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她依然沒有入睡,慕幽澈裹着一身寒風入屋,在外間把大氅脫了,更了常服,在爐火邊烤了考,身體熱乎了,進屋。
看楚月圍着雪白的狐裘,正在燈下做嬰兒的衣裳。
他目光溫軟,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柔聲道:“懷着孩子,安靜點。別傷了眼睛。”
楚月溫柔淺笑:“做孃的怎麼不想自己給孩子做衣服呢。反正睡不着。”
慕幽澈擁着她,只覺得所有的煩悶都消失了,懷裡只有她,她給他生一個他們的孩子,這樣,她再也不會離開他。也離不開他了。
楚月做的是一件小肚兜,上面繡着鯉魚荷花,非常逼真。
慕幽澈握着她的手,摸索着,現在她有了身孕,他極力剋制自己,免得對孩子不好。
“不是說了,讓你別等我麼,早點休息。”他輕輕地吻着她的脣,貪戀她的味道。
他所作的努力都是爲了他們的孩子,等他們的孩子能夠繼承爵位,能夠保護西昌國的時候,他就可以功成身退,帶着她去遊歷天下。
去她想去的地方。
楚月倚在他身上,慵懶十足地道:“肩好酸。”
他立刻將她扶起來,不輕不重地給她按摩着,他雖然手重,但是內力渾厚,讓她很是舒服。
她沒有問蕭蘭的事情,原以爲他會說的,誰知道他沒有開口。
難道覺得沒必要跟她解釋麼?
蕭蘭過來大鬧,想必他也該知道的。
既然他不說,她又何必主動提及,弄得好像自己吃醋了一樣?
他要和親,總歸她攔不住,也不會爲了她放棄的。
況且,她如今又豈會在乎這個?
那種癡心徹骨的疼,一次就夠了。
第二次還在同一個坑摔倒,那她就真的傻了,不可救藥了。
翌日她醒過來的時候,他正在看她,目不轉睛的,像是看稀世珍寶一樣,生怕她突然消失了。
楚月看着他目光中的貪婪,卻以爲他在看自己的肚子,想着神雀國公主生下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