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得港位於埃及的東北部,是埃及第二大港,也是世界最大轉運港之一,地處蘇伊士運河與地中海的交匯點上。福阿德港位於“亞洲”一邊,因此,塞得港又稱得上是一個地跨兩大洲的港口城市。
塞得港兼有城市、港口和運河三種特色,這在世界上是十分少見的現象。這座城市氣候溫和,植被茂盛,風景幽雅,空氣清新,市區繁華,交通便利,古蹟衆多,是非洲地區一個集旅遊、觀光、度假、貿易、投資爲一體的理想的地方。
蘇伊士城在紅海最北端,是蘇伊士運河的起點。站在蘇伊士城南的陶菲格港,向北望去是煙波浩淼的紅海,向南望去是穿過大、小苦河,直奔地中海而去的蘇伊士運河。一艘艘過往的船隻緩緩駛過,一羣海鷗乘着海風,追逐着遠去的輪船上下翻飛。對岸的西奈半島在陽光照耀下,像畫家在藍天與藍色的運河之間,隨意勾勒出的一抹金黃。
1942年5月24日,塞得港落入德軍手中。次日,坦克第12師的坦克以相當快的速度衝進蘇伊士城,後面跟着裝甲車和大批步兵。當進至警察局附近的殺傷區時,前三輛坦克突然被投擲的汽油彈和反坦克磁性手雷擊中,最後一輛坦克也在城市人口附近中彈起火,退路堵住了。與此同時,沿伊斯梅利亞——蘇伊士公路進擊的部隊也遭伏擊。
蘇伊士城內狹窄的街道上德軍步兵蜂擁而上,立即衝向大街小巷,英軍在寬大的陽臺上抵抗,德軍分成五人戰鬥小組逐屋苦戰。十個小時後,儘管坦克受到不小的損失,近四十輛坦克和裝甲車被擊毀,還是攻佔了蘇伊士城。
從蘇伊士城到塞得港的整條蘇伊士運河上,德軍搭起了十來座浮橋,坦克、裝甲車和步兵源源不斷進入西奈半島,許多士兵們爲生平第一次踏入亞洲領土而興奮不已,紛紛拍照留念。
埃及的征服者、德意志帝國元首隨着安德里的裝甲偵察團登上海拔735米的邁阿賴山,領袖衛隊和卡爾梅克突擊隊簇擁在他的兩旁,冉妮亞挽起他的胳膊,鮑曼與麗達緊靠在他的身邊。他扭頭回望,遠處的蘇伊士運河槍聲已經平息,只有幾處煙柱升騰上天空。
李德展望東方,太陽冉冉升起,紅彤彤的,彷彿是一塊光焰奪目的瑪瑙盤,緩緩地向上移動。紅日周圍,霞光盡染無餘。那輕舒漫卷的雲朵,好似身着紅裝的少女,正在翩翩起舞。
李德把冉妮亞和麗達攬進懷裡,施蒙特拿起萊茵相機,記錄下他與兩個美女在埃及西奈半島小山上左擁右抱的歷史性鏡頭。朝暉映照着他們的臉,給他們塗上一層玫瑰色彩。在他的周圍,穿着短褲、戴着鋼盔的德軍士兵正在山上溜達,在前面山腳下,蜿蜒不斷的德軍坦克、裝甲車、摩托車及卡車正向東進發,他們離埃及東邊界不遠了。
“瞧,我們離耶路撒冷不遠了。”李德指向東方,晨光讓他微微眯起眼睛,他用手搭起個涼蓬向遠方瞅着,活像花果山上的孫悟空。鮑曼恭維道:“我的元首,今天早上,我們已經站在亞細亞洲的土地上了,這標誌着德意志帝國的常勝軍隊的長靴踩在世界一半洲之上了。這是千秋偉業,你就……”
“得得得,我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下來了。”麗達取笑道。冉妮亞馬上加溫:“主任怎麼說起溜溝子的話一套一套的,平時你不是這樣的呀。”
冉妮亞轉向李德:“哎,對當面恭維者可要警惕了,麗達,俄羅斯那句話怎麼說呢?”
“蜜蜂的嘴是甜的,屁股上卻有毒針。”麗達笑吟吟接話,捱了鮑曼結結實實的一拳頭,她的笑臉扭曲了。
鮑曼認真地對冉妮亞說:“小妞,元首如今是站在上面俯視下面的東西,站這山望那山高,你以後對元首說話可要恭敬點,不要動不動就‘哎’。”
不僅麗達與冉妮亞笑了,連李德也忍俊不禁地噴出笑來,讓不遠處的士兵們驚異地往這邊望過來。
麗達笑得直不起腰來,她斷斷續續地笑罵:“站在上面俯視下面的東西?站這山望那山高?主任,你可愛到家了。哈哈——”她重新笑彎了腰。
冉妮亞儘管沒有麗達那麼誇張,還是笑出了眼淚,大概又想到了什麼,她扶住元首,一手捅了下李德的褲襠部位,對他唾沫四濺起來:“哎,主……主任在罵你呢,說你站在上面看你下面的東西,你下面長的是什麼東西呀?你有事沒事老看它幹什麼?哈哈哈哈哈。”
三個人自顧自笑了一會兒,重新輓聯起來對着初升的太陽高聲念起來:“……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唸完後麗達回過頭對鮑曼嘲弄地瞅了一眼,又嘿嘿了幾聲。
安德里上校一身戎裝、神情緊張地跑到李德跟前報告說,一支英軍坦克部隊正從南面沙漠裡殺出來,離邁阿賴山只有幾公里了,他建議元首迅速下山。
李德勃然大怒:“怎麼回事?英軍不是被消滅了嗎?你怎麼搞的?隆美爾呢?施蒙特,你昨晚向我保證過英軍已逃到約旦的。”他惡狠狠地盯着施蒙特,彷彿英軍是他引來的一般。
施蒙特放下手裡的望遠鏡,若無其事地解釋說:“誰知道他們躲藏在沙漠深處。安德里說的不錯,南面是有個叫提什麼的沙漠。”
“豈有此理。都是吃乾飯的,都是事後諸葛亮。”他像推磨的驢一樣在山頭上轉圈,安德里着急了,喊叫起來:“元首趕快跑吧,不然來不及了。”
李德的犟病犯了:“跑?憑什麼跑,德**隊佔領那裡就得牢牢地守在那裡。準備戰鬥。”他向旁邊揮動鐵杴構築工事的士兵們晃動拳頭,除了一個擦汗的士兵注意到他的豪言壯語外,大家都埋頭幹活,沒有搭理他。
李德轉過身體,看到卡爾梅克人早已摩拳擦掌,當即命令他佈防。李德這會才注意到他一時倔犟的後果:這裡不像拉多加湖岸邊,既沒有地下室也沒有高牆深壘,只有光禿禿的土山。
麗達與冉妮亞從士兵手裡搶過兩把鐵杴大幹苦幹起來,迅速爲元首在反斜面構築了一個貓兒洞。農場主出身的鮑曼爲自已挖了個偏洞,並偷偷埋怨麗達:“別看平日裡你不吃我不喝的,到了關健時刻,你還是隻關心元首呀?”
李德命令空軍副官馬上給克里特島的德軍第25空軍聯隊和希臘空軍27聯隊打電話,讓他們派出“遮天蔽日”的轟炸機助戰,他命令陸軍副官施蒙特馬上給隆美爾發報,命令他已東去的德軍坦克返回,從後面實施包抄,全殲這支不知好歹的英軍。他命令海軍副官:“去,把我的那枝參加慕尼黑起義時用的手槍拿來,它在我的皮包裡。記着多帶些彈匣。”
山腳下四十多輛美國謝爾曼M4中型坦克向邁阿賴山總方向衝過來,M4中型坦克是二戰美國的著名坦克,M4與M3有許多相似之處,從底盤佈局到發動機,二者幾乎一模一樣。二者最大的區別是在炮塔上,M3坦克火炮裝在炮座內,而M4坦克的火炮裝在旋轉炮塔上。這樣,不僅可以大大提高火力的靈活性,而且有利於均勻增加裝甲厚度,從而提高坦克的防護性能。正因爲如此,M4坦克的綜合性能要遠遠高於M3坦克。
安德里看到美國新式坦克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氣。他註定要與美國新式坦克有緣:在蘇聯北部,他首先遇到美國M3輕型坦克;在賈扎拉,他被M3格蘭特中型坦克打敗的,屈辱地當了階下囚。現在,戰場上出現了更先進的M4坦克,他怎麼不心驚肉跳呢?
心驚歸心驚,肉跳歸肉跳,他還得面對現實,特別是元首的安危又一次系在他身上,容不得一絲一毫的馬虎。他找到元首,請求派出卡爾梅克人協助他。
看到跌跌撞撞來到反斜面的安德里,李德迷惑起來:“安德里,這股英軍怎麼搞的?爲什麼不發一槍一炮,偷偷摸摸地向這邊衝過來?”
安德里解釋:英國人大概沒發現山上的德軍,準備從山下繞過去向北側擊德軍,也許他們還做着一鼓作氣衝到海邊,把向東挺進的德軍一切兩半的美夢。
“大概。也許。慕尼黑軍官學校的那一個教官教你這樣回答的?應該把這個稀裡糊塗的教官送到東線。”李德埋怨道,他在地圖上瞅了一眼,馬上斷定英軍的主攻方向是一直插向北,切斷向耶路撒冷進發的德軍後路。
李德思忖片刻,大聲命令:“安德里,不能讓他們衝到海邊,不然,第11師的後路就會被截斷。所有炮兵開炮,把敵人吸引到我們這邊來。不要爭辯,快去執行。”
鮑曼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他向施蒙特命令:“告訴隆美爾,馬上讓11師返回。我反覆強調部隊進到西奈半島就停下來,可他非要繼續向東,恃勇輕進的老毛病又犯了。”
山坡上槍炮齊鳴,偵察團拿出了全部家當,把炮彈傾瀉到山下英軍的美國坦克上,敵軍被打了個猝不及防,幾輛坦克和一大堆卡車和裝甲車起火。安德里又一次來到反斜面上向元首敬禮:“報告,我團75山炮12門、105榴彈炮6門,88炮2門,75自行火炮及坦克炮已向敵軍發起攻擊。”
李德臉上帶着笑呵斥道:“你是來報告還是來獻寶的?克拉斯克伊柳姆日諾夫中校帶着突擊隊過去了,你讓他守在正面。”安德里愕然:“誰是克拉斯什麼中校?”
安德里給突擊隊配備了一挺重機槍、二挺捷克式輕機槍、一門重迫擊炮和三門排用迫擊炮。卡爾梅克人從望遠鏡裡看到沙路上兩輛坦克笨重地轉過身子向山下爬來,在重機槍和手炮打不到的地方,英軍正架設兩門重炮,其它坦克和載有步兵的卡車繼續向北急駛而去。
格魯勃斯迅速把120毫米迫擊炮調整角度,精心瞄準,米沙右手伸展姆指眯眼瞄準,他對格魯勃斯不放心。狗蛋和鮑斯特送來炮彈。炮彈空中劃出一條拋物線,在一輛卡車車廂中炸響,在擠成一堆的人羣中突然升騰起一片血霧,伴隨着一團火光,人的軀體被拋到空中,木片與胳膊、鐵皮與腦袋變成無數個零碎在空中飛舞。
卡爾梅克人歇斯底里的喊叫:“打炮啦打炮了,防炮呀,快鑽洞呀。”大家頓時炸了窩了,在剛剛挖好的戰壕裡推着搡着,狗蛋顧頭不顧腚地往工事裡鑽,卻一頭扎進格魯勃斯的褲襠,被雞姦犯一把推開:“滾開,你想吹蕭也不找個時候。”
韃靼還爬在重機槍旁邊磨蹭,卡爾梅克人瘋子般竄到重機槍跟前,猛踢機槍手的屁股。他突然記起了什麼,返身往反斜面跑去,安德里從洞裡鑽出來:“傻大個,你往那兒跑?你想當逃兵嗎?”
正在狂奔中的卡爾梅克人急剎車收住腳,向安德里吼着:“狗東西你倒是提醒我了。讓你的傳令兵馬上告訴元首,英國人要發射炮彈了。”
“媽的,你腦袋讓英國人踢壞啦?英國人那回不發射炮彈?”安德里狐疑地舉起望遠鏡往山下看了一眼,大驚失色:“美國的302榴彈炮。我要親自報告元首。”說完往反斜面連滾帶爬而去。
“英國的。”即便在如此危急時刻,卡爾梅克人仍不放過與他擡槓的機會。他朝安德里的背影喊叫:“豬頭,讓元首用布條堵塞耳朵……防炮啦,悟耳朵啦——呃”他看到山下大炮上升騰起煙霧,一秒鐘後傳來響雷。劃破氣流的嘶叫聲中,一顆302毫米炮彈狠狠咂在山坡上,天崩地裂,地動山搖,爬着的人被震得跳離地面又摜回地上,站着的被摜到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接着又一發,山搖地動。一些人耳朵淌血口鼻流血睜大眼睛倒在地上,活活震死了。
更多的中小口徑炮彈冰雹一樣落在陣地上。山坡上狼奔豕突,爆炸聲慘叫聲哀叫聲不絕於耳。韃靼的那挺機槍歪歪扭扭躺在地上,子彈散落一地。一些屍體被反覆掀起,再次落下時已變成碎肉。
陣地上煙霧瀰漫。粗糙的彈片鑽進沙土裡嗞嗞作響,一輛裝甲車衝進302毫米重炮炮彈炸出的彈坑裡,凹坑裡剛好能隱藏一輛裝甲車,剩餘地方被殘肢斷臂破銅爛鐵填滿,反正填坑不用好土。
卡爾梅克人癩哈蟆一般爬在一處彈坑裡,身上覆蓋着石頭破衣衫爛骨肉砂土塊。他從雜七雜八中擡出頭,呸呸吐出嘴裡的幾顆石子,邊補充氧氣邊罵。隆隆炮聲把他的罵聲掩沒,所以罵的內容只能憑口型猜測。而當此生死關頭,誰也沒有心情去猜他的口型。
山上德軍又一輪炮彈咂向英軍縱隊,越來越多的英國炮從拖炮的卡車後面解下來,沿砂路擺開向山頭射擊,山上被濃煙籠罩,空中散發着燒焦的油漆臭味和死屍的焦香。
英國步兵向山上蜂擁而來,突擊隊在正面射擊,安德里的一連、三連從兩翼拼命開火,然而英軍像吃了稱砣的王八一樣,不顧傷亡沒命地往前衝。
一個滿臉稚氣的立陶宛突擊隊員乾脆爬到戰壕外的一個彈坑裡用狙擊步槍射擊,每幹掉一個英國兵,他都要回頭向卡爾梅克人伸出一根手指。
格魯勃斯與米沙兩個人玩不動平時要六個炮組人員的120迫擊炮,米沙屈尊拿起50小手炮不管有沒有準頭地向英軍擲彈。格魯勃斯拿起捷克式輕機槍打掉了幾個彈匣,眼珠子一轉,一骨碌起來便把韃靼從重機槍射手位上扒拉開,順手把捷克式往人家懷裡一扔:“換着打。”
捷克式在韃靼手裡突突了幾下便沒聲音了,着急地說:“你這破槍只響了幾下就沒聲了,連一個人都沒打着啊。”格魯勃斯不管,他早已沉浸在重機槍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迸飛的彈殼後面一張痛快淋漓的臉,這種臉相大家只在他與米沙雞.奸時纔看到過。
“哎呀媽呀,粘簾子了。這犢子扯大了,抓瞎啦。”狗蛋驚乍。順着他的眼光望過去,只見幾個英軍把立陶宛突擊隊員按倒在地,他手裡緊緊攥着手榴彈,那些人硬搶生奪,用手槍槍柄猛擊他的手,他的另一隻手已經被拉到背後,掙扎中可能弄斷了骨頭,銘心錐骨之痛使他野獸一樣吼叫着:“痛死了,打死我,求你們打死我呀。”
卡爾梅克人知道這是說給誰聽的。他慢慢擡起衝鋒槍,全然沒考慮這在衝鋒槍的有效射程之外。
突然,像一塊石頭扔進水裡激起的波紋,圍繞成一圈的人,象舞臺上表演鮮花盛開的節目一樣往後一抑。卡爾梅克人張口結舌地看着,耳朵失聰了,竟然沒聽見爆炸聲。
德軍飛機飛臨天空,雖然達不到元首要求的遮天蔽日的程度,也夠震撼人心的了。五十多架轟炸機呼嘯着向砂路上的英軍坦克和車隊轟番轟炸,戰鬥機很快把幾架英國飛機驅趕出天空。
山坡上英軍士兵成片地倒下,剩下的轉身往逃回山下,重機槍繼續轟鳴着,在逃跑的人腳下飛濺起子彈迸出的塵土。直到這時,重機槍後面傳來格魯勃斯的罵聲:“你個笨豬,誰讓你一氣摟光呀?一隻彈匣就20發子彈,你得三發兩發地打。”
一個身影拿起捷克式示範:噠噠噠……噠噠。“這個誰呀?看把你能球子者……”格魯勃斯罵罵咧咧地擡起頭,“啊呀”一聲中跳起來敬禮,又一屁股滑落到坑道里,嘴啃在一隻女式靴子上。他在摔倒時仍然保持敬禮姿勢。
大家一齊向元首敬禮。李德微笑着向他們致意,從這裡走向三連陣地,後面跟着兩位女軍官。施蒙特拿着一張紙追過來:“報告元首,查清楚了,與我們作戰了一個小時的是美國M4A3坦克,這是陸軍總部西方外軍處的電文。”
元首接過紙念起來:M4A3坦克的戰鬥全重31.55噸,乘員5人,裝一門75mm火炮,並有火炮高低穩定器,裝甲厚度15——100mm,其動力裝置爲一臺368千瓦的水冷汽油機,採用小負重輪和水平螺旋彈簧懸掛裝置,最高速度可達42公里/小時。
1942年初,M4坦克正式列裝。根據“租借法案”,英國、蘇聯等盟國也要求租借這種坦克。爲此,美國龐大的汽車工業紛紛轉產,生產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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