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也就是說,世子,哦,不,你們男人也是會喜歡我這樣的女子嘍?”封瑩瑩自作多情地回道。
“是!會喜歡的!”拓拔靖點了點頭,瞥着畫案上拓拔弘今天派人送來的石雕四足方硯,臆測着笑道,“想必,夫人已經把陛下迷得神魂顛倒了!陛下還專門派人送來禮物!”
封瑩瑩尋着視線望去,看見畫案上的石雕四足方硯,猛地恍然大悟。
她急忙揮擺着雙手,焦急地解釋道:“世子誤會了!誤會了!陛下對我並不是那種感情!他只是感謝我照顧楚楚罷了!”
“夫人太謙虛了!”拓跋靖起初以爲封瑩瑩在宮中孤苦伶仃,現在看見拓跋弘送來的禮物,心中也替封瑩瑩真心高興。
“哎呀!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不是!”封瑩瑩苦着個臉,急於爲自己辯白。
現在,她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拓跋靖看着封瑩瑩爲自己辯解,心裡更是樂開了懷,他以爲封瑩瑩只是羞澀罷了。
兩人就這樣有說有笑,直到夜半。
封瑩瑩有些乏了!
她連熬了兩夜,身子有些支撐不住,只好跟拓跋靖依依惜別,戀戀不捨地離去。
封瑩瑩走後,房中只剩下拓跋靖與沉睡的馮楚楚。
拓跋靖看着牀上躺着的馮楚楚,淺淺地笑了笑,繼而拿起藥膏。又開始爲馮楚楚換藥。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極爲的緩慢。
他生怕弄疼了她!
換完藥,拓跋靖兩手抱着馮楚楚那溫熱白皙的玉手。傻傻地說道:“快點醒吧!我還等着,你和我完成的約定呢!說好的不見不散的!”
拓跋靖就這樣抱着馮楚楚的手,抱着抱着,竟然睡着了。
……
次日,天剛破曉,暗藍的天際邊投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殿外的樹枝上。開始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
鳥鳴聲傳進殿中,躺在榻上熟睡的人顫動了一下手指。
馮楚楚開始恢復了意識。
一聲聲鳥鳴聲。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響亮,像一首首動人的歌謠,纏繞在馮楚楚的心頭。
真好聽啊!
馮楚楚在腦海中告訴自己。要去看看這是什麼鳥兒在歌唱。
她努力的睜了睜雙眼,試圖看看眼前的世界。
終於,她努力了幾次,終於睜開了雙眼。
第一眼,馮楚楚看到了頭頂上懸着的紅紗帳。
一色杏紅紗,柔順輕浮而下,悠悠然然地延到牀邊,微微遮住自己正躺着的檀木軟榻。
榻前,紅紗被撩了起來。明顯可見,房中的高牆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畫作。牆下的架上擺着罕見的名家古玩,看起來像是個有錢的富貴人家。
這是哪兒?
馮楚楚在心底暗暗問道。
她接着往下看去,忽地發現,自己身前正伏着一個身着灰袍的年輕男子。
這灰袍男子伏在身前,熟睡着,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看得見他的眉目非常精神、陌生,還有些英俊。
最重要的是。這人還抱着自己的手。
這人是誰?
馮楚楚看見陌生男子抱着自己的手,急忙掙扎着坐起身,想要問個究竟。
她往回才一掣肘,拓跋靖卻因此醒了。
朦朦朧朧中,拓跋靖睜開迷醉的雙眼,看清對面坐着的是馮楚楚,欣喜若狂。
“楚楚!你醒了!你終於醒了!”拓跋靖驚喜地呼道。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這是在哪兒?”馮楚楚看見拓跋靖驚喜的樣子,環顧四周,好奇地問道。
她像是完全失憶了,不認識眼前的男子,也不認識眼前的房子。
“我是你靖哥哥!你不認識了?”拓跋靖興奮地說道,試圖喚起馮楚楚兒時的回憶。
“靖哥哥?”馮楚楚皺了皺眉,竟然一時想不起來。
“我是石靖啊!就是那天在街上,你曾經遇到的石靖!當時,我還碰掉了你的糖葫蘆!你還帶我去過你的花田!我們說好不見不散的啊!”拓跋靖將自己重新認識馮楚楚的經過,又簡單地複述了一遍。
“哦!原來你是石靖啊!”馮楚楚瞪大了雙眼,也跟着驚呼道。
“對對對!我就是石靖!”拓跋靖連忙點頭承認。
她還記得他,他不知道有多高興!
“咦?你怎麼和之前長得不太一樣了?”看着拓跋靖英俊的異常的面容,馮楚楚不禁奇怪地問道。
她記得石靖是個包子臉的!
“哦!我遇見你的時候,因爲跟人打過架,所以臉當時是腫的!和現在有些不一樣!現在,纔是我真正的樣子!”拓跋靖傻笑着說道。
“原來是這樣!”馮楚楚明白地點了點頭,繼而俏皮地說道,“以後不要打架了!還是這樣子,看起來比較帥氣!腫起來,不好看!”
“是!以後不打了!不打了!”拓跋靖應承着說道。
“我想喝水!”馮楚楚纔剛醒來,幾日不飲水,只覺得口乾舌燥。
“我幫你倒茶!你等着!”拓拔靖興沖沖地說完,便去桌前倒水。
他見到馮楚楚醒來,太過激動,竟然連這事都忘了。
拓拔靖熟悉地奔向茶案,麻利地倒好水,轉身又託舉着杯,穩穩地走過來。
“給!”拓拔靖遞過茶杯。
“這是你家嗎?”馮楚楚接過茶水,好奇地問道。
她記得自己明明在皇宮的!
“哦!不是!這是承福殿!封夫人的住處!”拓跋靖認真地回道。
“原來我還在皇宮!”馮楚楚喝着茶,聽到拓拔靖的回答,不禁又驚異地說道。
“嗯!”拓跋靖應聲點頭。
“我還以爲我在做夢,一下子到你家了呢!”馮楚楚傻兮兮地說道。
“沒有!你是在皇宮!”拓跋靖跟着證實道。
拓跋靖這麼一說,馮楚楚卻又緊皺着眉,疑惑起來。
“咦?我在皇宮!那你怎麼進來的?你怎麼能進到宮裡來的?”馮楚楚兩眼瞪得滴流圓,茫然不解地說道。
“哦!我……我,我實際上不姓石,我姓拓跋!我叫拓跋靖!”拓跋靖難爲情的笑了笑,吞吞吐吐地說道。
此前他對馮楚楚有所欺瞞,讓他覺得現在羞愧難當。
“你說什麼?你不姓石,你姓拓跋?”馮楚楚又睜了睜雙眼,難以置信地說道,“你是皇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