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今天的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
君玉坐在寬大的硬木椅子上,微微閉了閉眼睛。?
拓桑起身,走到她身邊,柔聲道:“君玉,倦了麼?”?
君玉搖搖頭,微笑着站了起來,雙目晶燦:“拓桑,我一點也不累。部署了這麼久,這一天終究來了。戰略部署完畢,我的任務完成了一大半,現在,就看張原、孫嘉、周以達、劉之遠他們的了。”?
拓桑這些日子以來,深知她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旦任命了將領便會給予絕對的權限,讓他們放手一搏,因此,那些將領們常常會有出其不意的奇功和戰績。可是,今天,她雖然任命了張原,面色卻並不輕鬆。?
拓桑道:“你在擔心張原?”?
“正是如此。朱渝可一點也不比真穆貼爾容易對付,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熟悉我的很多戰法我也熟悉他的用兵。真穆帖爾的鐵騎橫掃西方几十個大邦小國,可是即使和前幾年的西北軍交手也是勝負過半,從來沒有佔據過太大的優勢。現在,真穆帖爾之所以那麼倚重朱渝,除了朱渝的戰功外,更因爲他熟悉北方、中原的傳統戰法。張原雖然運籌帷幄,可是較之朱渝,氣勢上還是弱了一截,稍有閃失就會造成巨大的損失。因此,我們不得不更加慎重。說實話,面對真穆帖爾這個手下敗將,我還多少有點心理優勢,但是面對朱渝,還真一點也不敢大意。”?
拓桑見她眉心微皺,道:“君玉,或許我可代你和朱渝一戰。”?
拓桑從不逞強,所決定的事所說的話都有充分的把握。他天性溫和厭戰,來軍中也不過是爲了保護自己而絕非爲了戰爭。?
此刻,聽得他沉穩的話語,君玉微笑起來,“嗯。拓桑,這次我真的需要你的大力相助,如果真的沒有辦法的時候,也只好爲難你了。”?
“我早就準備好了,這有什麼可爲難的!”?
君玉眨眨眼睛:“所以,我才這般有恃無恐嘛,呵呵。不過,我對張原還是很有信心的。”君玉拉了他的手,笑道,“其實,我是私心作祟,我需要你在身邊替我分擔,所以,不到最後關頭,我們還是不分開的好。”?
拓桑撫摸着她的頭髮,笑了:“傻孩子,短暫分開了也會很快相聚的啊。”?
君玉用力握着他的手:“能不分開,那不是更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