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傾跟段雪柔一起走進了臥室,段雪柔站在整體衣櫃前面,淡淡笑道:“姐姐要不要去洗浴室看看?”
九傾轉過頭,目光淡然地看了她一眼,“你沒忘記我的年齡吧?就算我跟夜瑾有可能來這裡體驗一番,也不會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姐姐誤會了。”段雪柔笑了笑,笑意終於流露出了幾分冰冷氣息,“我知道姐姐還未成年,我不也一樣嗎?但是姐姐比我幸運,能得到一個如此完美又深愛姐姐的男朋友,爲了段氏的活路,我就只能代替姐姐去伺候柏總開心……所以我這個未成年少女沒辦法如姐姐這般,守着屬於少女的貞潔。”
“並非代替我,而是爲了你自己。”九傾靜靜看着她,語氣波瀾不驚,“段氏是你們的段氏,並非我的,所以我沒有義務犧牲自己去成全你們的榮華富貴,你自己捨不得養尊處優的優渥生活,那便不要怨天尤人地把責任推到別人的身上。”
“呵,不是你的?那麼姐姐這些年來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大風颳來的?”段雪柔冷笑,“姐姐可不要把自己當成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纔是。”
“怎麼,終於不再把自己僞裝成聖潔白蓮花了?”九傾靠着牀站着,目光裡也透着些許平靜的威壓,“我這些年吃的穿的用的,的確不是大風颳來的,但是比起你公主般的優渥生活,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你心裡一清二楚。”
“你每個月除了昂貴的奢侈品和衣服包包之外,僅生活費就有兩萬,而我……同樣是段景洲的女兒,卻只有區區五千塊錢維持所有的生活開銷包括學費,且每次回到那個家裡還要跟女傭一樣伺候你的母親,忍受她尖酸刻薄的言語,忍受你單純無害下的煽風點火,你覺得我應該對你和你的母親感恩戴德?”
“退一步講,作爲女兒我不該覺得自己受到了虧待,因爲那些錢不是我掙的,段景洲給我用的每一分錢我都應該牢牢記在心上,用了他的錢,替他的企業考慮,甚至在必要時候犧牲自己的終生幸福以成全作爲女兒的孝道,也並非不可。然而……”
語氣微頓,九傾嘴角緩緩揚起一抹寒涼的笑意,“段雪柔,你更應該清楚,段氏企業的前身是邵氏財閥,是我母親的家族企業,邵氏財閥之所以落到段景洲手裡改姓段,是因爲他和你的母親用了陰險卑鄙的手段算計得來的,我恨他們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蠢到任由他們擺弄?”
原本聽着她一字一句控制的言語,段雪柔臉上清晰浮現不屑的冷笑,然而在聽到最後一段話之後,小臉猝然變色。
“別在這裡話說八道!”她冷冷道,“商場上自來就是爾虞我詐,強者爲尊,邵靈愚蠢,活該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在臥室裡響起,清脆無比,只打得段雪柔瞬間一懵。
“你……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