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暫且先不要把我有喜的事情告訴大家,明日是羽的生辰,到時候我給他一個驚喜,明早你送藥來的時候,小心些!”林純面上掛着笑意。
“小姐放心吧,這點小事,香草自然是義不容辭!”
下午,爲了不讓天銘羽看出來異樣,林純特意到繡房待了很長時間,天銘羽早就知道林純想要在自己生辰之日,送一件衣袍給自己,故看到林純疲倦的回到貞心樓休息,也沒有過多懷疑。
次日,天銘羽帶着子緣和子楠去了學堂,香草帶着熬好的藥,來到貞心樓。
林純正靠在牀上,手裡縫製着小孩子衣裳,這大人的衣裳上刺繡難度大,這小孩的衣服總要簡單一些,稍微點綴一些碎花小草,繡兩隻四不像的小鴨子,看上去也挺可愛的。
“小姐,快點趁熱喝,今早安武帶着安弘去了學堂,趁着他們不在,我才熬得解藥和安胎藥!”香草快速的上了樓,小廚房裡,沈瑩和二妞正在熱着早飯。
“沒被沈瑩和二妞發現吧?!”林純捏着鼻子,一口氣將兩碗藥喝完,香草迅速的收好藥碗,安胎藥的味道對於沈瑩幾人來說實在是太過熟悉。
“沒有,小姐,昨日我聽安武回去說,施琦來林家提親,提親的對象是誰啊?”香草八卦的雙眸閃着星光。
“是二妞,等羽的生辰一過,我就給牛大叔和牛大娘提,我想着先讓施琦和二妞見面相處幾日,到時候也好說正事!”
“這倒是,不過小姐,這二妞都嫁了,大頭的婚事······”
林純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如今不只是自己,林家上下恐怕都在關注着大頭的婚事,唉······
想到前日在縣城發生的事情,林純總覺得心頭有些不安。
“二妞,世子妃和世子在嗎?”昨日下午自大頭暈迷之後,流璋找了毛大夫來看,毛大夫也開了藥,說是今早就能醒來,安和幾人也就放了心。
可是這會兒都快巳時了,大頭還在昏睡,安和幾人感到不對勁,立刻讓流風直接運起輕功,回林家傳信。
“小姐在樓······上呢!”二妞話還沒說完,流風就一陣風的上了樓。
“流風,小姐還沒起牀呢!”二妞緊跟着上了樓。
“世子妃,世子妃······”流風敲了敲林純房間的門,急切的語氣讓房間裡的林純心頭一跳。
“進來!”
“世子妃,大頭少爺自昨日下午······”流風快速的把昨日下午的事情說了一遍,“世子妃,都這會兒了,大頭少爺還在昏睡!”
香草和林純對視了一眼,林純想到自己身上中的毒,看向香草是,見香草點頭,面色大變。
“流風,你速速去準備馬車,香草,勞煩你跑一趟,二妞,你去學堂喊羽回來,快點!”林純立刻吩咐,二妞一上樓,就聽流風說了大頭的事,也是萬分着急,當下聽了林純的交代,立刻轉身出了房間,下樓往學堂跑去。
“小姐,不要擔心,好好休息,你自己的身子也很重要,別忘了,你此刻還······”香草握着林純的手,安慰了一番,順手給林純把了把脈。
“香草,我明白,大頭就有勞你了!”林純平復着心情,脈搏也漸漸恢復平穩,香草點了點頭,快速離開。
若是大頭和小姐中的毒一樣,那還好辦,要是不一樣,自己還是要準備一下的,香草快速回到家中,從藥房裡收拾好自己的小藥箱,匆匆往前廳而去。
天銘羽收到二妞的傳話,立刻給餘先生留了話,直接飛身往貞心樓而來。
“純兒,怎麼回事?”
“羽,你先帶着香草去看看大頭,前日下午我從縣城回來,就頭暈的厲害,昨天晨起找香草把了脈,說是中了毒,我只記得在酒樓裡,聞到了一股香氣,但是聞了一點,就感到不適,這才幹嘔了幾下,走到窗戶邊······”
“適才流風回來說,大頭昨日下午······”林純快速的把事情給天銘羽說了個明白,天銘羽黑着臉,“你中毒了怎麼也不說?!”
林純被天銘羽嚇了一跳,想到自己讓香草隱瞞自己有喜,竟然連自己中毒這麼重要的事情也給忘記了,當下看着天銘羽的目光有些膽怯。
“我······羽,我這不是沒事嘛,香草說我中的毒,毒性比較弱,喝幾碗藥就好了!今早香草已經給我送了藥,沒事的,你先去縣城,晚上回來我給你一個驚喜!”
林純開始撒嬌,天銘羽坐到牀邊,將林純擁在懷中好一會兒,才冷着臉離開。
馬車上,香草被天銘羽周身釋放的冷氣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小姐有喜了本是喜事,只是小姐無意中中毒,自己的確疏忽了,也怪自己覺得小姐中的毒比較簡單,所以也沒過多的放在心上,真是自找苦吃。
馬車一路疾馳,到達縣衙時,已經快到正午了,天銘羽帶着香草和流風快速的來到大頭的房間,香草立刻走到大頭牀邊,給大頭診脈。
“是中毒,這毒很厲害,應該是通過口鼻吸入,只要吸一口,就會中毒,中毒後若不能及時解毒,會三日昏迷不醒,醒來後······”香草說到此處,突覺有些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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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後會怎樣?!”安和很是着急。
“香草,但說無妨!”
天銘羽看了香草一眼,香草硬着頭皮,“醒來後,便如同中了春藥一般,想要······只是就算我現在給大頭少爺解了毒,他醒來還是會······”
“這······”流璋和流風目瞪口呆,壓根沒想到大頭會中此種藥物,實在是有些意想不到。
“去縣衙大牢!”天銘羽立刻起身,大頭中毒時,便是那個青書的丫鬟和其小姐前來縣衙告狀的時候,安和幾人當下也反應過來。
一行人到了縣衙大牢,名叫青書的丫鬟和其所謂的“小姐”關在一處。
似乎早就知道天銘羽等人回過來,青書和其“小姐”早早的就端坐在大牢裡等候。
“沒想到能讓羽世子前來,實在是我主僕二人的榮幸!”青書站起身,對着天銘羽行禮。
“看來青書姑娘是早就知道我們回來找你們主僕,既然如此,青書姑娘有話不妨直說!”安和皺着眉頭,開了口。
“這位公子倒是個直接的爽快人,很簡單,林少爺要想得到解藥,必須和我家小姐成親!”
“成親?!姑娘未免如意算盤打得太好!”安和出言諷刺,看到一邊端坐的小姐,皓目紅脣,嬌豔欲滴,的確是個美人。
“既然你們不同意,那就算了,反正我們主僕二人如今身在縣衙,什麼時候你們想通了,再來找我們也不遲!”青書直接轉身坐到其“小姐”身邊。
至始至終,其“小姐”都沒有開口。
天銘羽轉身離開,安和和流璋見天銘羽離開,儘管不明白,但還是跟着出了大牢。
“世子,屬下感覺甚是奇怪,爲何剛纔那位丫鬟一直和我們說話,她家小姐卻一直閉口不言,昨日在縣衙大堂上,也是如此,難不成她家小姐是和啞巴不成。”
“因爲她們根本不是一對主僕!”
“啊?!不是主僕?”
天銘羽面上掛着幾許憂色,往大頭的房間走去,“昨日暗衛傳了什麼話回來?”
“暗衛就說了這對主僕想要討到大頭少爺的歡心,好接近世子和世子妃。”
“哦?!那前日夜晚,她們究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客棧?!有沒有和什麼人見面?”
“她們主僕二人是辰時之前出的客棧,途中去了一戶農家,休息了片刻,然後便到了一處荒廢的破院裡一直等候到下午,期間並沒有離開破院,直到來縣衙擊鼓鳴冤。”
流璋的話讓天銘羽陷入沉思,這背後到底是誰,如此設計,這人究竟想要幹些什麼?!
“吩咐衆暗衛,時刻守在大頭身邊!不得讓任何陌生人靠近大頭的房間!”
“是!”
既然下了藥,時間一到,大頭自是需要解藥,香草可以製出解藥,但卻不能找個女人來,這下藥人的真正用心,難道只是想要嫁給大頭不成?!
若是如此,也不該讓大牢裡的那個女子和大頭成親啊?!
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隱情?!
香草應了天銘羽的要求,給大頭熬瞭解藥,正準備爲大頭喝下。
縣衙外,一頂紅布小轎,由四個魁梧的轎伕擡着,直接闖了進來。
“世子,有高手到了縣衙!”暗衛快速到天銘羽面前傳了話。
“哦,既然人來了,自是要熱情迎接,流璋,安和,你們倆在這守着大頭,不得讓陌生人靠近一步,流風,你隨本世子去迎接貴客!”
“不用麻煩了,羽世子!小女子不請自來,還望不要見怪!”轎中傳出一句嬌媚的話語,天銘羽面色微沉,眸中閃爍着精光。
小轎飄然落地,轎中人並沒有出來。
“羽世子,本小姐只是和林少爺有些過往,並不想和羽世子多做交流,今日前來,是得知林少爺中毒,特來看望。”
“哦?!既然小姐是來探望,爲何不下轎?!不知縣衙大牢裡的兩個姑娘是不是小姐的人?!”
“不錯,的確是本小姐的人,她們所做的一切,都是本小姐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