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兒雖然不是太子,可是有機會當皇上,他不是你要的那種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太貪心了,像你這樣的女人,不適合留在軒兒的身邊。”銀妃娘娘柔柔地說道,真的,她的聲音如蜂蜜一樣甜,可是說的話,卻讓人聽了很不愉快。
季琴兒低頭,在心裡偷偷一笑,她沒要求墨軒適合她。
不是墨軒不適合她,而是這裡的男人,沒幾個適合她的。
“銀妃娘娘說得正是,妾身太貪心了,不應該要求王爺只寵愛妾身一個人。”季琴兒細聲回答,卻不由想起約瑟夫,他說他的國家,男人沒有要求三妻四妾的。
難道,在這個世界,想要找到一個一生不離不棄的男人愛自己,要跑到冷焰國去?
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跑到冷焰國去,還不如跑回21世紀去!
季琴兒撇嘴,黯然難過,可是要怎樣才能回到21世紀去呢?
太后臉色緩了緩,“哀家傳你過來,是命令你,無論如何都要答應東方宇浩,十天之內,哀家會給你們安排一場轟轟烈列的婚禮。和親是爲了固定國家運脈,讓國家的實力更加強大。你身爲東川國的一員,就應該爲東川國犧牲。”
“太后,妾身斗膽問您一句,如果妾身不答應,太后是不是要取了妾身的性命?”季琴兒擡頭,可憐兮兮又楚楚動人地看着太后。
她這表情,用錯地方了,如果太后是男人,她露出這樣的表情,可能太后還會心軟。
可是,男人能夠當太后嗎?
見她這模樣,太后的怒氣,莫名的又起了,她最恨女人用這種模樣來博取男人的愛憐之心的!
“當然!哀家還會連季忠的性命都取!”
好狠毒的女人!
唉,不狠毒的女人,又怎能爬上太后這個位置呢?
季琴兒在心裡暗暗嘆氣,眼前這狠毒的老太婆,在坐在太后這個位置前,肯定殺很多人,她的雙手,一定佔滿鮮血,否則說要取她性命,也不會說得那麼順口。
天啊,太后真的對自己起了殺心,她要事事小心才行。
忽地,季琴兒想到了什麼,擡眸,直直地看着太后,之前遇到的追殺,不會是她派來殺自己的吧?
可是,她之前與她無怨無仇啊!
“三天後,哀家要聽到你的答案,否則,別怪哀氣不仁!”太后冷聲說道,然後讓剛纔的宮女進來,請她出去。
“太后,羅大人的閨女喜歡軒兒,這個女人遠嫁西煌國後,就讓軒兒娶羅大人的閨女,如何?”
季琴兒剛踏出門檻,就聽到銀妃娘娘柔聲地說道,她不由一怔,差佔踉蹌出醜,這個墨軒,一生要成親多少次?要睡多少個女人?
季琴兒離開銀河殿,邊慢慢地往回路走,她真的不喜歡裡面的熱鬧。
“去哪裡了?”突然,一道綠衣從柱子出來,聲音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季琴兒頓住,攔住她的,正是墨軒這貨男!
“給你做媒去了。”季琴兒沒好看地掃了他一眼。
她去哪裡,還不是託他的福。
墨軒挑眉,眸光一閃,“把話說清楚。”命令,赤|裸|裸的命令。
“什麼話?”季琴兒假裝不懂,現在看到他都討厭,更別說和他說話。
“小姐,您終於回來了?太后沒有爲難您吧?”春水從前院衝過來,擔憂地上下打量她,看到她衣裙整齊,臉蛋也沒有手指印,便鬆了一口氣。
“王祖母找你有何事?”
“閒聊。”
“……”墨軒蹙眉,眸光危險地看着那張絕美的小臉。
出了皇宮,直接回到六王爺。
一路上,季琴兒都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倒是東方九兒,她心情看去非常不錯,嘰嘰喳喳說過不停。
墨軒一路上都黑着一張俊臉,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銀子不還似的,那陰惻惻的眸光,看得季琴兒渾身打顫。
該死的,這眼神怎麼跟太后那眼神一樣?
就像要把她吞掉似的。
季琴兒轉過身子,靠着椅背,閉上雙眸。
這樣,就可以不用去看那張陰霾和那張笑如春風的臉。
回到六王爺,已經是夜晚來臨。
季琴兒沐浴後,用靈魂傳間給小金魔,可是到了半晌,都沒見小金魔迴音,她想這個傢伙可能又去閉關修煉,準備突破吧。
沒等到小金魔,她盤腿坐在牀上冥想,然後試着運功。
她總是覺得身體少了什麼,自從受傷,她修煉就沒之前那麼順利,而且總是感覺丹田無法發揮功力。
她以爲是聚魂簫失靈,可是吹簫的時候,發現依然能掌握到它。
到底是哪裡出問題,她又說不清楚,畢竟她是剛修煉的人,她想去問墨軒,可是人家整天忙,不是進宮就是陪着東方九兒。
感覺胸口悶悶的,似有一股氣堵在這裡,無論如何運用內力,都無法散開,影響到她丹田發力。
季琴兒緩緩地睜開眼睛,視線朦朧,雙手捂在胸口處,疑惑地悠悠喃道:“怎麼回事?胸口怎麼那麼堵?”
“本王的胸口也很堵。”
季琴兒身子一顫,還沒完全睜開的雙眼,猛地睜開。
臥房的桌前,墨軒坐在那裡,素手端着一杯熱茶,慢條斯理地喝着。搖曳微暗的燭光下,他一襲長白衣,微微揚起的脣角,愜意休閒,悠悠品茶,傾城傾國的身姿,就如一副天仙畫,是一道美於天堂的風景。
妖悄!
季琴兒怔怔地看着他,微暗的燭光,顯得他更加完美,更加魅惑,更加妖孽!
只有妖孽,纔會那麼完美。
季琴兒想到東方九兒也拼了命要嫁給他,看他的眼神,含情脈脈,是不是他在東方九兒的面前,也露出自己的真本事,沒有扮成一個病秧子,她纔會被他迷倒的?
“這樣灼灼地看着本王,是不是有什麼非分之想?”墨軒擡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輕輕勾起的脣角,妖孽極了。
“呃……”季琴兒冷笑,她確實是有非分之想,不過不是她和他的非分之想。
季琴兒跳下牀,小步地走到他面前坐下,美眸閃過防備和警惕,三更半夜的,闖進她的房間,不會是想非禮她吧?
“有事?”季琴兒也給自己倒杯茶,慢悠悠地喝着,她品茶的動作,沒有墨軒來得優雅尊貴,這個男人,身上有股與生俱來的尊貴和威嚴,光是氣勢,她就輸了。
墨軒幽深的眸光在她胸前停留,若有似無的笑,此時看去卻是如此的……下流!
季琴兒不矯情,很大方地讓他看,反正這身體不是她的,他要看就看唄,再說她又穿有衣服,他看的,只不過是印着花的衣裙,至於他腦子在想什麼,她就不想去理會了。
“看夠了嗎?”半晌,他的目光還未移開,就算身體不是她的,她也忍不住開口,輕蔑地看着他。
這府上那麼多女人,他還沒看夠嗎?
過不了多久,又有一個新女人給他看,他這一生的豔福,真是豐厚。
墨軒挑眉,這個丫頭,她以爲他在看她……胸嗎?他只是看她的胸口。
“胸口堵?”
季琴兒不回答,繼續喝茶,口乾舌躁,她也不想在晚上喝那麼多茶水的,睡不着不說,等一下還要跑茅廁。
“修煉的時候,是不是感覺身體哪裡不舒服?”墨軒又問,到底他還是關心她的。
“沒有哪裡不舒服,我渾身都舒服得很,王爺,今晚來的目的是?”季琴兒微皺眉頭,不要告訴她,他只是單純的想來看她的。
“來睡你。”
“噗……”剛喝進去的一口水,毫無徵兆地噴出來,全都噴到對面的俊臉上了。
墨軒一臉黑線,陰鷙地看着她,目光危險,但又無奈。
粗魯的女人!
“王爺,你睡那麼多女人,某個部位乾不乾淨?我可是一個愛乾淨的人。”季琴兒完全不顧他臉上的茶水,噴出來了,再喝不就是了。
墨軒冷哼一聲,擡起素手,用袖子慢慢地擦拭臉上的茶水,俊臉一沉,陰沉地看着季琴兒,“今日在宮裡,太后找你有何事?”
“太后找我有何事,我想王爺已經心知肚明瞭吧?”她就不相信,太后沒有跟他提及這件事情,太后應該找他,跟他商量休掉自己吧?
“你怎麼想?”墨軒挑眉,她當真要隨東方宇浩去嗎?
季琴兒笑了笑,沉靜地看着墨軒,“王爺在乎我的想法?”哎呦,太陽真的打西邊出來嘍!
“本王想知道,你是不是喜歡東方宇浩。”
“我喜歡誰,與你無關吧?”
“你是本王的側妃。”
“可是太后說了,如果我不答應東方宇浩,她就會殺掉我,還會殺掉季府上上下下所有人,你說我會爲了自己,犧牲季府的人嗎?”笑話,她不知道季府那些姨娘曾經對她有多惡劣,她沒有那段記憶,可是她身上有傷疤,季府生與亡,跟她有什麼關係?
可是因爲她,而害得人家死了,心裡真的過意不去。
那個狠毒的太后,是一個說到就做到的女人。
“本王想知道你心裡的真實想法。”那抹若有似無的笑容收斂,墨軒深沉地看着她,俊臉也沉了下來。
季琴兒擡眸,坦然地看着他,“王爺,我的想法爲什麼要告訴你?老實說吧,嫁給東方宇浩和嫁給你,有什麼區別?”最後不同樣是在府上或後宮與衆多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嗎?
既然是這樣,她又何必多此一舉呢?她纔不會犧牲自己的自由換來東川國的國運呢。
他凝視她,眸華幽深而又深沉,似在沉思,“他可以獨寵你一個女人,以後可以立你爲後。而本王,就算將來是皇上,也不可能做到只寵愛你一個,而且皇后也不會是你,這樣的區別可大了。”
噢,該死的,聽他這麼說,心裡怎麼沉沉的?
他寵愛誰,關她毛事!
她美眸也同樣沉靜地看着他,此時的她,很冷靜,也很坦然。
她伸出小手,柔柔一笑,聲音如春風般暖和,“那請王爺給你休書吧。”
“你就那麼喜歡嫁到西煌國去嗎?”墨軒挑眉。
季琴兒冷笑,這抹笑還透露着一股鄙夷和鄙視,他是無知還是霸道?
“王爺不是說了嗎?東方宇浩可以獨寵我,你不能。他可以立爲我後,你不能。在這男尊女卑的年代,有王寵我,我爲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