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聽則明,偏聽則暗。”出自《新唐書.魏徵傳》。有一次,唐太宗問魏徵:“爲君何道而明?何失而暗?”魏徵回答:“君所以明,兼聽也;所以暗,偏信也。”
在霍爾姆戰役的彙報上,老將軍與舍雷爾公說公的功勞,婆說婆的理由。只有把兩人的彙報融合起來,並進入實地瞭解考察,才能掌握接近實際的第一手資料。
劫後餘生的1200老戰士中,有一大半回後方療養,尚留在這裡的300名老戰士受到元首的親切接見併合影留念。這其中還包括130名愛莎尼亞人。李德答應讓他們儘快復員,回國參加建設。這些人是幸運兒,因爲有了與德國元首的合影,他們回國後官運亨通,當然這是後話了。
霍爾姆的戰火熄滅了快三個月了,幾幢新建的二層樓房在佈滿彈坑的平地上拔地而起,德軍陣亡將士埋葬在小鎮東沼澤地裡的一片乾颱地上,由一座嘎吱作響的木橋相連。
與老戰士們分別後,李德親手捧着一束鮮花,在隨軍牧師引領下走向木橋。鮑曼、陸軍和海軍副官、麗達與薇拉也各自捧着花跟在元首後面。夕陽西下,他們的身上鍍着一層金光,長長的影子投在一排排扣着鋼盔的十字架上,那原本白色的十字架也閃爍着金色的光芒。
隨軍牧師唱起彌撒福音。李德與鮑曼站到前面,一臉凝重地望着一眼望不到頭的十字架。隨着牧師悲慼的聲音,李德的眼睛溼潤、散亂了,感覺三魂六魄一起飄零。夕陽一點點隕落,升入無盡的陰暗,這些戰士的魂魄也隨着隕入另一個世界的太陽,到了他永遠無法到達的純真之地。
李德忽然焦躁不安起來,總是感覺還有件未了的心事。鮑曼洞察到他的內心,便丟下兩天來形影不離的薇拉,陪元首到小鎮的河邊散步。
鮑曼開門見山地說:“我的元首,有句話我壓抑了很長時間,今天應該說出來。我覺得你對黨衛軍的態度變化太快。原先你和希姆萊寵着他們,但從去年底開始,你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這不光是我一個人的感覺,同志們都有看法,只不過不好說出來而已。”
李德警覺起來,不是因爲鮑曼的直抒己見,而是透過傍晚的暮色,彷彿看到鮑曼後面站着黑壓壓的一羣人。這些人代表着帝國的黨政羣各個方面,不可小視。
鮑曼說得是實情。自去年底以來,德國元首翻然悔悟,像先知先覺的聖靈一樣,看到了帝國航道上的暗礁,深感帝國政治軍事外交各方面的失誤,其中最主要的是帝國佔領政策上的自殺行爲。
戰爭不過是政治的最激烈形式。政治是目標,戰爭不過是手段。法國科西嘉島的那個小個子試圖用軍事手段解決政治問題,李德感到他以前也犯了拿破崙的錯誤,用軍事手段解決政治問題,其結果就是問題越解決越多。這樣下去會崩盤的。
德軍進入蘇聯後,遇到的是鮮花和笑臉,波羅的海三國自發地組織起來與德軍並肩作戰,烏克蘭人把德軍視爲解放者。很多少數民族把民族獨立與解放的希望寄託在德國人身上。就是俄羅斯人也不是鐵板一塊,由於斯大林的肅反、農業集體化和高壓政策,不少俄羅斯人把德軍入侵當成改朝換代的良機,在戰鬥中輕易地放下了武器。
國防軍的後面跟來了黨衛軍。這些嚴格遵守帝國種族政策的黨衛軍在東線爲非作歹,成功地把佔領區人民重新推回到斯大林懷抱。
黨衛軍簡稱SS,德國納粹黨的法西斯特務組織和軍事組織。1925年4月成立。成立初期僅爲阿道夫?希特勒的衛隊和對付政敵的工具,隸屬於羅姆領導的衝鋒隊,規模很小。但從1929年希姆萊領導後,黨衛軍有了很大發展。建立了情報機關,設立了黨衛軍種族局。至1933年初,其成員已發展至5萬餘人。
1934年7月,羅姆被處死以後,黨衛軍在納粹恐怖組織中起主導作用,由希特勒直接掌管。黨衛軍的嫡系部隊是以“預備隊”和“百人留守隊”爲核心擴建的武裝黨衛隊,人數最多時達50餘萬人,此外有看守集中營的特殊部隊骷髏隊,包括國家秘密警察(蓋世太保)在內的整個警察部門也由黨衛軍領導。
黨衛軍直接參加法西斯侵略戰爭,以殘酷的手段迫害和屠殺共產黨人、民主進步人士、猶太人、被佔區居民及戰俘。
進入蘇聯後,這些人完全把佔領區人民當成奴隸對待,公開宣稱斯拉夫人是比猶太人好不了多少的劣等人種,讓佔領區人民大失所望。
例如在烏克蘭,烏克蘭人把黨衛軍與第一次世界大戰時的德國人相對照,結果表明,如今的德國人是一羣自以爲是的笨蛋,是根本不拿他們當人看的歹徒。既然你不仁,我就不義,誰要我的命我就跟誰急。趕走了虎來了狼,那我就連狼帶虎一鍋端。
脫胎換骨後的李德剛來到東線,就在卡盧加遇到那個灌了一肚子馬尿找不到北的旗隊長。在克里木,他目睹了黨衛軍深夜槍殺猶太人的暴行,那些黨衛軍還闖進了他的房間,讓他差一點下不了臺。由此他對黨衛軍沒有好印象。
鮑曼直言道:今年以來,黨衛軍按照元首的最新指示,慢慢調整了政策。特別是由狂熱分子組成的武裝黨衛軍猛打猛衝,士氣高昂,成爲戰場上的救火隊。
“該視察黨衛軍陣地了。”李德由衷地對鮑曼說。鮑曼使勁點頭,由於用力過猛,差點站立不穩。
是啊,李德何嘗不知道這些?只不過他在尋找臺階。頭腦簡單的鮑曼定然說不出“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這樣有條理的官話,這肯定是希姆萊教他說的。既然如此,他決定明天去視察黨衛軍陣地。離霍爾姆不遠的傑米揚斯克保衛戰就是他們的傑作,打得更加驚天動地……
東線戰場上,武裝黨衛軍的表現無疑是最出色的,在黨衛軍骷髏師所經歷的惡戰中,無疑最令該師官兵難忘的惡戰就是從1941年9月到1942年2月的德米揚斯克戰役,這場歷時將近半年的惡戰令骷髏師的減員數量爲全師作戰人員數量的二分之一,同時也是這次戰鬥令骷髏師贏得了前所未有的榮譽。
在德米揚斯克的惡戰中,不光是骷髏師,其餘黨衛軍的幾支部隊,帝國師、唯京師、霍亨施道芬師、阿道夫希特勒師、歐根親王山地師、北歐師都或多或少的參予了此次解救行動,所以德米揚斯克戰役是一次不折不扣的“黨衛軍大聚會”,幾乎所有的黨衛軍王牌部隊都參予了這次行動。
1941年秋,爲解列寧格勒之圍,指揮蘇軍列寧格勒方面軍的葉廖緬科上將統帥的白俄羅斯方面軍、北方方面軍共計150萬紅軍士兵,在3000輛坦克2500架飛機的配合下,對德軍發動了代號爲“午後天王星”的計劃,旨在消滅列寧格勒以北的德軍第16、18和赫普納的第4坦克集團軍。
1941年11月,蘇軍分三路殺向北方德軍:北路浩浩蕩蕩衝向提赫文,正值德軍第4坦克集團軍向斯維裡河挺進,蘇軍解放提赫文的戰役演化成了向拉得加湖一次次撞擊的解圍行動。
中路矛頭直指聖彼得堡,但因德軍封鎖了拉多加湖,聖彼得堡已被雙重包圍,中路的反攻成了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了,不得已鳴金收兵。
蘇軍的收穫在南路。50萬蘇軍殺向諾夫哥羅德和舊魯薩,企圖在德軍北方集團軍羣的肚子上重重地來一記勾拳,把德軍打得抱起肚子弓下腰後,北路蘇軍乘虛而入,突入列寧格勒,也就是德國人說的聖彼得堡。
當北部德軍眼睛全盯着拉多加湖和聖彼得堡之時,南路蘇軍近衛第19師,第22步兵師,第15,11,9步兵師從瓦爾代高地衝下來,擊潰了黨衛軍“蘭德諾”戰鬥團,並越過沼澤和泥濘,突然出現在德軍後面,把德軍第25裝甲師和14摩托化步兵師、第9集團軍一部,以及黨衛軍骷髏師共計25萬人都迅速合圍,這就是著名的德米揚斯克口袋。
德米揚斯克是列寧格勒以南重要的工業區的樞紐,幾乎所有通往列寧格勒的鐵路,公路,橋樑都要經過德米揚斯克弧形口袋,而且一旦擊潰德米揚斯克口袋內的德軍陣地,德軍的整個戰線都有崩潰的危險。因此,元首與哈爾德馬上組織救援,但東拼西湊了半天,才蒐集到2萬人的部隊,而近10萬蘇軍橫擋在前面。要不是赫特帶着第二黨衛軍裝甲軍趕到,這些原打算解救別人的人差一點讓人家趕進沼澤裡自生自滅。
此時包圍圈內的德軍仍然保持了良好的戰鬥力和戰鬥氣勢,包圍圈內的骷髏師並非是純黨衛軍的編制,其中還有一部分匈牙利和羅馬尼亞軍隊,並混編入一部分的黨衛軍山地師狙擊手和反坦克炮兵部隊。
11月20日,第二黨衛軍裝甲軍的先遣部隊冒死突入包圍圈內,向包圍圈內的德軍官兵傳達了黨衛軍即將前來援助的消息,一時間德軍內部歡欣鼓舞,奔走相告。另外在德米揚斯克東南方向的德軍第42裝甲軍,第11裝甲軍從另一個方向對包圍圈外的蘇軍陣地進攻,迫使蘇軍整整18個師的兵力調離防線,這正是突圍的大好機會。
11月25日,德軍以包圍圈內一部分的黨衛軍唯京師“斯坦納戰鬥羣“和骷髏師的一部分先頭部隊強行突圍,傍晚時分由身着蘇軍軍服的德軍士兵開始滲透到蘇軍防線,凌晨2時德軍開始正式突圍,先遣的德軍分隊一路衝殺到距離包圍圈僅1公里的地域時遭遇了蘇軍的抵抗。
蘇軍的輕重武器一齊射向德軍,黑暗中的德米揚斯克臘得夫地區被射擊發出的火焰照射的發出藍色詭異的光芒,德軍士兵不顧巨大的傷亡堅持突圍。骷髏師的一部分成員已經成功的突入到了蘇軍陣地的後方,他們甚至發現了蘇軍的火箭炮集羣。
骷髏師203反坦克殲擊營衝向蘇軍火箭炮集羣,經過激戰,德軍士兵成功地摧毀了大部分蘇軍火炮,包圍圈臘得夫地區被打開了一個很淺很淺的通道,骷髏師擔任後衛掩護陸軍的部隊撤退。但是戰鬥進行到凌晨6時的時候,蘇軍的支援部隊很快的趕來並頂住了德軍的瘋狂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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