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象做了一個夢,夢醒之後,眼睛多了一點特異功能。
從表面上看,林楓幾乎沒有什麼異樣,只是他的眼睛更深邃了,更晶亮了,更象黑寶石了。
“滾……”
蘇蘇輕拍他胳膊,含羞的臉上掛着更明M的笑。
“我感覺好了,今天不用打針了……”
“上午一針,下午一針,我保證一次完成,不拾掇你了。”
“蘇同學,你在我這裡還能獲得信任嗎?”
“你再信我一次邪啊!”
蘇蘇甜膩的說。
聽到她這個語調的林楓就蔫了。
“不信你,我還能信誰?還有誰比你更叫我信任的?沒有,絕對沒有,不就是挨兩針嗎?我把我自己豁出去了……”
林楓豪氣萬丈的說,哪怕說這話的時候,小眼神兒佈滿了恐懼。
“現在就來一針吧,打完我們再出去……”
“啊……不是上午嗎?”
“這已經上午了啊。”
“那個,我真的還能‘走’出去嗎?”
“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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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林楓在蘇蘇的攙扶下走出了豪臥,左邊的腳微微一些拖地。
不是蘇蘇的針術不好,是青黴素有點疼啊。
“要不要這麼誇張?”
楚繼東嘿嘿笑着嘲諷他。
林楓撇了下嘴,“那是你不知道我們家蘇蘇打針的手法有多……坑爹!”
噗!
幾個坐在沙發上的人都笑了,譚振啓、李玥、楚繼東、焦珏、還有沈珂,二樓就他們這幾個年輕人,馬泰和武海他們不會上來的。
本來沈珂是和姐姐享受裡面的豪臥的,結果昨天夜裡被林楓給搶了她的位置。
看到姐姐臉色微暈,沈珂多少有點想歪了。
但是,自己沒感覺到裡面有什麼動靜呀,還是說他們就沒有做什麼?
這不能啊,孤男寡女的,不做點什麼也太象話了啊?
哦,對了,帥鍋病的沒什麼勁兒吧?
總之,沈珂認爲肯定不純潔了。
不然,姐姐臉紅什麼呀?
至於譚振啓李玥、楚繼東焦珏他們就不覺得什麼,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總不能擺桌面上討論討論吧?
蘇蘇微咬下脣,笑的螓首微垂,手在林機胳膊彎兒擰了一下。
不過,她還是扶着林楓坐下,林楓齜牙咧嘴的,左腿還伸的直直的,大約略彎一些都會牽動針的部位吧?那種疼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
他身子幾乎靠在了蘇蘇的懷裡,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故意佔蘇蘇便宜呢。
林楓坐實了才哎喲一聲,“蘇兒,你往過挪挪,我朝你這邊躺下來,這一針可要了我老命啊,坐的實在不舒服……”
這是個找回利息的好辦法,這傢伙順勢就側躺下來,臉直接枕着蘇蘇的大腿,不錯不錯!
蘇蘇也沒有辦法,只好把腿給他枕嘍。
其實也沒有什麼,她和林楓的關係瞎子也能看出來了。
躺好的林楓把拖鞋也蹬掉,腳也回上沙發來。
“東子,給哥點顆煙……”
“不給他,還有炎症呢,抽什麼煙?”
蘇蘇瞪了一眼林楓,朝楚繼東擺了手,楚繼東自然無奈的朝林楓聳肩了。
林楓苦逼了,“半支行不行啊?”
“也不是不可以,明天再加兩針……”
“啊……那算了……”林楓乾脆的拒絕了蘇蘇這個提議。
別人又笑了起來。
“我們本來昨天要啓程的,你病了,就留了一夜,要不今天再留一夜?”譚振啓說。
林楓搖了搖頭,“不用,我身邊這麼高明美女醫生,有什麼好擔心的?昨天的針加今天的一針,我基本就好了啊,”
“蘇蘇,你說吧,留就多留一天,我們聽醫生的。”李玥笑着問蘇蘇。
現在大該沒誰比蘇蘇更瞭解和關懷林楓的狀況了吧,問她準沒錯。
蘇蘇點了下點,“沒事的,就是小感冒,有點病毒性的,兩三針青黴素就可以搞定,明天他肯定健康的活蹦亂跳,我們中午吃過飯再走吧。”
“也好,去鹽城還有200里路,不過沒有高速了,只有二線公路,還好這邊路寬車少,不然這大傢伙真的會叫路上堵塞。”
“從昨天到今天,我們這車都被市民們圍觀的不散了,太扎眼了這車。”
“在外面還看不出什麼來,不如兩輛凱撒更惹人的眼。”
也是,從外面看,這座移動的豪宮只是比那些普通的大巴更長一些、更高一些、更豪華一些,如果不是外觀很科幻那種,都吸引不來多少人,不過夜間見過它燈火輝煌的奢華纔會更加震撼,真如同一座整體放光的珠光寶殿一樣,璀璨又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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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一輛大悍馬靜靜泊在路邊。
駕駛座位上是一位秀髻高挽的女性,戴着一付大蛤蟆鏡,幾乎遮住大半張雪潔的俏臉。
她嘴裡咬着細長的咖啡色煙,是女士煙,微露齊潔的雪齒,豐潤的脣線十分之R惑,潔白的雪頸修長,脖子上是一串油光鋥光的小橄欖精雕十八羅漢。
越小的橄欖越奇珍,她這串橄欖的籽兒最多12mm大小,甚至11mm吧,玩橄欖的人都知道,越大或越小的越罕見。
06年那會兒玩橄欖的人還真不多,一零年以後才漸漸興起‘文風’,那個市場中的橄欖或鳳眼兒、綠鬆又或南紅才越來越多……
女人的年齡看不出來,她只是靜靜望着這輛‘安德森大房’和一前一後的‘凱撒勇士’。
“三兒,這凱撒是改裝了的吧?”
“是,小姐,象是原廠定製的特款,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款凱撒,看它車窗鋼護欄就知道這是行狩的獵車,”
“你再打電話催問一下,他們那邊查沒查出底子來?”
“好,我再問下……”
副駕席上的粗獷男子,臉骨橫雄,氣象萬千,乍看就象一頭猛獸,環眼中閃爍着精灼的光芒。
他的名叫‘三兒’,大約是排行老三的意思?
“喂,小姐讓查的東西怎麼樣了……出來了啊,那趕緊發我手機上來,還等個雞毛啊?剛查出來?嗯嗯,趕緊發吧……”
三兒就掛了手機,“剛查出來,馬上發過來。”
未幾,他手機短信叮的提示聲響了。
他忙鄱同短信來,把手機遞給了叼煙的女子。
“哦……我說誰這麼豪氣玩這麼嗨,原來是蘇正東的……”
“蘇氏集團那個蘇正東?”
“國內還有第二個富到這種地步的蘇正東嗎?”
“哦,沒有了……”
女子目光幽幽,半響才道:“他們不會是也要進鹽湖老山行獵吧?”
“小姐,鹽湖老山在這帶還是比較出名的,但是在全國來講,壓根就沒多少知道這個地方,他們真去鹽湖老山,那也算碰巧了。”
“三兒,咱們這悍馬看起來挺牛的,可實際上和人家專門行獵的那款凱撒勇士相比,還是差了一截,論氣派豪華或越野行獵的能力,都不是一個檔次呀。”
“呃,差不多吧?凱撒也不過就是防彈玻璃厚了點,加裝的鋼板強了點,上了車窗鋼護和天窗瞭望塔,咱們這個也有天窗……”
“廢話,有和有能一樣啊?就那個鋼護瞭望塔就多好大作用了吧,你把身子探出悍馬天窗就一個禿人,猛獸能撲上車頂來,一口不咬掉你的腦袋啊?”
這話聽着好殘忍的好吧,三兒反腦袋就是一縮,心裡涼嗖嗖的。
鹽虎老山的大山貓可歹毒着了,就在樹枝上竄來竄去的,臨空襲下只是很平常的一個小事,腦袋丟了也不誇張,甚至都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呢。
“小姐,要不我去找他們,把他們車‘徵’用一輛?”
“喲,你以爲你是誰啊?”
“咱們徵用他們一輛車,那是他們的榮幸啊。”
“不要老是覺得自己的優越性很強,這是和平年代,我們沒什麼可拽的,低調點吧,再給我惹事,回去喂三個月豬。”
“呃,”
三兒嘎然止聲,讓他喂三個月豬,他肯定被擡進醫院了。
“鹽湖當地,引路的人聯繫上了?”
“一個老獵戶的孫子,二十不歲的年輕人,身手還不錯,打小就在山裡鑽的鐵疙瘩,扔進部隊稍加磨勵,絕對是一把尖刀中的尖刀。”
“比你怎麼樣?”
“哪能和我比呀,小姐,不是我楊老三吹,我這是生裂虎豹的主兒……”
“滾遠點,你生裂一隻雞我信,虎豹瓜分了你,我也信!”
“嘿嘿……咱手裡不是還有槍嘛。”
“那就不要提生裂倆字,不怕風大閃了你舌頭啊?”
“光一隻虎或豹,我還是能搏一下的嘛,對了,小姐,你說水滸裡的武松,真就三拳捶死一隻虎?我是不信啊……”
“想知道真相,得去問問施大爺,本小姐也不知道。”
“施大爺是誰?在哪住?”
“在墳裡住,具體墳在哪,我也不知道。”
“……”
三兒就無語了,和小姐說話,從來沒‘贏’過啊。
“真要面對一隻虎,三兒你有膽兒捶它不?還是說直接嚇尿了就?”
“小姐,你知道我的,驚恐可能會,嚇尿不至於,捶它也敢,就怕捶不死它被它咬牙啊,虎的咬合力,非常恐怖的,狗跟人家不能比。”
“我去……我讓你拿狗的咬合力和老虎的去比了嗎?”
“我這不是打個比方嗎?要是一條狗,我一拳就捶死它了啊,虎的話,怎麼也得五七拳以上,也不保證能捶死了……它又不是乖乖讓我捶,三四百斤的牲口,動起來又迅捷力大,一撲之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扛下的,虎尾一鞭掃到你,都可能骨斷筋崩,這大蟲真不是好應付的,那個什麼武松再厲害,我也不信他比我強多少,讓我面對一隻虎,勝算都不到一成,他怎麼能三拳捶死啊?那完全不可能嘛……”
“你豬腦子嗎?那不是寫書的人瞎編的啊?後面李逵還捶死幾隻虎呢,可他的武力值實際上不是武松的對手,他捶死的是病老虎啊?”
“那施大爺也不能瞎寫吧?這太不負責了啊。”
“作家嘛,總要給他點幻想的空間不是?不那麼寫,能顯出灌口二郎武松的神勇啊?”
“我沒覺得他神勇啊,在戰場,我肯定比他厲害!”
倆人聊的還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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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大房車開出寧遠市,繼續往西北去。
西北方向這條路通‘鹽湖’。
在他們三輛車後,跟着一輛悍馬,不疾不徐的,好象是同一車隊的。
大房車裡,小虎駕車,開的很穩,這邊路很寬,車極少,駕車沒什麼難度,抽菸聊天都沒有問題,武海陪着小虎。
馬泰在一層客廳,把一部分獵槍拿出來,教給衆人怎麼玩,子彈一顆不發,就是先了解槍,尤其女孩子們,基本不讓她們動,除了蘇蘇。
譚振啓玩過獵槍的,不愧是富家少爺,打獵這種事也跟着人湊過熱鬧,但也不是很精熟。
這些獵槍大都是德制,工藝精良,而且都是特製款,後座力都小的可憐,槍管壽命也長,但這槍真的相當貴。
馬泰給林楓、楚繼東他們解釋着槍的性能,李玥、焦珏、沈珂她們都跟着聽,持槍證也辦了,不叫她們玩槍是不可能的,但肯定不會讓她們參與打獵,看到猛獸時她們一慌神兒,誰知道槍口對着誰呢?萬一再走了火兒,都無法預料會出什麼事。
沒人的時候玩玩,打個靶子什麼的倒是可以考慮,子彈也不缺,肯定會讓她們過一把手癮的。
單管和雙管又不一樣,各有單的性能,單管五連發的威力也不能小覷,連發,就是一項優勢,初上獵場的最好拿連發槍,以免着慌連子彈都忘上,那是要自己的命。
象林楓和楚繼東、譚振啓他們這種新嫩,馬泰肯定推薦他們用單五連,操作也十分簡單,玩槍的人關鍵一點是遭遇情況不能慌,一慌就要出問題,忘這忘那的。
新手更容易出現這樣的問題,所以要經過一個段日子的培養才行,每個人跟個‘教練’那是最保險的,不然肯定出問題呢。
別看蘇蘇嬌嬈美女一枚,她玩槍都有年頭兒了,給新手當個教練是不成問題的。
“泰叔,這個笨蛋交給我吧,你帶東子,讓海叔帶譚哥,玥姐焦珏你們先看着,到時候有機會再上手。”
李玥焦珏自然不反對,她們本身對這類東西沒多大興趣,尤其是槍這種危險物,能不碰還是少碰。
林楓真有點躍躍欲試的衝動,一付愛不釋手的模樣。
結果被蘇蘇在屁股上兜了一腳,“槍口要朝着天,記住了?”
“是,教練!”
楚繼東也趕緊奉行槍口朝天的規則,被美女兜一腳還好,要是被馬泰兜一腳有可能就跪了。
一下午就研究槍了,幾個人興趣盎然,沒有一點厭煩。
天色近晚時,也就快到鹽湖了,路上走的慢,100來公里就走了有三個多小時。
小虎車開的很穩,也沒人說他開的慢。
武海過來,對馬泰說,“後面一直跟着一輛悍馬,不知幾個意思。”
馬泰微微一笑,“在寧遠時,悍馬就在不遠處盯着我們了,看那車的改造外型也是爲獵狩而設的,只是改造不到位,和更專業的凱撒勇士是沒法比的。”
“你是說,他們也是要行獵的?”
“人家開大悍馬的,也肯定是有身份的人,一般老百姓誰買的起大悍馬?有錢有身份就有底蘊,就可能查到我們這車的來歷,在建陵能擁有這大房車的,也不難查,說不定對方知道這是誰的車了,他們跟着未必是惡意,我估計他們要進鹽湖老山吧……”
來到寧遠之後,對鹽湖老山才更加了解一些,不時就能聽人說起進鹽湖老山行獵的事,那邊,已經形成了天然獵場的雛形。
這邊的管理也沒那麼嚴,鹽湖老山也沒有劃入非狩獵區,那一片荒陌線就長達千里,誰能管得了過來啊?
而鹽湖是離這片荒陌最近的一個小城市,所以這裡聚集的行獵者不少,加上鹽湖老山裡有一些礦物,也因爲猛獸出入沒有劃規國管,在這邊能拿到礦準證的就能開礦,但是安全事務自行負責,出現一切問題都是礦主的責任,總之,這邊有點三不管的意思,能意識到生存危機的人,自然不敢進山去找礦什麼的,礦沒找見,可能碰見猛獸呀。
鹽湖這邊的獵戶不少,也分佈在鄉村之中,鹽湖市裡還是很少的,這邊的獸產還是很吃香的,有不少外地人來買。
林楓他們要見的那個合作者就窩在鹽湖市北的一個叫牛頭寨的地方。
牛頭寨是這邊靠山的一個鄉村,寨子居高臨下,約有百來戶人家,家家都是從獵者,家家都有獵槍,所謂民風彪悍就是因爲這個。
家家戶戶都有獵槍的村子,民風能不悍啊?
你進這村裝個逼試下?有可能招呼你的就是幾桿獵槍,哪怕只是嚇唬你,估計你都要腿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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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哥,到了?好,我立即開車進鹽湖市,你們順着路一直往北走就行了,不要進市區去……對對,到了北關這邊,路就明晃會變窄,你們靠路邊停下等我就好!”
“好的,兄弟。一會見。”
終於到了,走了十天啊,要是坐飛機的話,當天就能到鹽湖的。
臨近年關,這邊的外地人少了許多呢。
下午,林楓又給蘇蘇押進去紮了一針,走路就又拖右腳了。
明天說啥也不挨針了啊,形象都毀了好不?
“你今天就別晃了,讓譚哥去應付唄。”
“我就坐這,到時候他來總要見個面不是?”
“喝點白毫銀針吧,這個還是下火的。”
車上肯定不缺好茶好酒這類的東西。
蘇蘇對病號的照顧是無微不至的,誰叫這位是她心上人呢。
有功了,喝茶都不自己探前身子去拿,都是蘇蘇伺候着,好象一大爺似的。
知道的人知道他是屁股疼,不能彎腰探身,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真是一尊大爺呢,讓美女伺候到這種程度。
幾杯茶下肚,林楓覺得心身俱爽。
“真好喝!”
“明天要不要再當天大爺啊?”
“呃……算了吧,當大爺要挨針的啊,其中苦況,不足向外人道哉!”
“哈哈……”蘇蘇笑,沈珂也笑。
下午那一針,蘇蘇喊沈珂進來幫忙,其實是磨歷她嬌羞的性子,被這和看到林楓腰後一段雪白。
有了這樣的接觸,沈珂果然放開了許多,敢正面和林楓調侃說話了。
嗯,這就有進步啊,不錯。
很快,大房車就在路邊停下了,估計是到了說的那個北關路口。
就在這等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