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上前行禮,楚恆沒有阻攔,從前他是絕對不會讓她行禮的,現在一切都淡淡的,就好像真的回到了兄妹關係一樣。
“過來陪我下棋。”
楚恆招了招手。
楚月在他對面坐下,看他臉色蒼白,有些憔悴,薄脣淡淡的沒有什麼血色。
不禁關切道:“二哥,我聽宮人說發生了幾次刺殺,沒有大礙。”
楚恆笑了笑,淡淡道:“沒什麼,跟你用的對策差不多,趁機把宮內的勢力清洗了一番,如今基本都是我們自己的人。不會再有危險了。”
楚月心裡隱約覺得不安,總覺得萬一有人算準了皇帝會進行宮內勢力清洗,然後趁機發動刺殺行動,又趁着清洗的時候把自己的勢力滲透進來。
那豈不是要麻煩。
她想說,但是楚恆卻似乎不想深談,一切都淡淡的,有點疏離,冷漠。
楚月心下嘆氣,也是她自己疏遠二哥的,怪不得二哥要對她冷淡。
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她關切道:“遇到那麼大的事兒,二哥怎麼不告訴我。”
楚恆起眼看着她,定定地,凝視,脣角勾了勾,“若是我讓你回來,你會不會覺得我小題大做,趁機要挾你回來?你又該覺得我陰險狡猾,處處限制你。討你厭棄……還不如……”
他說不下去,心口絞痛,按着胸咳嗽了一陣。
楚月忙上前幫他順着脊背,着急道:“二哥,你病了?”
楚恆笑了笑,卻似乎譏諷,“沒事兒,反正也死不了。”
楚月呼吸一滯,胸口悶悶地難受,“二哥,你,你何必。”
楚恆挑了挑眉梢,垂下眼,“聽說你去了春風樓,看慕容家新來的小子了?怎麼,好看麼?”
楚月咬了咬脣,“二哥沒見過麼?”
楚恆冷哼,“不過是將軍府一個私生子,難道朕要上趕着去賞賜不成?”
楚月不明白他爲何突然生氣,既然沒看過,那就是不知道慕容澈跟慕幽澈很像,幹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