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吧太子
司馬詠小心翼翼躲在秦冉身後。而秦冉,先是仔細打量了一下地上的“屍體”,然後……
然後扯了扯嘴角,一腳踹了上去。
“唔啊啊!呃,我是說,節日快樂!”地上的“屍體”彈跳而起,一邊驚呼着。
“啊啊啊啊啊!跳跳跳起來了說說說說話了!”司馬詠叫得比鬼還悽慘響亮,把秦冉的衣服揉得一團糟。
“淡定點啦。”秦冉無奈地拍拍他,“不是鬼,是弗萊。”
“管他是弗萊還是福不來都……啥?弗萊?”司馬詠總算是從昏頭昏腦中清醒過來,聽着秦冉的話,他這纔有膽量仔細打量那“屍體”——亂糟糟的紅色顏料遮擋住了弗萊的金髮和五官,一眼看上去根本認不出來。
“弗萊?怎麼會在我家裡?他哪兒來的鑰匙?還有怎麼這副模樣?”司馬詠看着弗萊,這傢伙從剛纔跳起來以後就絮絮叨叨說着些莫名其妙的話,什麼“節日快樂”“一起狂歡吧”之類的瘋話。
“節日快樂!無論是誰都一起來慶祝吧!”弗萊傻呵呵衝司馬詠一笑,就要伸手來抓司馬詠,嚇得他趕緊往後躲。
秦冉又一腳踹上了弗萊:“怎麼回事?……我的天,好濃烈的酒氣。”
“他喝醉了?”
“似乎是的。”秦冉制服了一直瘋瘋癲癲的弗萊,忍着他身上髒兮兮的紅色顏料將他的雙手反扣在一起,“怎麼辦,幫他洗洗?”
“洗什麼洗!”司馬詠早就跳得老遠,“把我家弄成這樣子的模樣我還沒算賬呢,不把他扔出去就算好了,還幫他洗?千萬別!”
“那怎麼處理?”秦冉將一直亂撲騰的弗萊反扣在牆上。
“別,別把顏料弄到牆上去了!”司馬詠一陣心痛,“把他扔出去就行!”
秦冉無奈地拖着弗萊走到門口,準備將他扔出窗外。誰知弗萊剛剛還笑嘻嘻着一直說完慶祝節日的臉一下子哭喪起來,緊緊抓住了秦冉的手:“賓妮,難道連你也要離開我了嗎?”
秦冉的臉色瞬間黑了下去,司馬詠則是一聽此話,頓時笑彎了腰。
“碧娜,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好,可是我心中一直都是在想着你的啊!她們那種貨色的女人根本不能和你比!”
還沒有來得及追究賓妮和碧娜是個什麼東西,弗萊哀號地更劇烈了。
“雪妮,你是相信我的對不對?我對你的一片癡心難道你不能體會到?聽,我的心爲你而跳!”說着,他真的一臉深情地抓住秦冉的手,按在自己的胸上,讓秦冉感受他的心跳。
秦冉黑着臉順勢將他往門外一推,然後果斷地關上門。
弗萊還以爲是他心愛的女子不要他了,用力拍着門,大聲喊着女生名字,而司馬詠在這邊扳着指頭跟着弗萊一起念道:“雪妮,賓妮,碧娜,艾米兒,凱瑟琳,露亞……哇塞,這麼多,喊了半天居然都不帶重樣的。”
秦冉拍拍他的腦袋:“這小子成天只知道泡吧玩女人,今天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了,從來沒看到他喝這麼醉過。現在也什麼都問不出來。”
“而且還把我家弄得這麼髒!”司馬詠非常憤怒,“等他明天早上清醒了我一定要找他理論個明白!”
“那就明天再收拾吧,快去睡。”秦冉柔聲道。只是門外某人不停的拍門和叫聲,聽得人心頭着實不爽。
“門外好吵!”司馬詠忍無可忍地跑到陽臺上拿了個杆子。
“你想幹嘛?”秦冉一愣。
“別攔我,我要把這隻聒噪的麻雀敲暈!”
次日清晨。
當弗萊揉着劇烈疼痛着的太陽穴迷迷糊糊醒來時,驚訝地發現自己在一個有些熟悉的花園中。
他下意識地擡起手擦擦眼睛,突然看見自己手上的鮮血,頓時清醒過來,震驚地看着自己衣服上也都灑滿這樣令人不寒而慄的東西。
“怎,怎麼回事……”擡起頭看了看面前的中式別墅,弗萊的頭腦終於清醒幾分,“這是……秦冉他們家?我怎麼在這裡?”似乎是連自己也不清楚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別墅大門猛地被推開,司馬詠插着腰站在門口,標準的潑婦罵街姿勢怒喝:“你可算是醒了!趕緊坦白昨天發生的事,然後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
弗萊一臉茫然:“什麼昨天的事?我不記得了。我怎麼在你們家外?”
“因爲我把你扔了出去。”秦冉走到司馬詠身後,淡淡道。
“你把我扔了出去?!”弗萊剛要動怒,卻發現秦冉話語中的細節,“等等,出去?你的意思說,我本來在你家裡?”
“就是這個意思!”司馬詠把弗萊拖進客廳,也不管換鞋這種細節了,指着客廳裡還沒有清除乾淨的地板和牆面上的“血跡”。“我們昨天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你一身血跡——或者說是紅色顏料地躺在我家裡,家中客廳的燈光也大打開着。你看到我們回來後,就一個勁兒地歡呼什麼節日快樂,還挨着叫着不同的女人的名字。我以爲你發瘋了,就把你換在外面了。所以說,昨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你怎麼到我家裡來的?”
弗萊呆呆看着那血跡,皺着眉頭想着:“昨天,昨天我像往常一樣去泡吧啊……”他說得很緩慢,似乎是真的什麼也想不起了,“然後,就……就什麼?”
秦冉和司馬詠一陣無語。
“別急,慢慢想,是不是遇到什麼人了。”秦冉試着引導他回想。看來昨天弗萊真的喝得太多了。
遇到什麼人……弗萊只覺得自己腦子如同亂麻,半天也想不出來。
“對了,昨天我們還遇到你了來着。”司馬詠忽然想起在路上遇到弗萊的事,就是因爲遇到他他們纔回去到林沐徽家中。“當時你說你要去見一個叫做……叫什麼來着,凱琳娜還是賽露亞?”
“是塞琳娜!”弗萊一拍大腿恍然道,“我想起來了,我當時就是去見塞琳娜的!”
“所以之後發生了什麼?”
想起了開端,弗萊的思路就清醒多了:“後來啊,我就和塞琳娜在酒吧會面。哇塞,她真的是個極品,**細腰肥臀,大波浪卷的頭髮,人也辣得……”說着說着,弗萊就開始仔細地描述起自己女人的**模樣。聽得司馬詠連連喊停。
“夠了夠了,我們對你說的這些女人不感興趣!然後呢,重點是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就和她喝酒啊。你知道的,像我這麼瀟灑而有風度的男人,沒多久她就深深折服於我。”
司馬詠十分鄙視地瞪了弗萊一眼:“看最後的模樣是你被折服了。”
弗萊漲紅了臉:“我怎麼可能倒下!那是因爲後來……”
終於要到關鍵了,司馬詠兩眼放光地聽着。
可是不知道弗萊是想到了什麼,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難看。“之後嘛……反正就莫名其妙地來了這裡啦啊哈哈哈我先走了……”他擠出一個笑容然後繼續哈哈笑着往外走去。
司馬詠和秦冉對視一眼,點點頭。
“站住!敷衍的伎倆也太差了吧!”司馬詠毫不客氣地把他拉了回來,“不給我們一個交代就別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