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爲徐福在給我灌心靈雞湯,沒想到喜煞真的又動了起來。
“別緊張,別緊張,我再弄一次就好了”說罷月華又從揹包裡掏出來了歐美名品內褲性感透明誘惑網紗丁字褲女式超薄無痕低腰T褲黃色做成的鎮魂幡,在空中搖晃幾下之後,那羣喜煞再次被碰到了原地,不得不承認,除了法器有些不雅,甚至有些粗俗下流,月華的祝由術關鍵時候還是很有用的。
“我們快走吧,喜煞是陰間的人,我們動不了”趁着喜煞被定住的時間,我們一路小跑,從那些小鬼之間穿過,喜煞沒有固定的時間,也沒有固定的地點,甚至在白天都會出沒,碰上了只能怪我們倒黴,幸好只是有驚無險。
在遠離了喜煞一段距離之後,月華再次點燃了追魂煙,這次沒有在空中消散,剛纔果然是因爲喜煞的磁場影響了追魂煙。
追魂煙飄進了一個陡峭的山坡下面,着山坡的傾斜程度幾乎就是接近垂直,我們順着下去,一隻手抓着斜着生長的樹,慢慢的往下走。
我們都沒有帶手電,能用的就只有月華隨身攜帶的一盞煤油燈,光線不好不說,還是青色的光,冷不丁轉頭看見月華提着燈青悠悠的臉,再加上他死氣沉沉的說,看~什~麼~看~呀魂都要被嚇掉。
“你的燈能不能顏色換一下”被這麼嚇了幾次的我忍不住的說。
“可以啊”月華淡定的說,燃燒了一會的燈從青色變成了紅色,但是更暗了,雖然有點不快,但是也沒有辦法,湊合着往下摸索。
忽然我的腳下好像踩着一塊很大的石頭,硬硬的,又有些毛,出於不快就用力的踢了一腳。
“啊!!!”
剛踢完腳下發出殺豬般嚎叫的慘叫聲,我一把拿過月華手裡的燈,直到快到腳跟,燈光才照出一張慘白的臉,他的嘴脣發乾,嘴角有很多死皮,顯然是很久沒有喝水,臉上有很多傷口結巴,頭髮凌亂無比,最重要的是,脖子被我踢歪了。
“林飛!!”躺着的這個人就是林飛,已經是奄奄一息,眼睛沒有任何神采,呆呆的半睜着,好像過不久就要死了。
“林飛,朋友一場,有什麼遺願,就說出了吧”我傷心的用手放在他的臉上,幫他閉上了眼睛。
“水水!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林飛看見是我,猛地用盡全身的力氣抓住我的手臂說。
“現在沒有水,我先送你去醫院”看他這麼精神,應該還可以撐到醫院,我吧林飛豎起來,掛在我的肩膀上,三個人一刻也不敢怠慢的把林飛送進了醫院。
“郭雲,好朋友一場,我有個簡單的願望你不會不答應吧”住院前林飛誠懇的這樣對我如是說。
“你放心養傷,我能半島一定會答應你”
“我得跟小美女一個病房,我都跟護士姐姐打聽好了,小美女那邊剛好一個空位”林飛以非常快熟的語速說道,我玩完沒想到林飛會提這個要求,我心想林飛你變了,變得這麼有心機,你這個心機婊,他一定是想趁我不在的時候,近水樓臺先得月,每天和小美女套近乎,久而久之......剛纔在山坡上面我就該多踢幾腳。
“林飛叔?”在我扶着林飛到病房的時候,小美女看到林飛奇怪的說。
“英勇的警察叔叔因公光榮的負傷,秋妍我可以天天給你講我是怎麼勇鬥壞人的啦哈哈”林飛故作幽默的說道。
“......”
“這種故事以後再慢慢說,先告訴我你那天經歷了什麼,喂!!你們餓死鬼託生的嗎?!秋妍的補品都快給你們吃光了”對林飛講話的我忽然看見徐福和月華,在旁邊不停的狂吃大聲的說道。
“我在道觀只能吃米飯,這麼好吃的東西,真是見所未見”徐福扯開一箱提拉米蘇狂拆,然後一口氣塞進嘴裡。
“好吃是好吃,就是不夠解餓”已經撐得肚子渾圓躺在旁邊空病牀的月華打了個飽嗝,又吃了幾個香蕉。
我拍了拍額頭,真不該把月華這個窮鬼帶到這,由他們去吧,我把林飛扶到牀上。
“那天你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問。
“想起那天還心有餘悸,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說着林飛深沉的點了一根香菸,正準備抽菸的時候。
“禁止抽菸”美麗的護士姐姐走過來一把拔掉林飛嘴上的香菸,轉身離開,不帶走一片雲彩,沒有了香菸的林飛就好像失去了人生的方向一臉茫然的看着遠去的護士姐姐。
“我們和劉子楊對持的時候,當他打開門,而我們也準備衝進去抓人的時候,看見一隻只有肉身,沒有皮囊的屍體,正在咬食着他偷走的那個小孩,還沒有來的及震驚,那屍體就衝了出來......”說道這裡,林飛又抽出了一隻煙,左看右看沒有護士姐姐,才放心點燃放進嘴裡。
正準備抽的時候,林飛面前伸出一隻柔嫩白皙的手,又是美麗的護士姐姐,林飛非常不甘但是又無奈的把香菸交了出去,一幅楚楚可憐的模樣。
“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那個血屍就像是猛獸一樣就把他們全都咬死了”林飛張牙舞爪的講述着,嘴裡發出,嗷~嗷~的聲音,臉上還依稀可以看出他當時的恐懼,護士姐姐看到林飛這個狀況,關切的對我說道。
“真的不需要調入精神科嗎?”
“你也看到了,需要!”我裝作認真思索後沉重的說,“快把他帶過去吧”
“你想死啊!”林飛二話不說給我來了個鎖喉。
徐福和月華擠在空病牀上睡了,林飛和小美女都是病人比較虛弱,也很快就休息了,我趴在小美女的窗邊,閉上了眼睛。
雨夜,天空中伴隨着轟鳴,風聲,豆大的雨水不停的砸在我的臉上,地上的水漫到膝蓋,周圍沒有任何建築,只有黑漆漆的一片,地上的積水被雨水擊打,不斷的生出波紋,波紋又反射出光,好像一片無邊無際的黑色水域。
雨水打溼了我的衣服,我的頭髮貼在臉上,像是淋浴一般的不斷有水順着身體落下去冷冰冰,寒刺骨,電光閃過,黑色水域中不斷的伸出慘白的手,想要抓住什麼,我想要逃跑,但是在水中的腳好像灌了鐵一樣,動彈不得。
在我面前,忽然兀的出現一個黑袍人,伸出乾枯斑白的手,捏住我的下吧。
“我要你的身體”他悠悠而富有磁性的說,那聲音低沉的好像來自地獄。
“不!!!”我情緒崩潰的大喊着。
猛地從病牀上爬起來,滿頭大漢......
又是這個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