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還想走嗎?”
突然,心魔天殘耳邊,陡然響起飄雨劍皇的淡笑聲,充滿了戲虐之意。
“怎麼可能?”心魔天殘心中駭然,陡然折返爆退,向着左方奔襲。
“速度挺快的呀?”戲謔的聲音再起,如蛆附骨,在心魔天殘耳邊縈繞。
“跟他拼了。”魔刀脾氣暴躁,見兩次逃竄無果,便決定揮刀徵殺。
“飄雨,你這是何意?”白玉刀祖皺眉,冷聲喝問。
他辛苦了半天,眼看就要有收穫了,誰曾想,突然冒出個飄雨劍皇,這讓他怎能好受?
“半個時辰過去了,你不僅沒有將他拿下,反而還被他到處逞兇,斬殺了我族那麼多神人,白玉,你還有臉說?”
飄雨劍皇動都未動,白衣飄飄,風姿絕世,一臉的淡笑盡顯從容,彷彿心魔天殘,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並不着急出手。
至於白玉刀祖,則成了他戲耍的對象!
“想搶龍血你就直說,至於這麼虛僞嗎?”白玉刀祖冷笑,一臉鄙夷之色。
“呵呵!”
飄雨劍皇怪異一笑,道:“天星城遭此大難,本劍皇心生不忍,所以,纔來此除魔,至於你口中的龍血,順帶而已!”
“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白玉刀祖嘴角狠抽。
對於劍閣虛僞到不要臉的精神,他已經快無言以對了!
“我無恥?”
飄雨劍皇一臉詫異,隨即,臉色陡然一沉,冷笑道:“我萬里迢迢跑來除魔,你竟然說我無恥?戰刀谷的人,難道都是像你一般,自以爲是嗎?”
“要戰便戰,廢話什麼嗎?誰贏誰取龍血,誰贏誰拿神刀。”白玉刀祖陡然暴起,攻向飄零劍皇。
魔刀狂喜,連忙催道:“好機會,趁亂逃走,繼續飲血大業,待我實力恢復巔峰,定要……”
“哼,我來此是爲了除魔,不是與你徵殺,若你想徵殺,待我除去龍魔後,隨時奉陪。”飄雨劍皇冷笑,而後陡然消失。
“操,該死的‘劍人’。”魔刀氣的破口大罵。
“嘿嘿嘿,等你們精疲力竭之時,我就讓你們好看。”
白玉刀祖陰笑,猛的止住身形,盤坐虛空觀戰,並沒有不依不饒的、追逐飄雨劍皇。
兩人都不傻,都能猜透對方的心思,白玉刀祖想坐收漁翁之利,想搶在飄雨劍皇、快要得手前出手,一舉斬殺兩人,贏得輝煌戰果。
之所以這麼有信心,是他臨來之前,帶了戰刀谷的一件大殺器,就是爲了應對現在的局面。
而飄雨劍皇,則是想仰仗自身優勢,給心魔天殘來個速戰速決,斬殺了他以後,立馬抽取龍血。
只要龍血一到手,他無懼白玉刀祖,大不了兩敗俱傷。
同爲天宇大派,雙方之間的情況,他多少了解一點,比如說:“白玉刀祖臨行前……取了一件大殺器。”
既然瞭解了對方的手段,他豈能不做準備?
要知道,此次爭奪的可是龍血,還有絕世神刀,誰也不敢大意。
神刀是對劍閣沒什麼用,但可以噁心戰刀谷,因爲戰刀谷一隻以來的壞毛病,就是要將所有出現的神刀,全都收入戰刀谷,不允許一把流落在外。
如若劍閣有一把,那簡直就是戰刀谷的恥辱!
“嗯?”
心魔天殘有所感應,右側刀翼陡然繃直,而與此同時,他雙手握住魔刀,拼命向右側虛空砍去。
刀翼一觸即收,只聽“轟”的一聲爆響,虛空炸裂,一道白影閃過。
“轟!”
還沒等白影踏出虛空裂縫,心魔天殘咆哮着一刀砍了上去,硬是將整片虛空砍踏,搶佔先機,封死了白影的出路,讓他無法破空而出。
“咔咔咔……”
虛空迅速炸裂,如同破碎的冰面,發出連續的清脆炸響,又似蛛網密佈、河牀乾裂,恐怖萬分。
“好,速度夠快……”忽然,一聲輕笑響起。
“轟!”
話音還沒落下,心魔天殘左側虛空炸裂,一道白影迅速衝出,明晃晃的劍芒轉瞬及至,他避無可避,“噗”的一下,被一劍刺穿了胸口。
“吼……”
心魔天殘吃痛咆哮,爲博生機,他瘋狂無比,一把攥住長劍,反手魔刀劈砍,要復仇。
“刀是好刀,但你實力太弱了!”
飄雨劍皇輕笑,如風一樣輕盈,心魔天殘只感覺眼前一,便失去了飄雨劍皇的影子。
“噗!”
還沒等心魔天殘反應過來,後背驟然劇痛,又一把長劍透胸而出,劍尖上染遍了鮮血。
“感覺如何?”飄雨劍皇戲虐的聲音,在心魔天殘身後響起。
“爽……”
心魔天殘齜牙低吼,一臉瘋狂,血眸略帶玩味,嘴角隱有獰笑。
“嗯?”
飄雨劍皇皺眉,看着心魔天殘的那雙血眸,他心中老是覺得不安,像是有什麼大恐怖,正在慢慢逼近。
“你就這點能耐嗎?”魔刀死鴨子嘴硬,主動出擊,反插後背的飄雨劍皇。
然而結果依舊,它連飄雨劍皇的衣角都沒碰到。
“爽是嗎?那就讓你爽個夠。”
飄雨劍皇陰冷的低吼聲,在心魔天殘四周響起,分不清是從哪個方向傳來。
“來呀?老子要是……”心魔天殘咆哮連連,臉上血色魔紋發燙,似要被怒火點燃。
然而,話還沒說完,飄雨劍皇的犀利攻擊,就讓他閉上了嘴!
“噗噗噗……”
三把利劍透體而過,每一把都是要害,心口、喉嚨、小腹丹田,唯獨致命要害……腦袋沒有。
不是飄雨劍皇不想,而是魔刀一直留意,小心防護着那個地方,就是害怕心魔天殘、被他一擊擊殺。
面對堅如神鐵的魔刀,他無從下手,只能不斷的給心魔天殘造成傷害,讓他露出破綻,尋機將其斬殺。
“爽不爽?”
飄雨劍皇閃到心魔天殘面前,大手探出,一把揪住他的長髮,狠狠扯到身前,犀利眸子中盡是不屑。
心魔天殘雙眸血紅,大口喘着粗氣,咬牙獰笑道:“爽是爽,不過……”
“嘭!”
“噗!”
突然,心魔天殘雙眸爆碎,兩根染血的紅色骨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色,從眼眶內暴起伸出,瞬間插進飄雨劍皇腦顱。
毫無阻礙,直接將其洞穿。
“嘿嘿嘿,大家爽,纔是真的爽!”
心魔天殘狀若瘋魔,一臉殘忍獰笑,下手狠辣無比,對自己也狠辣無情。
他一直在尋找機會,忍着被飄雨劍皇穿體之痛,忍着無盡的羞辱,悄悄將右手臂上的骨爪,順着右臂刺進自己腦顱。
等待着最佳時機,一擊必殺。
雖然他避過自己的要害,但其間的痛苦也非人能受,之所以咆哮大吼,就是爲了宣泄體內痛苦。
好在,這一切都值得,因爲飄雨劍皇,爲自己的大意付出了代價。
“啊啊啊……”
飄雨劍皇捂頭慘嚎,難以言表的劇痛,讓他恨欲發狂。
“什麼?”
白玉刀祖霍然站起,一副見了鬼的模樣,臉上盡是駭然之色。
“不爽是嗎?不爽再來。”
心魔天殘咬牙低吼,血腥眼眶中,再次伸出三根骨爪,瞬間刺爆飄雨劍皇雙眸,將那雙討厭的瞳孔,徹底變成血霧。
“你該死……啊啊啊……”
飄雨劍皇發狂,他陡然暴起,“嘭”的一腳,踹中心魔天殘胸口,借力退進虛空。
“嘭!”
他是跑了,然而他的頭顱,卻被心魔天殘死死扣住,寧願死,心魔天殘也不肯鬆手。
最終,頭顱爆碎,飄雨劍皇身體遁入虛空。
“真是可惜,他的元魄不再腦中!”魔刀暗歎一聲。
踏宇境修者,其元魄可隨意移動,不一定藏於頭顱裡。
“操,真狠啊!”心魔天殘低吼一聲,摸着塌陷的胸口,疼的齜牙咧嘴。
“快走,不出十息,他定可復原,到時候你想走,可就晚了!”魔刀提醒道。
“轟!”
心魔天殘振翼而起,朝着白玉刀祖相反的方向,化成一道流光,倉皇逃去。
“哪裡走。”白玉刀祖爆喝,陡然殺向受傷的心魔天殘。
“刷刷刷……”
白玉刀祖發狂,接連劈出十幾道刀影,形成一個囚牢陣型,消散在虛空之內。
“嗯,不好。”
心魔天殘察覺到了危險,連忙向右側暴起,然而,一切都是徒勞,一個由刀影組成的囚牢,陡然從空中浮現,當頭將他罩在其內。
“給我碎。”
心魔天殘心急如焚,揮刀砍向囚牢,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囚牢爆成萬丈火光,而後如綻放的煙一般,慢慢消散在虛空之中。
“再來。”
白玉刀祖再次揮刀,幻化出另一個囚籠,將剛剛脫困的天殘,再次困在其內。
“該死,他見你身體受傷,想用一個個囚牢將你困住,直至他趕上來,出手將你斬殺……”
魔刀焦急咆哮,一語道破白玉刀祖意圖。
正如魔刀所料,白玉刀祖正是想用,一個個刀影囚牢,阻擋心魔天殘的速度,將兩者的距離,一點點拉近。
之前一直不用,是他害怕浪費太多的神力,怕被心魔天殘逆襲,畢竟,刀影囚牢並非憑空而出,是他體內神力所化。
一旦神力損耗過度,他的實力就會大打折扣,甚至,神力枯竭時,他很有可能會被斬殺。
雖然,想要斬殺踏宇境修者,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但並非沒有可能。
一,以絕對的實力,直接將其碾死。
二,軟磨硬泡,將其神力耗盡,致使其油盡燈枯,再無反抗之力,而後尋出元魄,予以滅殺。
除此之外,想要斬殺踏宇境修者,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