要看看傳說中名聲差到極致的女人是什麼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