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上偶有小沙彌挑着水桶路過,鳳染青忙從陌子寒懷裡掙脫出來,因爲剛剛對他表達過那麼入骨的思念,臉頰爬過兩抹醉紅。
在陌子寒勾起脣角綴着笑時,鳳染青瞪着眼推他一把:“你敢笑話我?”
“哪有?本王這是開心。”
陌子寒俯下身,附在她耳邊蠱惑道:“娘子能想着本王,本王這心裡像抹了蜜一樣甜。”
“貧嘴。”
鳳染青別過臉去,然後回頭勾勾手指:“來嘛,我知道這後山有一處幽靜的地方。”
這丫頭!
知不知道這樣朝他拋媚眼會要他的命?
說是三月的親政大典一晃就到了,其實只是陌子寒安慰自己的話。
他也和在前面山道石階上蹦着的丫頭一般,感覺一日如三秋般漫長,回宮這幾天,好不容易熬過了幾天,接着還有漫長一個多月。
這些天,他已經開始着手整理瑞王府的財產和南唐蕭家那邊屬於他的產業清單,只等三月一到,親政大典後可以金蟬脫竅。
或許是這些天因爲母妃夏香雪鬧的緣故,他這心裡卻始終不太安穩,總感覺這一切太過美好,太過輕而易舉,總是害怕會途生變故。
剛剛和鬥禪法師對奕過一局,總算是稍稍心安了些。
被這丫頭一勾指,一個嬌俏的媚眼,一聲嬌滴滴的呼吸,他的心又開始頻頻律動,早春的寒涼一點也阻擋不了他沸騰的熱血。
他一個縱身,追趕着山道上的丫頭,用山一樣的身子將丫頭堵住。
鳳染青嘟起嘴:“幹嗎?”
“娘子,你剛剛惹了爲夫。”
鳳染青選的這條小道,是當初跟蹤大哥鳳天翔時走的山道。
這條小道四下無人,陌子寒將她打橫一抱,在這個丫頭還懵懂呆愣時,脣霸道的覆上去。
神醫谷那個老頭是個老正經的,眼前的陌妖孽是個小不正經的。
剛剛還說什麼佛門聖地,摟他一下還矯情什麼不許胡鬧,現在將她吻得透不過氣來,這是鬧哪樣?
鳳染青開始掙脫着捶打他,被他吻着渾身痠軟無力,每一次落在他胸口上的手如同撓癢癢了。
還好陌子寒這個妖孽也知道一禪寺不比別的地方,淺嘗輒止後離開了她的脣畔,看着丫頭有些慍怒的臉,他咂着嘴綴笑:“丫頭,是你惹我的。”
“不要臉。”
鳳染青臉紅到耳脖子根,故意扭過頭不去看他,嗔怨他:“都怨你,我爬不動山道了。”
陌子寒眨着眼問:“爲夫是用來做什麼的?”
“啊?”
鳳染青臉滾燙滾燙,觸上他邪邪的笑,嘟嘴:“誰知道!”
“娘子又想歪了吧!”
陌子寒將她輕輕放下來,然後刮刮她的小鼻子,低低的笑:“爲夫自然是用來疼愛娘子的。”
“走不動了,老公來揹你。”
他俯下身,寬闊的後背留給鳳染青,扭頭看丫頭有些傻有些愣,催促她:“杵着幹什麼?快啊,快上來。”
“嗯,好!”
他一催促,鳳染青從那種暖暖的感覺裡回過神來,笑着趴在他溫暖的背上。
她有些硬嚥着問:“陌妖孽,你會揹我一輩子嗎?我這些天感覺幸福來得太快太容易,老天爺憑什麼對我那麼好?讓我遇到你,你待我這樣的好。萬一哪天我再也看不到你了,那多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