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傾眸色清冷:“誰傷的你?”
溫綏遠臉色微變:“殿下……”
夜瑾搖頭,“我的傷勢無礙。”
九傾轉頭,看了那個少女一眼,嗓音恢復了清淡:“既然傷勢無礙,那麼便說說吧,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
溫綏遠剛要開口,九傾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夜瑾,你說。”
“殿下,這隻怕不妥。”胥王淡淡開口,視線在夜瑾身上掠過,“眼下發生了什麼事情還不得而知,豈能聽信某一個人的片面之詞?”
“孤可以保證,他不敢撒謊。”九傾聲音淡淡,沒有絲毫的波瀾起伏,“二皇兄若是不信我,可以隨時與他和溫綏遠對質。”
“臣不敢。”胥王沉默了片刻,半垂下眼,“殿下既然如此保證,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夜瑾只得慢慢的,一字一句把事情從頭到尾再複述一遍。
“我跟溫綏遠比武,這件事你是知道的。”
九傾點頭,轉過頭,看向身後的幾個:“溫綏遠方纔跟夜瑾挑戰,此事是當着孤的面說的,並約定了比試規則,他若輸了,從此不再過問夜瑾成爲帝君的事情。夜瑾若輸了,便沒資格成爲孤的帝君。”
說完,她轉頭看向夜瑾,“孤說的對不對?”
夜瑾點頭,“正是如此。”
“溫卿。”九傾又轉頭看向溫綏遠,“孤說的,是不是事實?”
溫綏遠緩緩點頭:“殿下所言,與事實完全一樣。”
“那就好,孤也不喜歡撒謊。”九傾點頭,“夜瑾,繼續說。”
“我們離開宴席之後,就開始正式的武功較量,完全不摻水的生死搏殺。”夜瑾道,“他想置我於死地,我對他也不曾手軟,但是我們兩個武功不相上下,打了大半個時辰,沒有分出勝負。”
說到此處,夜瑾又停了下來,偏頭看向溫綏遠,“我說的與事實可有出入?”
溫綏遠壓下心頭的不安,緩緩搖頭:“並無出入。”
因爲這番話他方纔也跟宸王說過,所以此時當然不會否認。
其他人都沒有說話,靜靜地聽着,梅林裡除了溫綏遠和夜瑾之外,也只有九傾時而會接上一兩句,雖然她自始至終並沒有對這件事做出什麼結論,語氣和表情看起來也完全沒有異樣,但越是如此,反而越沒有人敢放肆。
雖然他們心裡都明白,此時他們最應該先弄清楚的,是這個遭到了辱沒的女子究竟是怎麼回事,她爲什麼會在這裡?又是誰,對她做了無禮之事?
但是顯然,殿下是想從頭到尾將所有事情問清楚,然後再判斷此事究竟是個什麼性質。
“武功沒有分出勝負,溫綏遠引我入了梅林。”夜瑾目光一掃,“就是這裡,梅林裡風景好,梅花開得很漂亮,此時又正是梅香正濃的時候,在這裡比試一番,也別有一番滋味。”
說着,挑眉看向溫綏遠,“我沒說錯吧?”
“沒說錯。”溫綏遠道,說完又主動補充了一句,“因爲單純的武功較量沒什麼意思,身爲帝君,不可能只有武功好就可以,其他方面也總要有些拿得出手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