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這個午休國的太子,向來不愛出風頭的嗎?”
“是啊!是啊!怎麼這回想和紫蘇國的太子比試起來了?”
“或許~他是想替他表兄出氣吧!”
“我看是!”
場中之人一個個皺着眉頭,小聲地議論此事,卻始終無人知曉,午時梅並非是爲了替雪三千出一口氣,而是爲了討得一名女子的歡心。
佛狸聽見午時梅起身應戰,揚起的笑意瞬間收進眼底,眉頭一擰,目光停落在午時梅的身上。
這個時梅,他出來接什麼!
本還想着看場中那些心懷鬼胎的使者狗咬狗一嘴毛,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午時梅,讓她連想要欣賞玩樂的心情都沒有了。
她顆心整個懸在午時梅的身上,目不轉睛地盯着,手心漸漸又沁出汗水。
這異動微妙,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然,雪三千卻注意到了,而且,他心裡現在非常的不爽。
男人的佔有慾向來是最強烈的!看着身邊的******竟盯着別的男人在看,雪三千心裡自然是醋海翻波。
沒去阻止午時梅,由此,他便帶着一絲趣味,饒有興致地觀起戰來。
如果午時梅贏了,就可以幫他教訓一下紫蘇國的甦醒,如果甦醒贏了,就可以幫他教訓一下這個一直讓佛狸念念不忘的午時梅。
無論如何,此局贏的都是他。
而此時此刻,期待着與雪三千交手的甦醒,目光驚異地一縮,看着面前走過來的人,不由得提高了幾分警惕。
別人不知道午時梅的能力,他可是調查過,雖說午時梅一直行事低調,不喜張揚,但他若是真的動起手來,還真是讓人震驚。
“蘇兄!請教了!”
上前泯然一笑,未等笑容散去,午時梅擡頭之際將氣一提,揮手成拳便以一股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揮甦醒,似乎是真的打算較量一下,午時梅並沒有捅向甦醒的致命之處。
而說時遲那時快,就見那虎虎生風的拳頭就要擊中甦醒的臉龐之時,甦醒偏頭側到一邊,眸子裡閃過一道凌厲的精光,躲過午時梅揮來的拳頭,提手扣住午時梅伸來的手臂,收手便是猛然往回一拉。
此時,早已洞察甦醒意圖的午時梅,氣沉丹田,兩腳牢牢釘住地面,卻並沒有按照常理的摔倒,反而,又回肘反擊了起來。
如此,兩個人各出招數,經過一陣激烈的戰鬥之後,午時梅技高一籌,贏了這場比試。
甦醒輸了比試臉上有些掛不住,黑着臉回到座位森嚴地看着午時梅,而午時梅看向坐在雪三千身邊的佛狸,脣角一勾,笑意直達眼底,彷彿在用眼神對佛狸說:我贏了!
然,他的眼神不僅沒有招來佛狸的讚賞,反而只看到佛狸似乎氣哼哼地離去。
她這是怎麼了?
看着佛狸黑沉着臉匆忙地離去,在座的使者們都無一不訝異,不過,也並沒有人追出去。
此等場合,可不是那麼隨意的。
……
約莫半柱香後,午時梅尋了個藉口離開武場,找到了在御花園裡拿着樹枝撒氣的佛狸。
不確定佛狸是爲了什麼原因生氣,所以,他湊過去的時候,還有些擔心。
“佛狸!”
聽見聲音,回頭看着自己剛纔正在擔心的人,佛狸微張着嘴想要呵斥幾句,但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都打算與他斷了關係的,還跟他說這些幹什麼?
於是,深呼吸了一口氣,她丟掉手中的樹枝,又正色說道:“你來了?”
“我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眸子一直盯着佛狸的臉龐沒有移開,有些許的變化,午時梅也能察覺出來。只是他壓根就沒想到,佛狸是因爲生他的氣纔會這樣。
“我沒有不舒服!”佛狸斂下眸子,又道,“你來了正好!我有事要跟你說!”
“什麼事?”
午時梅皺着眉頭,深呼吸了一口氣。
不知道佛狸要說什麼,總感覺不是什麼好事。
“我們分手吧!以後就做朋友!不要談戀愛了!”
“分手?”
彷彿天空落下一道驚雷,不偏不倚地劈中腦際,午時梅一瞬間接受不了事實,心中顫顫地開始發抖。
本以爲佛狸是有事交代,卻不料竟然是這麼驚人的消息。當朋友,這是要和他斷了關係嗎?
聽到這話,午時梅面色凝重,看着面前這個前幾日還與自己親密無間,說着要想辦法在一起的女子,腦海中不斷地胡思亂想起來。
他上前抓着佛狸的雙臂,直搖起了頭。
“不可能……這不可能!……佛狸!你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三千他逼你了?不要怕,我會保護你!我就是拼盡一切,也會保護你的!我現在就去找他!我現在就去!”
話音未落,轉身就要去找雪三千,而佛狸聽見午時梅要去找雪三千,怕把事情鬧大了,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低頭愧疚地說道:“別去!不是他逼我的!是我自己的意思!”
“爲什麼?”
眉頭緊擰,目光忽的一縮,聽到這話的午時梅,眼中盡是說不盡的不甘與哀怨。
這竟是佛狸自己的意思!那個前幾天還與他一直相親相愛的人哪裡去了?
一絲愕然,一絲怨恨……看着面前這個受了驚嚇的午時梅,佛狸身子頓了一下,神情也陡然沉了下來。
“因爲……因爲……我已經是他的人了!我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
該說的還是要說,瞞着對方,不能算是什麼真正的戀人。
佛狸將事情告訴了午時梅,希望他能夠體諒自己。
而午時梅聽說佛狸已經是雪三千的人,俊朗的面容此時沒有半點血色,剩下兩個睜大了雙眼,就這麼怔怔地看着佛狸。
“他的人?你已經是他的人!?”
早就預料到佛狸鬥不過雪三千,會成爲他的人,只是沒想到,這一天竟然來的這麼快。
突然之間從一個清白少女變爲人婦,他還是有些難以適應,或者說難以接受。
“三千肯定在找我!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