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世子妃,你看這流風天天在清靈家不走,族裡的人看着,也着實有些不好,而且清靈也不是對流風無意,不如你出面調解一下,讓兩人喜結連理算了!”金夫人一大早前來,開口就說了流風和清靈的事情。
流風畢竟是羽的貼身‘侍’衛,跟在身邊多年,他的婚事本該由天銘羽和林純做主,只是天銘羽素來開明,不過問這些事情,任由流風自由發展,當年流璋和沈瑩的婚事,也是求了千雅雪才結的姻緣。
如今天銘羽有了林純,就更加不管了,林純看着金夫人笑着給自己建議,心頭也知道,流風和清靈的事情也的確是不該再鬧下去了,一開始清靈追着流風跑,金月族的人自然是支持。
只是現在,流風追着清靈跑,清靈還表現出不樂意的模樣,自然是讓金月族的族人以爲,流風先前傷害了清靈,如今卻又後悔,且清靈畢竟是金月族長大,這孰輕孰重,金月族的人自是分得清楚。
自從林純和沈瑩指點了清靈,讓其有所變化之後,金月族內也有不少年輕的男子對清靈有了好感,金月族的人在對婚事上素來直接,有的甚至直接去清靈家表白心意。
結果可想而知,每次都是流風憤怒不已和那些前去對清靈表白的人大打出手,這時間一長,自然引起公憤了。
“金夫人,你且放心,待我用過午膳,便去找流風談談!”
“如此我就安心了,這天天打架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還讓大家對清靈指指點點,所以我······”
林純點點頭,對金夫人的話也是很贊同,一個兩個都跑去對清靈表白,都和流風打架,這清靈自然會被打架認爲是狐狸‘精’,這要是林家村,恐怕早就被趕走了。
也就是在這金月族,這些世俗規矩要淡化的多,或許這與自己那位老鄉脫不了干係吧!
“金夫人大可放心,您既然來找了我,那我必會將事情圓滿解決!”
送走金夫人之後,林純讓沈瑩和清雅去把清靈請了過來。
清靈見林純這次見到她,不像往日那樣親熱,頓覺有些失落。
“清靈,當初我對你說過,有些事情適可而止,便皆大歡喜,爲何你······難不成你看着那些人與流風爲你大打出手,打得渾身是傷,頭破血流,反而很高興,覺得自己很有本事不成?!”
“羽世子妃,我······”清靈有一瞬間開朗,的確,身爲一個‘女’子,在此之前,從沒有男子如此對待過自己,甚至族內的男子都看不上自己,好不容易遇到了流風,可還是······
直到自己逐漸改變,讓人驚‘豔’,才獲得許多人的喜愛,這種虛榮,或許就是因爲從來沒有得到過,如今突然擁有,反而越加的想要更多。
林純看着清靈雙眸不停的轉動,面‘色’有些不悅,本來‘挺’着大肚子,最不適合動氣,也不適合多思,可是因爲流風是羽從小到大的兄弟,因爲清靈的改變歸根究底是由於自己,所以林純不得不管!
“清靈,人‘性’貪婪,愛慕虛榮,這些都是人之常情,只是你也該好好想想,你若是陷得深了,不可自拔,有朝一日,這些東西突然間離你而去,你又該如何?!”
“俗話說有得必有失,你得到了大家的喜愛,虛榮心得到了滿足,可是你卻失去了原有的善良和純潔,讓那些原本對你並沒什麼仇恨的人憎恨你,埋怨你,你覺得這樣,真的好嗎?!”
“羽世子妃,你別說了,是我錯了!我只是想要看到流風爲我······所以才······”清靈流着眼淚,癱坐到地上,清雅和沈瑩站在一邊,清靈的改變,兩人都是見證人,可是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清靈,你也別太自責,現在改正,爲時不晚,既然你已經知曉流風對你的心意,不若就對流風直說,你們早日喜結連理,也能堵住悠悠衆口,更能和流風雙宿雙飛,好好過日子!”清雅見清靈失聲痛哭,實在不忍。
沈瑩見香草從‘門’外匆匆進來,對自己使了使眼‘色’,立刻快步走到林純身邊,在林純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清靈,你先起來,瑩姐姐,給清靈搬把椅子!”
清靈被沈瑩和清雅扶坐到椅子上,清雅給其擦拭着眼淚,清靈小心翼翼的擡起頭,看着林純,在她心中,對林純那是充滿了崇拜和尊敬。
“清靈,事已至此,別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你可願意嫁給流風,日後跟着我們一起走出金月族?!你也可以帶着你的兩個小妹到林家村,安家落戶!”
‘門’外,天銘羽點了流風的‘穴’道,和流璋兩人站在一側,光明正大的“偷聽”!
“羽世子妃,我······我願意!”清靈內心畢竟還是‘女’孩,就算之前做事風格強勢,但說着這麼直接的話,不免還是有些害羞。
流風被點了‘穴’道不能言語,不能動彈,緊張的都快要忘記了呼吸。
“清靈,愛一個人,本就是一件需要勇氣的事情,既然你願意,就大聲的說出來,讓大家聽個明白,這樣也讓大家知道,你已經心有所屬,那些前去你家找你表明心跡的男子也都可以放棄了!”
“我願意!我願意嫁給流風!”
天銘羽聽着清靈大聲說完,立刻解了流風的‘穴’道,流風心念一動,想都沒想,直接衝進了房內。
“流風,清靈的話你聽到了,你的心意呢?!”沈瑩幾人都捂着嘴,偷笑着,看着流風。
清靈一見流風進來,想到自己剛纔說的話被流風聽見,當下面紅耳赤,低着頭,不再說話。
“世子妃,流風求你做主,給我和清靈主持婚事,流風發誓,一生一世對清靈好!”
“嗯,行了,過幾日我找金夫人選個吉日,就給你們辦婚事,我要出去散散步,香草,沈瑩,我們走吧,清雅,我有話和你說,跟我來!”
林純帶着大家除了屋子,沈瑩很細心的將房‘門’從外面帶上,天銘羽牽起林純的手,大傢伙快速的離開,給兩人留下空間和時間。
金族長得知流風和清靈的喜事已定,非常高興,立刻找來了金月族族裡專‘門’舉辦婚事的老者,給兩人擇日行禮。
時間飛逝,轉眼間,林純懷孕已有八月,香草算了日子,林純大約會在年關將至時生產。
天銘羽惦記着金月族祠堂底下的廟宇之事,一直想找機會試探試探金族長,只是這些日子,忙於流風和清靈的婚事,一直沒顧得上,現在流風和清靈婚禮已經結束,天銘羽昨晚也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林純。
“羽,事到如今,不如我們還是主動出擊吧,先試探一番,若是金族長實在不肯,咱們再另想辦法!總之,這金月族底下的廟宇必須重見天日,咱們還要修一條大道,通向這廟宇,讓周圍的香客前來拜祭,到時候,咱們請求太后娘娘,在護國寺尋幾個得道高僧,前來坐鎮!”
“嗯,這個主意不錯,廟宇修好,須有人前來上香祭拜纔算功德圓滿,這件事情,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成功!”
“嗯!”
林純握着天銘羽的手,這是自己命中註定要做的事情,不管原因爲何,既然是註定,做總比不做要好,爲了自己能在天陽安然的生活下去,這些事情,不管前方有多少阻礙,自己都要努力。
“羽,不若晚間請金族長和金夫人一家前來吃飯,我順便讓金夫人給我準備準備生產用的東西,到時候在飯桌上,你再······”
“好,就這麼定了趁這會天氣還早,我帶流璋去山裡打些獵物回來,到時候就打着打了好的獵物,請金族長和金夫人前來品嚐喝酒的名頭,到時候試探不出,也好圓話!”
午後,天銘羽帶着流璋進了山,香草也跟了去,從林家帶過來的草‘藥’大多用的差不多了,尤其前些日子流風和人打架,都跑來找香草醫治,害的香草如今不得不去山裡採‘藥’。
好在嶽恆山上‘藥’材豐富,香草到了地方和天銘羽等人定了時間,便開始採‘藥’,天銘羽和流璋也就在附近打獵,順便保護香草的安全,說也不知道這諾大的嶽恆山中會不會突然出現什麼危險。
晚間,林純讓沈瑩帶着兩個粗使丫鬟做了很多菜,天銘羽和流璋收穫豐富,竟然獵到了一頭小鹿,流璋回來後,便去了金族長家中,說了來意,金族長自是欣然答應。
月燈初上,已是十月底的天氣,不免有些涼意,只是喝着溫酒,吃着烤鹿‘肉’,大家一派熱鬧,將這寒意給生生的壓了下去。
“金族長,我敬你,謝謝你這些日子對我們的照拂!”
“羽世子哪裡話,你和世子妃不遠萬里而來,是爲解救我金月族一族脫離困境,我感‘激’還來不及呢!”
“金夫人,咱們去我房間說話吧,他們這些男人一喝起酒來,總要喝個盡興!”
“世子妃說的是,來,世子妃身子重,我扶您!”
林純帶着金夫人離開,沈瑩和香草,以及清雅,清靈也都紛紛跟了出去。
天銘羽和流璋,流風相視一笑,“來,金族長,今晚咱們不醉不歸,這鹿‘肉’現烤現吃,金族長不要客氣!”
酒過三巡,大家都有些許醉意。
流璋起身,關了房‘門’,又割下一塊上好部位的鹿‘肉’,放到金族長的盤子裡。
“金族長,當年有爲大師,給我家純兒說,今生路途之中,但凡遇到破舊的廟宇,定要靜心修繕,以造福緣,也不知道和給金月族預言的大師是不是同一個人?!”
金族長本有些微醉,聽到廟宇二字,心間一凜,擡頭眯着眼看着天銘羽道:“這個還真不好說,當年也是機緣巧合,纔在一次出行買賣貨物的時候,結實了那位大師,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那位大師是否還在塵世。”
“是啊,要是能有緣見一面大師就好了,他說你金月族外有一層佛光籠罩,這話說回來,有佛光的地方,一般都有廟宇在,或是有人家請了佛祖進家中供奉,只是這些日子以來,我這金月族都沒看到一尊佛像,也不知是不是那位大師看‘花’了眼?!”
“羽世子,既是大師預言,想必不會有錯,金月族沒有,或許金月族不遠處的山上有呢,咱們還是喝酒吧,這些瑣事說來也無趣!”
“也是,來,吃‘肉’,喝酒!”
老狐狸,果真狡猾,一點口風都不‘露’,當真是謹慎,天銘羽心裡泛着嘀咕,有些惱怒。
翌日,天銘羽在金月族的大街上遇到金族長,直接問道:“金族長,適才我問了問金月族的一些族人,待純兒產下孩子,解了金月族的束縛,大家要何去何從,大多數族人都想離開金月族,到外面生活······”
“只是之前流風和清靈辦婚禮之時,我見金月族的祠堂修建的甚是壯觀,問大家如何收拾着祖宗祠堂,大家都說聽族長您的,金族長,這樣一座祠堂,修建着實不易,要是族長給搬出去,還是要早些打算······”
“清雅和清靈姑娘倒是能和我們離開,直接到林家村安家,不知金族長有什麼打算?!”
金族長當下也愣住了,是啊,待金月族解了束縛之後,祠堂該如何,若是祠堂裡的東西都搬走了,無人再次守候,時間一長,就會破敗腐朽,那底下的······
“唉,這個問題,我還真沒好好考慮過,看來我要回去召集各位長輩老者好好商量一番金月族的族民日後的生活發展之事,羽世子,我就不多陪了!”
金族長腳步匆匆的離開,若不是天銘羽提醒,他都快忘記羽世子妃即將生產,金月族好歹是先祖一手建立,在這嶽恆山過了近百年的逍遙日子,雖然有所限制,但是大家的生活還是很美好的。
沒有外界那些人的諸多俗世規矩,也沒有那些勾心鬥角,爭權奪利的事情和現象,可是一旦大家離開,融入塵世,難免會有所改變,金月族祠堂底下的佛像乃是純金鍍身,要是有人打了佛像的主意,帶人進了去,破壞了先祖的冰棺,那自己這個族長就是罪人啊!
轉眼又是十多日過去了,金夫人早已和沈瑩,香草把林純的產房和生產時所需要的一應物件準備齊全,林純不是第一次生孩子,所以也並不緊張,只是對於金月族的人來說,這個孩子的臍帶血,那是解決大家唯一的良‘藥’!
“羽,怎麼樣,這些日子,金族長和那些老者可有什麼舉動?!”
“舉動倒是不少,我看金族長這些日子派了不少人出去,好似是要需找一個新的族地,怕是他想要在你生產之前,把祠堂下的那個廟宇連帶着冰棺一起送走!”
天銘羽看着這幾日金月族的人進進出出,特意派流璋跟出去後,讓暗衛盯着,竟然發現金族長在離嶽恆山最近的山村裡,買了一大塊地,如今正在挖建,看上去是要建一個底下宮殿一般。
“羽,不能,既然那座廟宇本身就處於嶽恆山之內,很有可能是多年以前就在,只是不知爲何被人們遺忘,掩藏在了這座嶽恆山之中,不管怎樣,還是保留在原地的好,就算是遷移,最好還是把金佛遷移到護國寺!”
“對,牽到護國寺也好!不過既然當年大師有言在先,要求我們靜心修繕,或許還是想要讓廟宇保留在原地!”
林純點點頭,“嗯,看來我們要和金族長開成公佈好好坐下來談談才行!”
“嗯!”
“趁着我生產在即,到時候讓流風帶一部分暗衛進來守着產房四周,有香草和沈瑩幫我接生,就夠了,到時候你和金族長直接說,要是他們不願意,我們就不給他們孩子的臍帶血!”
天銘羽看着自己的小嬌妻,強勢的模樣讓人很是欣賞,“好,談不攏就威脅,看看是這金月族的幾百條人命重要,還是區區一個死去的先祖重要!”
------題外話------
月月明後兩日要去參加一個好基友的婚禮,停更兩日,回來後,月月爭取把最後兩章同時發上來,對不起親們,月月在這裡給大家說聲抱歉,獻上香‘吻’一枚,望大家理解,麼麼噠…。--78467+dsuaahhh+245281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