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老子閉嘴!什麼不孝子,這話是能從你嘴裡說出來的嗎?我是你老子,不是你兒子,麻煩你,搞清楚自己的位置。還有,就衝你一個早上跟我嚷嚷個不完,這個不孝子的稱呼,老子免費送你了,用不太感激我了。”任秋憶說話,也是一臉嘚瑟的樣子,看着坐在對的小六六。
“奶奶,您看,我爹欺負我!”好吧,裝可憐,誰不會。要說誰最能裝,恐怕沒人說誰最能裝,只有誰更會裝。
而且,剛纔還一副我很牛的樣子,畫風一轉,又變成了另外一個模樣。恐怕,也就只有他任爍煊能做到了。
這下,榮王妃嘴臉抽得更厲害了,剛纔是誰,還在那邊不挺地數落着別人,現在就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誰會相信,他真的受欺負了?
見榮王妃不說話,小六六還想說點什麼,只是被任秋憶制止住了:“任爍煊,你都幾歲了?在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吃飯,閉上你的嘴,否則,晚餐你不用吃了。”
聽了任秋憶的話,小六六還真的第一次沒有跟父親對着好。乖乖地端起碗,認真地吃起晚餐來。
這讓任秋憶狠狠地鬆了一口氣,還好這個傢伙不再跟自己擡着槓,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收拾得住這個傢伙了。
不過想來,以前能降得住他的,也就只有妻子,妻子一個眼神,甚至於不用說一句話,這個傢伙都能乖乖聽話。
用乖得像老鼠見了貓也不爲過。
早餐後,任秋憶跟着任啓瑞來到了任啓瑞的書房。
“坐吧!”任啓瑞看着兒子,指着對面的沙發說道。
這沙發,還是來了淳淮後,蘇淺淺差人做的。
任秋憶聽了父親的話,也坐了下來,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任啓瑞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有什麼事,你就說。想去找自己的媳婦兒,這事不丟人。跟父王還有你母妃說,也不用覺得多難爲情。”任啓瑞說到。
不過。他只猜對他其一,沒有猜對其二。
“父王,我要去找蘇淺淺這件事,我沒覺得什麼難爲情的。只是……唉!小六這孩子,從去年就一直鬧着要去先蘇淺淺跟小爍煜了,我想蘇淺淺應該也想他了。所以……也想……要不就帶他一起去。”這句話說出來,任秋憶都費了老鼻子勁。
他知道,兒子在父王母妃心中的地位,他們不會答應小六六跟自己去的。北方兵荒馬亂的,他們不放心,他們跟擔心。而且,他們會答應任秋憶去戰場上帶兵打仗,到他覺得不能接受,他們的孫子孫女有跑去冒險的。
這所謂的,可能就是算隔代親那種說話了啊。
任秋憶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他自己死活可以去,但不能帶小六六。
這是兩個老人的底線,也是他們對任秋憶唯一的要求。
眼看春天的腳步越走越遠,而他還在家裡,猶豫,徘徊。下來如果來了,自己纔去找他們女子,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真的狠心,不讓他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