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本來以爲事情就這麼結束的,誰知道那少女居然不給面,自己的頭髮和臉龐無一倖免。[~]看向範小勇那邊,他也好不到哪裡去,頭髮浸溼,一臉酒水。
範小勇緩緩地放下了酒杯,沉聲道:美女,人要臉樹要皮,你不分青紅皁白地捉弄我們,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他已經想到了,這裡面多半另有別情,酒吧裡類似孔明那樣的動作,只是小事一樁,犯不着引來這樣的報復,所以事情沒那麼簡單。
什麼意思?你也好意思問我這句話?你的同伴非禮我,你也只會包庇,這就是下場!那少女雙手抱胸,得意洋洋地說道,看那樣,似乎像是完成了什麼任務一般。
孔明這個時侯哪還敢說話,只能靜靜地坐在範小勇身邊,心道得了,出師不利,老以後還是老老實實地到這裡來買醉吧,至於泡妞,還是讓小勇來比較好,我經驗太淺,完全不知道從何下手啊。
那你現在出完氣了?範小勇抹了一把臉,不動聲色地說道。
那少女顯然沒有猜到範小勇會有這麼一問,愣了一下才道:差不多了,你以後要好好管教你的同伴,這件事情,本小姐今天就不追究了。[.]
你不追究,不代表我不追究!範小勇冷哼一聲,站起身來,抓起那少女用完的空酒杯,看似不經意地,往十米外的一處小沙發扔去。
噼啪——
只聽一聲脆響。酒杯砸到了小茶几,頓時四分五裂。那沙發上的一個男人噌地站起身來,面朝這邊,似乎要抓出砸酒杯的人。
範小勇嘴角輕笑。再次拿起自己這還剩一半啤酒的杯,手一揮,將酒潑灑過去。呵,不偏不倚,啤酒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全部灑到了那男人的臉上。
那少女眼看着這一切,呆住了,目光中顯示着不可置信地神色。嘴巴張得老大,不知如何是好。
美女,這下你更滿意了吧?範小勇放下酒杯,笑着說道。他那笑意看在孔明眼裡,更是一臉崇敬,太酷了,小勇真是無所不能啊,你要是不敢當我們羅雲公司的總經理。就沒人敢當了,不過你爲啥要做這事兒呢?
那男人被潑了一頭啤酒,顯然是怒了,稍微處理了一下就跑了過來。指着範小勇的鼻說道:喂,姓範的。你找死!
呵呵,原來是蘇總經理啊。幸會幸會……範小勇皮笑肉不笑,隨意地打着招呼,嘴上這麼說,卻一屁股坐了下去,顯然沒把他當回事兒。
這男人正是世璟集團的副總經理蘇建東,他雖然只見過範小勇兩次,一次在雲夢餐廳,一次在名流晚宴,但已經把範小勇視爲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他立即暴屍街頭。
那少女見到蘇建東,明顯恭敬了起來,閃到了一旁,話也不敢說。
蘇建東甩了甩頭上的啤酒,怒喝道:範小勇,***你什麼意思?
範小勇把他和那少女的表現都看在眼裡,更是確定了心中所想,冷笑道:蘇總經理,我們都是明白人,你也不用裝了,你叫這個女的過來陷害我的兄弟,這筆賬怎麼算?
原來他覺得這少女不對勁的時候,就不動聲色地尋找酒吧裡的可疑人物,正巧發現了那邊形色可疑的蘇建東,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我說呢,老孔這人又不愛惹事,根本不可能與誰有什麼結怨,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敢害我的兄弟。
孔明聽到這話,才反應了過來,原來我是被戲耍了,要不是小勇在,我就完了。唉,我還以爲我有多大魅力呢,能有美女自動送上門,想不到都是假的,想着想着,他的心裡也嘆了口氣。
哼,想不到範大主任,你倒挺機靈的。蘇建東也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面色不善地說道,我也想知道,你潑酒在我臉上,這賬又該如何算?
真是不要臉啊,範小勇服了,虛眼道:我這兄弟對酒吧的感情很深,現在被你們這麼一嚇,以後怕是不敢再來了,這個精神損失,蘇總經理你又想怎麼賠?
聽他討價還價,蘇建東猛拍了一下茶几,罵道:賠你個狗屁!老整你又怎麼,整死你也活該!
終於顯露出你混人的本質了,怪不得美麗的葉副總裁對你不理不睬,你這樣的人,會有女人喜歡那就怪了。範小勇也不甘示弱,正色道:那就要看看,是誰整誰了!
話音剛落,範小勇就把那空杯往地上一砸,玻璃杯悶聲碎裂。隨後他又迅速地抓起一把玻璃渣,朝他倆扔了過去,力道十足,蘇建東和那少女根本躲閃不及。
啊——
那少女尖叫了起來,原來,有兩顆玻璃渣劃破了她的臉蛋,留下了細長的血痕。她捂着臉,心疼不已,也不敢多留半刻,跑開了。
蘇建東雖然也中了幾顆,但他畢竟是男人,拂去額頭上的玻璃渣,罵道:範小勇,老要你的命……啊喲……你……啊!
話還沒說完,蘇建東的左臂傳來一陣劇痛,隨後鮮血直流。是範小勇撿起了杯柄,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扎到了他的胳膊上,還狠狠地按了下去。
蘇總經理,我提醒你一下,世界上有兩種男人,一種是我範小勇,一種是其他男人!我告訴你,你惹其他男人沒關係,但惹火了我,沒什麼好下場!範小勇看着他的胳膊已經被血染紅,怒叱道。
孔明看得嚇傻了,心道原來範主任這麼有氣魄,收拾人根本不手軟,我要怎麼樣才能學到他的皮毛啊。
由於這幾個人坐的地方很偏,所以沒人注意到這裡,舞池裡的男女依舊熱情似火,邊上喝酒吹牛的人也熱火朝天。
範小勇,你等着,我不會放過你……
蘇建東也覺得快痛死了,再不治療,估計血就要流完了,於是留下了這句話,捂着胳膊急匆匆地衝出了酒吧,只留下滿地的玻璃渣和半沙發的鮮血,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