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個段氏,其實還有好長一段故事可講,最早是在春秋時期。
歷史上鄭桓公的大兒子叫鄭掘突,說起來也是個怪名,叫什麼不好叫掘突,聽着就不怎麼舒服。這個鄭掘突是個有野心的人,離得太遠,史書上也寫得不怎麼詳細。
總之是這人在手腳並用,陰謀陽謀之後,建立了一個國家。
建了國家總得取個名字吧,就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煮了杯茶開始瞎琢磨,可那時候的人思路多窄啊,想來想去覺得既然咱姓鄭,那就叫鄭國好了。
於是歷史上出現了‘鄭’這麼個國家,第一任的國主就是鄭掘突,後稱鄭武王。
有了國家就是有了資本,就跟咱們現在一樣,有了房有了車也有了好工作,這就是資本,男人有資本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娶到美女。
於是過了不久,這鄭武王娶媳婦了,媳婦是個大美人——申女姜武,還是個候爺的女兒。他們相當恩愛,要不然最後也不會叫做鄭武王是吧,光看名字就能看得出來他們有多恩愛。
姜武給老鄭生了兩個兒子,大的就是後來的鄭莊公,也就是老鄭的接班人,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娶了個女人叫莊什麼什麼,有待考查。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老鄭的另一個兒子。
這另一個兒子也是兒子,見老爹把位子傳給哥哥,十分不爽,心說憑什麼是他啊,第一個出來就厲害了嗎?我家老孃疼我可比疼他多得多了,不行,我得再把這事給捋一捋。
於是乎,這個老二仗着他娘對他的疼愛,跟老大幹了一架,意思很明顯,綜合起來就仨字‘憑啥子’。
但老大也不是吃乾飯的,事先對他家老二早就有所防備,老二起事沒成,家裡也待不下去,灰溜溜帶着一些殘兵敗將什麼的滾出鄭國。
出來後覺得這一口氣咽不下,索性也不跟自家老子的姓,可是是個人總得有姓吧,姓什麼好呢?
於是一個人坐到院子裡煮了壺茶,點了根菸,抽啊抽的就開始想。
“孃的,你又忽悠老子,那時候哪有煙”聽故事正起勁的湯胖子不滿道。
“對不起”我彈了彈手裡的菸灰,繼續講道“姓什麼好呢?啊對了,我有沒有告訴你老二叫什麼名字?......沒有?那我現在告訴你,他叫叔段,鄭叔段”
鄭叔段想來想去靈機一動,那就姓段好了,反正自己名字裡就仨字,鄭不能用,叔用着又有點奇怪,剩下的就只能姓段。
從此天下有了姓段的這麼一家人。
這個段氏一族最早生活在河南一帶,後來因爲各種原因不斷不斷的換地方,最終就流到了西北一帶。
家族越來越大,人越來越多,人多了總會有那麼一個兩個發達起來,於是乎在西漢文帝那會子,就有一個叫做段仰的人,官位做到了北地都尉,他的後人段貞任......要記着是段貞任,不是段真人......這個段真人呢就做了武威太守,段氏子孫開枝散葉,在武威城裡算是紮下根來。
段家出過不少好官,也出過不少爛官,總之段氏後來成了武威歷史上的九大姓之一。
“這跟大理沒什麼關係吧”
“怎麼沒有?”
段氏一族隨着時間的推移,人口越來越多,看是看不可能滅絕了。
到了魏末,武威又有個姓段的人被派到雲南做官,這個可不是隨便哪裡的段,而是真真實實出自武威的那一脈段氏,從此之後,雲南就有了段氏家族。
我們可以從頭至尾的排一下,先是鄭家老二自行創立段姓,然後段姓入西北在武威發展,最後從武威分出一支去了雲南,很久很久之後雲南出了個國王也姓段,他建立的國家就是大理。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大理是不是武威的子孫?”
“就算是,可跟咱們這回來的目的有什麼關係嗎?”
“沒有”
“那你還講這麼久,都快一天了”
“只是讓你體會一下我的歷史知識有多豐厚”
不過雖然是開玩笑,但我真的越講越覺得可能是在點子上,既然大理跟武威有這麼大的關係在一起,現在武威出事,是不是也意味着跟上面這些個故事有關。
頂多也該是種提示,提示我們這回要找的東西的線索就在這裡面。
被湯胖子揍了一頓後,我認真坐下來跟他講我想到的東西,他說也有這種可能,只是範圍有點大,不太好確定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問他,講到姓氏這個東西后,最先想到能證明這些的是什麼。
他說不知道,我氣道那我帶你出來幹嘛?不如帶頭豬,餓了還能吃肉。
他就順勢說他餓了,讓我給他弄點吃的去。
他現在是個病號,總是拿自己腦門上道傷口說事,什麼都不幹,老挺在大石頭上指東指西的讓我給他幹活,我當然心裡也會有些氣憤,但病人最大,誰讓他那時候替我擋了那下。
我身手可沒有他跟米女那麼好,連小米都趕不上,頂多也就是爬爬樹摘摘果子一類,在吃過三天半生不熟的果子後這貨終於怒了,自己起來去抓活物。
我奸計得逞,笑眯眯的看他滾進林子裡,不一會又看他滾出林子,手裡多了只野雞。
現在的情況是我們什麼裝備都沒有,唯一一個好處我倆都抽菸,當時在換了新衣服之後我隨手在某個店裡拿來兩包煙,他一盒我一盒,順帶還拿了人家兩枚打火機。
這打火機就成了接下來日子裡我倆的命,不然連吃頓熟食都得鑽木的話,估計餓死我們都不可能生出一堆火來。
烤着雞,邊吃湯胖子邊用骨頭擺圖案,我問他這回想擺什麼,他說別吵,差不多快要想到了。
我吃完我這邊的,小心翼翼繞到他那邊去偷看,居然看到他用雞骨頭擺出兩個字,起初我以爲他真的可能想到了我們要找的東西,可仔細分辨後發現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樣。
只見粗粗細細的雞骨碼成一堆,那兩個字分明是‘小米’,這丫居然在這麼緊急的關頭想女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也有點想米女,不知道她好些了沒有。
突然,湯胖子盯着他擺出來的那兩個字大叫道“我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