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鐘山大師竟然關注了上一次她在原料市場購買大量原灰石的事情。
看來,不止是她關注鐘山大師許久,就連鐘山大師,也記住了她許久。
“鐘山大師,就算你說的不錯,可是這一塊原灰石畢竟也算是賭石協會的公有資產了。別忘了,這塊原灰石已經放在這裡有五年之久了,早就不是你一個人的私有物了。”
孫老仍舊不死心的說道。
“孫老,我鐘山的東西,只要是我的,那就沒有在這裡放幾天,就變成公用品的道理,今天我給你面子,你就別賣關子了,想要怎麼樣,直接說。”鐘山大師有些冷意的眸子,淡淡的劃過孫老的身上,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聽到鐘山這樣看似平淡實則滿腹威脅的冷硬語氣,孫老沒來由的心中打了個寒顫。
鐘山畢竟是神玄八重的絕對高手,他們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孫老不敢強硬頂撞的原因,也就是這個。
只要鐘山想要收拾他,那絕對就是擡擡手指的問題,輕而易舉。
神玄五重以上,每一重境界的之間的界限,都是相差十萬八千里的天級差距。
微微定了定心神,孫老想了想,轉換了先前的強勢語氣,轉而說道:“到現在,關於這塊原灰石,都還是錢越的個人理論說法。我想如果要判斷她是否真正解開了這塊原灰石之謎,不能只靠她的分析,而要看結果。”
“你的意思是,要她切開這塊原灰石,以證明她自己的所有推斷?”
“不錯,就是這樣!只要她肯動手切開,證實她的推斷如她所說,那麼我,今日,便心服口服!”
孫老一口應道!
“既然這樣,那你就切開吧,我說了,這塊原灰石既然是我的東西,那麼,我就有權利將她送給你,就在剛剛我這麼說的時候,這塊石頭,就已經是你的了。你可以隨意處置,切開或者焚燒或者其他,隨你的便。”
鐘山大師對千月再一次說了這樣的話。
這一次,千月沒有再推脫,畢竟到了這種份上,再推脫不說顯得有些矯情了,那也絕對會讓孫老蹬着鼻子上臉,接下來她要面對的,只會是孫老的羞辱。
這樣想着,千月小心翼翼的將那塊大大的原灰石,從黑匣子中拿出。
一觸碰,就立即感應到一股直竄入靈魂的念力,這股念力如同在探視她的神識一般,在她的腦海中不斷的衝擊,最後,念力忽的一撤,千月的腦海中,就有了一段陳述:“保住我的孩子,我將願意與你契約奉你爲主!”
心中一動,好強大又特殊的念力!
千月抿了抿脣,猜測着也許是剛剛她對鐘山大師幾人所說的那番話,打動了這道念力的主人吧。
不過,也由此可以確定,這內中的魂晶,曾經的本體必然十分的強大!
思及此,千月忽的擡頭看向孫老。
對方的心思,一直都是想要趕她走,所以故意出難題,想要難住她。
但是孫老絕對想不到,他的刻意爲難,恰巧就要滿足她一個想要得到強大獸魂契約的心願了。
孫老被千月突然這麼一看,心裡不知道爲什麼有些不好的感覺。
難道這內中,還真的是……
不!不可能!這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鐘山大師都參不透的秘密,她三言兩語的花言巧語,明明就是爲了矇騙大家!
她所說的,絕對不可能是真的!
孫老掩耳盜鈴式的自我安慰了一番,隨即再看向千月,眼神中竟然是多了幾分自信。
對此,千月好笑的搖了搖頭,隨即,便拿起了放在一旁的一把切割刀。
對於切割原灰石這件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了,雖然總的次數實在不多,可也算是有了非常的經驗。
邪瞳一開,土屬性幻力讓她直接透視眼前的這塊原灰石,內中的構造,可以看得十分清楚。
一顆拇指大小的魂晶,緊緊依偎着一顆碗口大的幻獸蛋,外圍,則是包裹的異常厚實的原灰石的石層。
千月此刻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手中刀,刀下的原灰石上,沒有注意到周圍有五雙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下刀。
當千月手中的刀,毫無障礙的劃破最外面的那一層原灰石的石皮時,鐘山大師的脣角,忽然的就勾起了一抹濃烈而又明豔的笑意。
南風城和青峰大師、歸揚大師,則是驚得下巴險些跌到地上。
而孫老,臉上的那一抹少見的得意之色,瞬間就如同遭遇了冰封一般,立時凍住了。
與其同時,南風城忍不住的驚呼也傳了出來:“她竟然可以……毫無障礙的就割開這塊原灰石?”
“明明我們當初試了各種各樣的方法,就是拿着塊石頭沒有辦法,沒想到啊……”青峰大師也在一旁感嘆道。
“現在看來,說不定這塊原灰石真的如錢越小兄弟所說的那樣,有這一位母親的堅定守護,我們這些人,想不到這一層,所以,也就無法讓一位母親,撤掉這層堅定的守護。”歸揚大師頗多感嘆,看着千月的眼中,更多了幾分佩服。
鐘山大師在一旁並沒有說話,但是他此時勾脣的弧度,卻表露了他絕對的好心情。
這一塊原灰石,也許就是在等着一個機會,等着一個人。
現在,它終於等到了。
至於孫老,這個時候,早就說不出來一句話了。
等待着他的,將是更爲難堪的打臉。
而千月,此時彷彿兩耳不聞身邊事,一心只在手中刀。
第一層的石皮已經切割下來,接下來,這樣頗有厚度的石皮,還有十一層。
統共十二層,每一層都有這塊魂晶佈下的強大防禦能量,爲了守護自己的孩子,這塊魂晶母親在生前,真的付出了全部的能量。
一下一下的,十二層皮,終於一層一層的被千月小心翼翼的割開。
最後,露出了最內部的構造。
就如同千月所看到的的那樣,一塊血色的魂晶,緊緊地依偎着一顆碗口大小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