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檢查我的隊伍？你是什麼身份？你敢懷疑我？現在幫會裡的事可不少，你可不要挑事，小心我告你一個製造摩擦的罪名！”丁力怒視着袁凱。
雙方的小弟也是劍拔弩張，一個非要查，一個非不讓。
這時，鄒積糧走了過來，他將袁凱拉到一邊小聲說：“你瘋了，這個時候搞事你就不怕被別人看出來？”
“可是，我總覺得丁力跟葉小海那小子是一夥的！”袁凱解釋道。
“怎麼可能，如果是你！你會爲了一個人放棄堂主和一塊地盤嗎？”鄒積糧問道。
袁凱搖搖頭。
“那不就結了，就連你都不會放棄，丁力又怎麼會放棄？”
袁凱笑了起來，“這麼一說，好像是這麼回事！”
“那你還不趕快讓他們過去？”
袁凱這才同意放行，讓丁力帶着人離開，看着丁力的隊伍整齊地離開，袁凱總覺得哪裡有問題。
他看着鄒積糧，說道：“我總覺得哪裡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
“‘就連我都不會放棄，丁力又怎麼可能會放棄？’，總覺得哪裡怪怪的！”袁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沒問題，兄弟！你想多了！”鄒積糧安慰道。
……
在丁力的幫助下我和楚妍順利離開了廟街，丁力在巨大的誘惑面前選擇了兄弟之情，儘管以後我們可能再也不會見面。
簡單的道別之後，丁力帶着人走了，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我最多的只能說祝福。
爲了慶祝逃出生天，我和楚妍不自覺地抱在了一起。
幾年過去了，那種感覺和味道從沒有變過，不由讓我沉醉，直到一聲低沉的鳥鳴聲讓我清醒了過來，我放開楚妍，我剛纔的舉動屬實有些過分了。
楚妍也紅着臉看着我，低着頭小聲說：“時間不早了，我們抓緊時間趕路吧！這裡不太好攔車！”
“嗯！”
我和楚妍第一站來到了清北市，這是楚妍出生的地方，她帶我來到當初她跟四爺見面的地方。
講述了當初她遇到四爺時的場景，我能想象到她落魄、跪在地上懇求四爺救命的樣子，聽到這裡我竟然會有些心疼的感覺。
當時，我並不知道那是心疼的感覺，我只知道當我身臨其境再一次替你感到楚妍故事的時候我很憤怒，有一種要幫她報仇的衝動。
當楚妍像個小女孩一樣落寞的低下頭時，我忍不住摟住她輕聲說：“感謝你陪我來找四爺，我無以爲報，今天我就順道幫你報仇，替你奪回你當初失去的一切，你也是楚家的一份子。”
在我的勸說下，楚妍答應帶我去當以前的家，那裡裝有她童年的快樂記憶和苦澀的少年時期。
我們二人來到楚妍家的別墅外，看得出來楚家很有錢，應該是鎮子上數一數二的人家。
看着眼前的大別墅，再想想楚妍的遭遇，連我都替楚妍打抱不平。
就在我決定向楚家人報復的時候，楚妍開始哀求我，“海哥，咱們走吧！能再回來看一眼，去我死去的父母墳上燒點紙我就心滿意足了，我不想再跟以前的生活有任何瓜葛，我也不想報仇。”
看到淚花在楚妍的眼睛裡打轉，我再次心軟了。
報仇意味着重新揭開楚妍的傷疤，忘記疼痛的辦法是斬斷過去的一切。
我倆準備離開，繼續去尋找四爺的足跡。剛剛回頭，出演便用力地低下頭，我看到前方有兩個女人走了過來，看起來應該是主僕二人。
爲首的女人三十多歲，一臉尖酸刻薄的樣子，她看了我倆一眼，輕蔑地嘀咕道：“鄉巴佬，沒見過這麼大的房子吧？看完了就快滾，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她剛說完身後的女人捂嘴笑了起來，接着隨身附和道：“就是！看什麼看，我們家不招下人，快滾吧！”
兩人的態度激怒了我，我本想給她們點顏色看看，楚妍死死拉住我往前走。
身後傳來女人嘲諷的鬼叫聲：“臭要飯的，說你兩句，你還不服氣？再不滾老孃放狗咬你！”
要不是楚妍死死拉住我，我非要給她來一針，讓她起碼半個月說不了話。
“那個女人你認識吧？”我輕聲問道。
“是我大哥的老婆！”
楚妍從來沒有提起過她大哥有個老婆，說明在這個家裡大嫂欺負她還排不上號。
看這個女人的德行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燈，我很難想象當初楚妍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陪我去給我父母上柱香，燒點紙吧！我已經幾年沒回來了！”
“好！”
我和她來到楚家的陵園，看起來挺氣派的，不愧是大戶人家。
來到一個叫楚航的墓前，楚妍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將三柱香插在他的墳頭，又燒了點紙起身離開。
她把我帶出陵園，我略有些不懂地問道：“你不跟你娘燒點紙嗎？”
“我娘，我娘不葬在這裡！”楚妍有些哽咽地說。
我頓時明白了，楚妍的娘是家裡的下人，她不夠資格埋在這裡，這對可憐的母子，我跟在楚妍的身後向山上走去。
走了差不多有十里路才停下來，楚妍的表情變得慌張，她四處尋找着母親的墓碑。
幾年沒回來，這荒山野嶺的一時間忘記了也很正常。
楚妍突然大哭了起來，我趕緊上前安慰道：“楚妍，別哭！我陪你慢慢找，你仔細想想，附近有沒有什麼樹之類的參照物？”
楚妍搖搖頭道：“沒有了，他們把我孃的墳給刨了！”
“什麼？”
對活人刻薄也就算了，要是連死人都不放過就太可惡了。
“就算再過十年，我孃的墳我也能找到！一定是他們把我孃的墳給刨了！”
楚妍越哭越傷心。
我多麼希望楚妍是記錯了，我趕緊去雜草堆裡找尋，果然讓我找到一個被敲碎的墓碑，依稀能看見一個名字。
“楚妍，你娘是不是叫秦阿蓮？”
“娘！”楚妍從不遠處狂奔過來，抱着被敲碎的墓碑痛哭不止。
墓碑被毀，屍骸早已不知去向，楚家人着實可惡。
看到楚妍哭得如此傷心，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一直到天黑楚妍的哭聲才漸漸停止。
“我知道你很難過，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腳再從長計議吧！”
楚妍乖巧地點點頭。
我們摸着黑來到鎮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小旅館，打算先住一晚再說。
“開兩間房！”我對旅館的老闆說。
“開一間就可以了！”楚妍說道。
看着我一臉尷尬的表情，她當着旅館老闆淡淡地說：“又不是沒在一起睡過，就別浪費錢了！”
她的話讓我更加尷尬，我們確實不止一次在一起睡過，可今時不同往日。
我看着旅館老闆本打算解釋一下，當面對他嬉笑的面孔時，我頓時沒有了解釋的慾望，還是先消失爲妙。
房間很小，洗手間一層樓就一個。想洗澡要麼在房裡，要麼就去洗手間。
“小地方條件簡陋，你將就一下，洗漱之後早點睡，明天一早我們就趕路，進了城就好了！”
“嗯！”
我點點頭坐在牀上，緊張的雙眼無處安放，房間裡只有這一張牀，晚上會不會發生點什麼。
記得當初在山上什麼也沒發生就放楚妍下山，我可是後悔了好一陣子，依稀記得還發過誓，發誓絕對不會再浪費機會。
現在機會就擺在我面前，我該怎麼辦呢？
“譁……”
倒水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我看到楚妍正在往大木盆裡倒水，不由嚥了口唾沫問道：“你這是？”
“洗澡！洗手間的味道實在太難聞，我決定還是在房間裡洗！”
一個個畫面出現在我的腦子裡，美人出浴圖，清水出芙蓉。
“官人，早點寬衣我們早些休息吧！”
“帥哥，讓我好好服侍你！”
“別裝了，都是特麼的成年人，裝什麼矜持，給老孃上牀！”
“不要心疼我，趕猛的整！”
無數種對白出現在我的耳畔，我只覺得兩個鼻孔火辣辣的，有一種火山噴發的感覺。
水已經放滿了，接下來該脫衣服了。
我趕緊站起來，捂着鼻子說：“你先洗吧！我出去轉轉！”
“人生地不熟的，你就別出去了，轉過身去就可以了！”楚妍羞答答地說。
我轉身背對着她，耳畔又想起無數個聲音，鼻子更加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