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日楚月早已經打昏了車伕和另一個丫頭,帶着她的行囊離開了江陰,她吸取了從前的教訓,避開了所有的大道小道。
這片地域,城池稀少,荒野成片,很適合隱藏。
而且野地裡有的是野兔,她自己武功絕頂,在無人處足以存活。
楚月找了一個山洞,呆了七八天,確認沒有危險了,纔出來。
一打聽,黑曜國似乎全力攻擊了,兩國打得不亦樂乎,她便斷定自己沒有危險了。
這個時刻,慕幽澈不可能也沒有那麼的精力來抓她。
所以她逃走的非常順利。
這一次斷然不會被人抓去,更不會被人識破。
做殺手的歲月可不是吃素的。
他慕幽澈可神通,卻沒有那麼大的精力。
他能放下軍隊來追她?
不可能。
她認定這點,只要他不出手,他就抓不到她。
那她就能逃走。
所以如今她順利出逃了。
站在荒涼的原野上,滿目蕭索,楚月的心越來越硬。
她往西走了幾日,遠遠看到一座小村落便去歇腳借宿。
這是一家普通農戶,雖然不是家徒四壁,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飯菜粗糙,冬天更是頓頓喝粥。
只有農忙的時候才能吃乾的。
但是他們卻把家裡給男人吃的窩窩分給楚月。
看着那黑麪窩窩頭,楚月的眼睛很酸。
她把自己這次攢的一些金銀掏出來,手起刀落,切成小塊,如此便不會被人發現是哪裡來的。
這裡到處都是碎銀子,誰也不能憑一塊碎銀子定誰的罪。
她估摸有二十幾兩,堆在女主人跟前,笑道:“大嬸,住在你家,還吃了這麼多飯菜,真是不好意思。這點銀子請笑納。”
那女主人慌得連連擺手,“可不敢要。”
看她那樣子,只怕把楚月當女強盜了。
楚月笑了笑,“請放心,這錢都是乾淨的,不是搶的,不是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