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花當然能樂意了,這麼俊俏的男人做她的夫婿,真是以前做夢都沒夢到的好事!事實上當初她就沒怎麼反抗!
張明達道:“萬萬不可呀!”
法琳和尚臉色一沉,道:“貧僧這個辦法,化干戈爲玉帛,使仇人變成了親人,到底有何不妥?”
“呃……”張明達靈機一動,道:“王思榜少俠姓王,王桂花也姓王,古語有云,同姓不婚!所以說,您這個辦法不合適!”
法琳和尚點點頭,道:“你說得倒是有道理!”
“多謝大師體諒!”
“那這樣吧……”法琳和尚微微一樂,道:“就讓王施主把姓氏給改了!咱們這就不叫同姓不婚了!”
臥槽!
還能這麼解決?
這老和尚是要把他這個餿主意進行到底呀!
張明達沒辦法,只得繼續跟法琳和尚講道理:“大師,您這個主意……是不是得問一個人的意見?誰?”
“任女俠!”
“她?”法琳和尚一撇嘴,道:“貧僧說得話,哪輪的着她說三道四。來人,把任女俠給我請過來!”
“是!”
說起來,今天成親的女主角任千嬌的表現,實在是讓人感到奇怪!就在跟自己成親的前幾天,自己的老公酒後發瘋,把一個醜女給ooxx了,正常的女性不該一哭二鬧三上調嗎?
就算任女俠身爲江湖俠女,不和一般的女子不同,怎麼也該有所表示吧?奇怪的是,她竟然毫無動靜!
老和尚一聲令下,秦英和空空兒、精精兒,身形一晃,就把任千嬌給圍住了!
任千嬌臉色一變,道:“老和尚,你敢動我?”
“阿彌陀佛!貧僧這個徒弟相貌英俊,儀表堂堂,性情還好,嫁給他有什麼不好?不信,您問問張堂主!”
“這……”這話都是張明達剛纔說得,他自是無法反駁!想衝上前去救人吧,對這三位還真是心有餘悸!
張明達心中暗想,難道這就到了拼命的時候了?哎呀,教主您怎麼還不來?
正在他爲難之際,王思榜上前一步,躬身一禮,道:“法琳大師請了!”
法琳和尚面露微笑,道:“徒孫女婿,咱們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
“大師說笑了!”王思榜不驕不躁,還是那麼風度翩翩!他說道:“千錯萬錯,都是我一人之過,大師就不要牽扯旁人了吧!”
“這麼說來,您是願意娶我那徒孫女了?”
“當然不是!”王思榜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把摺扇來,輕輕搖動,道:“大師,此事確實是我王思榜的錯,我也願意盡力彌補!但是……您老人家也不要欺人太甚!”
“王少俠莫非也要用彌勒教壓人?”
“非也,非也!”王思榜面露不屑之色,道:“彌勒教不過就是糊弄愚夫愚婦的東西,還不放在本公子的眼中!”
他這話一出,全場譁然!
儘管大家都知道彌勒教是怎麼回事,但是這可是在彌勒教的地頭上,誰敢說出來?再說了,王少俠還一屁股都是屎,指望彌勒教給擦屁股呢!怎麼這麼大膽子,在這關鍵時刻,說出得罪彌勒教的話來?
法琳也是一愣,然後道:“那貧僧就不明白了!您到底仗的是誰的勢力?”
王思榜微微一笑,道:“太原王氏!”
“太原王氏?哪一個太元王氏?”
“這還用我解釋嗎?天底下難道還有兩個太原王氏?大唐五大士族之一,太原王氏!”
這下人們的議論聲就更大了!
“尼瑪這個新聞可太勁爆了!跟咱們廝混了這麼久的王思榜王少俠,竟然是太原王氏之人?”
“王少俠一點架子都沒有,還叫過我郭大哥呢!”
“你那算什麼,王少俠還跟我一塊喝過酒呢!”
“沒想到,咱們這種人也能跟太遠王氏的子弟交朋友,這輩子值了!”
“我要把這事寫在我的墓碑上……”
不得不說,五大氏族這些人中的名望太大了!
想想也不奇怪,江湖人,在社會上屬於上不得檯面的下九流!別看他們七個不服,八個不忿,一百二十個不含糊!真論社會地位,還比不過王老蔫呢!心中充滿了自卑!
而五大士族的社會地位,卻是在這個社會的頂端!無數達官貴氣盼着與他們結親!論社會地位,比皇家也不弱!公主難嫁,五姓女卻是供不應求!
人們的議論聲傳到了王思榜的耳朵裡,聽得他頗爲受用,道:“大師,看在太原王氏的面子上,您能否給個面子?就把這事給揭過去!”
要是以前,殺人如麻的法琳和尚可不敢得罪太原王氏!但是現在,咱一眼佛也攀上高枝啦!
他微微一笑,道:“太原王氏?好大的名氣!先不說您這個身份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又能如何?《大唐律》上哪條寫着,太原王氏的子弟就可以強.奸民女?還是說,你們太原王氏有此門風?”
“你……你大膽!侮辱太原王氏,你死定了!”
“哎呦呵……你這是威脅老僧?貧僧還真不怕這個!此間事了,貧僧要去太原王氏登門拜訪,問問王思榜少俠是否真是太原王氏之人!您犯得這個花案,是給太原王氏露臉呢,還是……嘿嘿!”
自己無往而不利的身份,對老和尚不起作用。王思榜也沒脾氣了,道:“大師,得饒人處且饒人,何故苦苦相逼?跟您說實話吧,這件案子雖然是我做得,可實際上,我也是被人陷害……”
“陷害?”
“當然!先不說王桂花小娘子的容貌……差了一些!您見過哪個強.奸犯還留名的?我王思榜又不是缺心眼,至於幹出這種事嗎?”
“那陷害你的是什麼人?”
王思榜道:“這個人……不能說呀!總而言之,此事不能全賴我!當然,這事我也不是沒責任!您大人有大量,體諒我的苦衷,能不能放我一碼?只要不跟王桂花小娘子結親,我什麼條件都答應!”
法琳和尚又不是斷案來得,哪管他這亂七八糟的破事?他的真正目的,是逼出彌勒教的教主天福和尚!
可是鬧騰了這麼久了,怎麼天福和尚還不露面?更加詭異的是,剛剛反正的嶽青山師徒也不見蹤影!
看來得下狠招了!
老和尚道:“王少俠,既然你說不出幕後黑手,貧僧就當你是信口雌黃!再說了,不管怎麼講,我徒孫女的清白也是毀於你手!今天這場婚事,你今天是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
“你敢對我無禮?”
法琳和尚行如鬼魅,一晃身就來到了王思榜的身後,伸手就把王思榜的脖子給掐住了!他說道:“這怎麼是無禮呢!這是給你一份大禮呀!老夫沒要你的聘禮,還給了你一個黃花大閨女,你有什麼不滿足的?”
眼看着王思榜就要被逼拜堂,有一個聲音悠悠得響起,“算了!別難爲他了!陷害他的人,就是我!”
衆人定睛觀瞧,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今天的新娘子——任千嬌!
怎麼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