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安娜奇怪的問道。
“天氣,溫度。”肖一飛說道,然後又指了指波塞冬等人擡着的恐龍肉。
“哎,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安娜在自己光滑的額頭上,輕輕拍了一記。他們光顧着收穫後的興奮了,卻忘記了現在高達三十五度以上的高溫。如何儲存剩下的肉,是個大問題。
“沒有冰箱,沒有冰窖,這可真是個大麻煩。”肖一飛也很頭疼,而且想不出什麼解決的好辦法。
“我記得中國有一種製作肉的方法,能儲存特別長的時間,奶奶曾經給我做過。”安娜想到了以前奶奶給她做過的某種肉食,提醒的說道。
“熏製的臘肉?”肖一飛試探的問道。
“應該是吧,好像是叫這個名字,我記得奶奶說過,是過中國年的時候特意製作的肉。”安娜也不能確定。
“那就是臘肉了。”肖一飛確定了下來,不過,卻對女資本家的奶奶有了絲好奇心,“你奶奶還會做中國菜?”
“我奶奶是正宗的中國人,我身上四分之一的中國血統,就遺傳自奶奶。我的貼身搏擊和詠春拳,以及中國話,全是奶奶教的。”說到這,安娜似乎又有了一絲悲傷,好像是想起了家人。
肖一飛點了點,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不過,他立即轉變了話題,“臘肉確實可以保存很久,而且做法也很簡單。”
“你會?”
“當然。”
“那還坐在這裡幹什麼。”安娜一把拉起肖一飛,就準備拖着他去製作臘肉。
肖一飛不動聲色,手腕輕轉,用手心貼着安娜的手心,這才說道,“做不了啊,我們缺少最主要的一種原料。”
安娜完全被話題吸引,沒有注意到肖一飛的小動作,急吼吼的說道,“少什麼?”
“鹽!”
“鹽,又是鹽!”安娜爲了鹽的問題,已經傷了無數次腦筋。這時,她終於發現,與肖一飛緊挨着,還手牽着手,一副曖昧的模樣,趕緊把肖一飛的手甩掉,還在衣服上蹭了一下手心,彷彿沾到了什麼髒東西似的。“我們現在能對付的了恐鱷嗎?還有龍龜。”
“如果是一隻的話,還有希望,如果是一羣的話,想都不要想。”肖一飛實話實說。
“我討厭鱷魚,我討厭烏龜。”安娜恨聲說道。
“使勁吃肉吧,吃到肚子裡,總好過變質浪費掉。”肖一飛勸慰道,“這事也怪我,事先沒有考慮全面,弄了這麼多肉,要浪費大半。”
“我要督促他們抓緊修煉,人人衝破第二重境界,把海灘上的怪物殺個乾淨。”安娜的思維很跳躍,宙斯等人接下來的日子,註定了要在苦難中度過。
甲龍的肉,比迅猛龍肉味道好多了。大概甲龍身體上的堅韌,全部集中在了外甲上,它的肉一點都不老硬,反而有點嫩羊肉的感覺,當然,味道比羊肉差多了。
肖一飛已經把恐龍肉的存儲問題,同衆人說明,讓他們敞開了肚子,使勁的吃,要吃到走不動,才能結束晚飯。
不過,肖一飛也想到了能短時間保存肉的方
法。
他讓赫拉帶人,把恐龍肉切成五公分左右的小塊,然後挑選肥嫩的部分榨油,把所有的肉放進油中煮熟。這樣,儘管沒有了鹽,但還是能保存個幾天。
後來,安娜也出了個主意,把肉放在背陰處風乾,製作成肉乾。但這個方法,被肖一飛毫不猶豫的否決了,開什麼玩笑,三十五度的高溫製作風乾肉,還不等肉變幹,就爛沒了。
“鹽啊,有了鹽就好辦多了。”肖一飛被安娜傳染,想到鹽就開始頭疼。
想到那久違的鹹味,肖一飛對手中木碗裡的白果恐龍肉湯,沒有了半點的食慾,捏着鼻子咬咬牙,沒滋沒味的硬灌進了肚子中。
一邊坐着的阿爾忒彌斯特別乖巧,看到肖一飛的木碗空了,直接接過,然後又給他盛了滿滿一碗,讓肖一飛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哭笑不得。
“你們師傅可是跟我說了,今天晚上要敞開了吃,誰也不準浪費,否則明天訓練時,先圍着廣場跑一百圈。”說完,安娜故意看着肖一飛手中的木碗,不斷挑着金色的眉毛。
肖一飛是說過使勁吃,不準浪費,但沒說要罰跑啊,此時被安娜將了一軍,爲了在衆徒弟面前保持威嚴,一仰頭,把肉湯喝了個精光。
“雅典娜,你一點也不懂事。”安娜故意踢了一下雅典娜,“還不趕緊給你師傅再盛一碗。”
雅典娜可是安娜一手教出來的,惡劣的性格學去了八成,她立即就明白了姐姐的意思,也不等肖一飛拒絕,搶過木碗,盛了滿滿的一大碗,雙手捧着,恭恭敬敬的遞給了肖一飛,嬌聲說道,“師傅,這可是弟子的心意哦,你可要全部喝光啊。”
說完,眨着靈動的大眼睛,緊緊盯着肖一飛,大有你不喝光我就不離開的架勢。
面對如此的可人兒,肖一飛實在難以拒絕,而且對方找的藉口冠冕堂皇,也不容他拒絕。
肖一飛一手端着木碗,另外一隻手使勁揉了下胃部,似乎是在促進消化。隨後,他面現悲壯之色,擡碗仰頭,直接把肉粥灌進了喉嚨中。而之所以說是灌,完全是因爲他對肉粥中的碎肉塊,嚼也不嚼,就這麼吞了下去。
然後,肖一飛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座位上竄起,挺着凸起的肚子,頭也不回的向着居住區走去,任憑後面的安娜和雅典娜叫破了喉嚨,也不回聲。
宙斯等人看到這裡,也明白了安娜和雅典娜的險惡用心,看着師傅狼狽蹣跚的背影,哈哈大笑起來。
月朗星稀,肖一飛在木屋的門口,特意撲了一層厚厚的綠色巨葉,仰躺在上面,撫摸着胃部,自動修煉着聖光之力。
這時,由遠而近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卻是安娜穿着牛仔短褲,緊身T恤,披散着一頭金髮,尋了過來。
此時的安娜,極爲性感,白嫩修長的美腿,在月光下耀耀生輝,高聳的山峰,平坦的小腹,潔白的鵝頸,完全可以讓柳下惠化身成狼,東方不敗重做男人。
幸好,肖一飛的肚子吃撐了,胃部的臌脹,壓下了男人的衝動,這纔沒有當場出醜。他左手摸了下耳垂,奇怪的問道,“你怎麼過來
了。”
“怎麼?我不能過來嗎?”安娜長身而立,挑着眉毛,柔聲說道。
肖一飛看了看這個只能看,不能吃的女人,滿心的怨念,沒好氣的說道,“我要睡覺了。”
安娜也不在乎肖一飛的語氣,徑直走到他身邊,伸出草編拖鞋中的白玉小腳,碰了碰肖一飛的身體,“讓點地給我坐。”
肖一飛聞言大驚,今晚的安娜太不正常了,怎麼會表現的如此親熱。
安娜脫掉草鞋,盤膝坐在了肖一飛讓出的葉片上,右手在短褲的兜裡,摸索了一陣,遞給他幾片紫色的葉子。
“這是什麼?”肖一飛接過葉片,大惑不解。
“紫角葉,一種蕨類的葉子,有助於消化。”安娜解釋着葉子的作用。
“吃了不會腹瀉吧?”肖一飛對先前的事,一直有陰影,下意識的問道。不過,剛問完,就有點後悔了,以爲安娜會勃然大怒。
出乎預料,安娜並沒有生氣,淡淡笑了笑,取過一片,放入嘴中,嚼動了幾下,嚥了下去,這才說道,“這下放心了吧。”
肖一飛看着安娜此刻的純真笑臉,雙眼發直,漸漸有點癡了,不自覺的把手中的葉子塞進了嘴中,使勁嚼動了幾下,也沒嚐出是什麼滋味,就吞了下去。
安娜的笑容更盛了,輕聲低語,“這是對晚上惡作劇的補償,我們兩清了。”
肖一飛點了點頭,附和道,“嗯,兩清了。”
安娜蜷縮了一下身體,把雙膝抱入懷中,仰望着星空,好久之後,帶着一絲柔弱,悠悠說道,“不知道那邊的爸爸媽媽生活的好不好,我突然消失,他們肯定會傷心的。”
“你不是說過嗎,時空之力足夠強大的時候,能撕裂時間和空間,重回二十一世紀。”肖一飛從來沒見過如此平和溫柔的安娜,因此特意安慰道。
“能借用下你的肩膀嗎?”安娜突然提出了一個要求。
“啊,啊。當然可以。”肖一飛有些吃驚,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安娜輕輕環抱住肖一飛的一根胳膊,把小巧的頭顱,枕在了他的肩膀上,還在上面摩挲了幾下臉頰,似乎很貪戀這種感覺。
柔軟的白金色捲髮,隨着威風的吹動,輕輕飄在了肖一飛的臉旁,在他的鼻子上滑來滑去,不斷輕撫着他的面部,也輕撫着那顆小時候缺鈣,長達後缺愛的處男之心。
肖一飛一時有些迷迷糊糊,輕輕偏轉了頭顱,情不自禁的把臉緊貼在了安娜的金髮上,一種溫馨的感覺,充斥在心間。
突然,肖一飛的頸部傳來劇痛,卻是安娜發現了肖一飛的動作後,不滿的用銀白貝齒狠狠咬了一口,接着,把肖一飛推到了一邊。
“你可不要誤會什麼,我只是有點想爸爸媽媽而已,借你的肩膀靠靠,沒別的意思。”安娜警告的說道。
“我絕對不會誤會。”肖一飛揉着脖子,呲牙咧嘴的說道。
同時內心詛咒,這個女人,真是屬狗的,翻臉不認人。
“那拜拜了。晚安。”安娜打個招呼,施施然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