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夫人。複製本地址瀏覽%77%77%77%2E%62%69%71%69%2E%6D%65”雲清秋笑容滿面的站在『藥』架前,看着對面兩個乖乖坐在那裡的人,組織了一番語言這才接着說道:“夫人知曉公子的病情到了冬春兩季就會嚴重起來嗎?”
岑蘭芷坐在衛謹之的輪椅旁邊,手在桌子下面和他的手握在一起,手上不停的撥弄他的手指做些小動作。聽見雲清秋的問話,她擡起頭,一張漂亮的臉蛋上滿是無辜的意味。“知道啊。”
雲清秋點點頭又問:“病人應該好好養病,不能做些耗費體力的事,夫人你覺得呢?”
“沒錯。”岑蘭芷很是正直的回答。
雲清秋滿意了,又問衛謹之,“公子,你知曉自己的身體狀況吧。”
“知曉。”衛謹之端着慣常用的微笑點頭。
“那公子能解釋一下爲何你還是明知故犯嗎?”
衛謹之沉『吟』了一下,見到岑蘭芷在玩他的手指,不禁笑道:“情難自禁。”
會出現雲清秋總管教育這兩位的場景,都是因爲他每七日習慣的給衛謹之把脈,然後就發現這位病人實在是沒有一點身爲病人的覺悟,因爲太過胡來導致病情加重了。至於是什麼胡來……每日與夫人廝混到大中午,紅綃帳暖*巫山,一點沒在意自己那個破身體,當然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本來是他們的私事,但是涉及到身體原因,身爲官家外加先生兼職專屬大夫的雲清秋就不得不多說幾句了。從前衛謹之是個遵從醫囑的好病人,主要是他喝『藥』爽快,不管多麼難喝都喝水似得從不逃避喝『藥』。從前也沒有什麼牽動他心緒的人,能讓他精心的修養。
可是現在不同了,出現了這麼個攥住他全部心神的夫人,結果這位公子外表沒什麼,內裡一下子就變得胡來了,把謹慎自持冷靜這些全部拋了個乾淨,除了那頭腦還是那麼厲害外,就是個『毛』頭小子。雲清秋自己也曾有過這種時候,自然明白這種感覺,但是明白歸明白,他不得不阻止。
啊當然事情並沒有那麼嚴重,但是他也十分看不過去這兩位,在他這個一把年紀還孤身一個人的老人家面前,恩恩愛愛不知節制,所以難免要把事情弄得看上去嚴重一些。
於是雲清秋難得的嚴肅起了面容道:“公子,你需要節制房事。”
明明是這麼尷尬的話題,但是雲清秋對面的這兩位愣是一個笑的溫和一個笑的悠閒,一個個的彎着眼睛就好像說得不是他們一樣。別說尷尬了,就連一絲絲的不好意思都沒能在這兩位的臉上找到。
被雲清秋點名了要節制房事的衛謹之還擺出了些無奈苦惱的神『色』道:“食髓知味,恐怕很難。”也就只有他才能把流氓耍的這麼理直氣壯君子端方。
“公子,若是雲某沒有記錯,夫人已經陪在公子身邊幾個月了。”雲清秋似笑非笑的對衛謹之道,言下之意就是這麼幾個月了還食髓知味什麼的,也太不應該了。
“與心愛之人相濡以沫,怎麼會感到厭倦。”衛謹之的意思是就算再來個幾十年也不會膩。
雲清秋一直知曉這位公子很難搞定,但是還沒有在這個方面被他刁難過。畢竟這位以前清心寡慾的好像壓根就沒有這種需求一樣,他一時之間不由得有些微妙的心情。不過這也無法動搖他當一個好大夫的心,所以雲清秋又轉向旁邊的岑蘭芷。
對待女子,當然態度就要和藹一些,身爲年齡快能當岑蘭芷父親的人,雲清秋十分的有風度,“夫人,公子的身體交給你的,定要督促公子不可在房事上索求無度。”
岑蘭芷聞言,扳了扳手指『露』出爲難的神『色』,“說起來的話,到底是我忽然來了興致主動的次數多,還是被闌亭誘『惑』後再主動的次數多呢?”說來說去都是你主動啊。
其實岑蘭芷也不是多喜歡這種事,雖然確實很舒服很快樂,但是最重要的是那種時候能看到闌亭更加熱情的一面。失去了平日裡溫和的表象變得更加真實以及瘋狂的闌亭有着一種獨特的魅力,要是可以的話,她每時每刻都想看到。
對衛謹之而言,這感情來的太過激烈,與他以往的平靜十分的不相符,雖然已經表『露』出了一些熱情,但是大部分時間都習慣的壓抑着。這麼壓抑着壓抑着,就特別容易醞釀成另外一種感覺。對岑蘭芷想佔有的強烈程度甚至出乎了衛謹之自己的意料,他只想待在離她最近的地方,最好一刻都不分開。
而且所有的事情差不多都佈置好了,自然有屬下們『操』勞,他沒什麼要事當然就順從心意陪着岑蘭芷。再加上冬天這麼冷待在一起又暖和,岑蘭芷愛黏着他,他也喜歡岑蘭芷黏着自己,然後挨挨蹭蹭的不自覺的就想了這種事也很難控制的住對吧。
自制力這種東西,衛謹之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雲清秋看出來了,說是沒用的。所以他也不說了,刷刷的寫了張『藥』方放到了衛謹之和岑蘭芷身前,“這服『藥』要喝半個月,在這期間公子和夫人就忍忍吧,這都是爲了公子的身體。”
岑蘭芷眨眨眼,忽然轉過身拉着衛謹之的手,“闌亭,這半個月你別誘『惑』我了,我真的會忍不住的。”
衛謹之摩挲着她的手背,眼裡滿是柔情,微微點了一下頭,聲音微沉帶着點鼻音的說道:“好。”說是這麼說,表現可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他看着她的眼睛粘膩的像是蜘蛛的網一樣,要把獵物牢牢的裹在網中。
“都說了別誘『惑』我了。”岑蘭芷不太高興的往他眼睛上蒙,衛謹之也沒動,被她捂住眼睛了,那形狀漂亮的薄脣彎出個弧度,平常岑蘭芷看到他這樣就忍不住想親,所以她嘖了一聲:“聽話,別鬧。”然後騰出了一隻手去遮他的脣。
“不能親掌心,還有你的手在幹嘛。”
“看不見。”被捂住了嘴和眼睛的衛謹之聲音模糊帶笑。
雲清秋已經看不下去了,他總算明白了爲什麼只要有這兩位在的地方,東風和南風都一臉巴不得走的遠遠的表情了,就連他這個看過了大風大浪的老人家都忍受不了。被稱作老狐狸的雲清秋呵呵笑了一聲,語氣溫和裡帶着不容置疑的說道:“若是沒忍住,時間就延長一個月,在這段時間裡好好調養身體吧。”
年輕人,就該好好注意身體才行,房事什麼的根本就不應該存在。這麼陰暗的想着的雲清秋已經遺忘了自己當年是怎麼沒臉沒皮的追着自己夫人要圓房的了。
“”門被敲開,臉上稚氣未脫的壁月探進來一個包包頭小聲道:“小姐,瓊枝姐來找你呢~”
壁月和瓊枝兩人還是習慣的喊岑蘭芷叫做小姐,岑蘭芷也沒反對,她們就一直這麼喊着了。本來從前都是瓊枝跟在岑蘭芷身邊,但是自從姬臨琅表示對瓊枝有意思之後,常常跟在岑蘭芷身邊的就變成了壁月。
還是衛謹之提議說讓瓊枝有更多自己的時間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或者好好休息,然後他就心滿意足的把岑蘭芷和瓊枝做了個軟隔離。就爲了他心中那個不希望岑蘭芷看重除他之外的其他人的心思。
不管笑眯眯的岑蘭芷知不知道衛謹之的打算,反正瓊枝是知曉的,然後她就樂得偷着閒了。而且自從壁月開始跟着岑蘭芷,跟着衛謹之的小廝就固定變成了南風。衛謹之和岑蘭芷在這邊膩在一起看看書說說話,一起喝茶談人生,那邊南風就給壁月講故事將他早年間的見聞,把小丫頭唬的一愣一愣的。
壁月是不知曉男女之情什麼的,她只是覺得很開心,所以每天臉上都帶着傻乎乎的笑,讓人看着就覺得心裡高興。岑蘭芷見到這丫頭笑的傻乎乎的,看了門外的南風一眼。瓊枝和壁月,看樣子都有歸宿了,這樣就好。
她順手撩了衛謹之的一束頭髮在鼻尖嗅了一下,像個風流公子那樣拋給他一個輕佻的眼神,“我去看看瓊枝找我什麼事,待會兒再來找闌亭。”
等她的身影消失,衛謹之這才收回目光,整個人的氣質一下子清冷下來。如果岑蘭芷還在這裡,一定會驚訝的發現,在她面前和春日一樣的衛謹之,等她一走雖然還是那個表情,但是渾身的氣勢都不一樣了,透着股冰雪的清冷。就如同岑蘭芷初初見到衛謹之那時的感覺。
“清秋先生,蘭芷的身體如何。”
雲清秋慢悠悠的在背後的『藥』櫃裡抓『藥』,站在梯子上拿了一味『藥』他頭也不回的回答道:“沒什麼大礙,就是幼時大概落過水受過寒。其實夫人這種身體情況本就難以受孕,根本不用特地研製什麼不傷身的絕孕『藥』。”
衛謹之告訴他這個要求的時候,饒是雲清秋都驚訝了那麼一下,他從來未曾聽說過有人會不想心愛之人生下自己的孩子的。
“只是以防萬一罷了,蘭芷不用生孩子,孩子太多餘,她只要有我就行了。”他費盡心思才讓瓊枝和姬臨琅成爲了一對,從此就能隔開岑蘭芷和瓊枝,又怎麼會讓岑蘭芷生下一個擁有她的血脈,甚至比他和岑蘭芷之間的關係更親密的孩子。
衛謹之說的平靜,卻讓聽着的雲清秋感覺有股寒氣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