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海藍珠的女子,小月是不會交出去的,這羣土族人,也是不自量力。
“我跟你們拼了!”
那土族人像是被刺激到了,不知道是被商鈺的話刺激到了,還是被衆人像看着可憐蟲一樣的目光所刺激到,再不在地上翻滾,猛地站起來,就朝着容西月衝了過去。
可惜,卻被阻攔在了赤曜的結界上,整個啪嗒一聲撞了上去。
容西月在結界裡面,好好的不受到任何的傷害,而她也的確沒有傷害土族人,不過是用綠藤拴着那人的腳踝,詛咒生效,陽光炙烤着他罷了。
“啊!你好惡毒!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們土族人!”
那土族人打也打不到容西月,又是完全奈何不得身上的詛咒,只能硬生生得承受着那被陽光炙烤的滋味,心中的怒火無法排泄,只能捶打着結界,痛苦的吼叫着。
“咎由自取,有因纔有果。”
容西月雖是雖這些土族人現在的樣貌和處境感到可惜,但是沒有因就不會有現在的果,這幾日與精靈們的相處,絕對相信精靈們生性善良,如若不是當年這土族人做了什麼事情,孃親應該也不會對他們下詛咒。
所以,凡事有因果。
“狗屁!狗屁!都是狗屁!”
那土族人好像發了瘋一樣,使勁兒捶打着結界,即便他根本就是破不開結界,反而是讓自己手上被灼燒的地方,越來越嚴重,鮮血和火光隨着捶打四濺開來。
“你們之中,哪一個是老大?”
任何一個隊伍,總是有一個帶領的老大,就是不知道這些土族人的老大,是誰了。
“看到他這樣被折磨,難道你們就完全不想出來幫忙麼?”
容西月見沒人迴應,而那土族人又是被生生燃燒着,饒是她看着都是不忍直視,那些土族的夥伴們,難道都沒有兄弟之情,想要站出來一起戰鬥麼?
“你放了他吧,我們不要那海族女了。”
容西月話落後,纔是有一道聲音,從地底下傳來,帶着無奈和痛心,
“族長!只要熬到晚上就可以與他們決一死戰了!絕不認輸!”
但有人還是不甘心,在唯一的解藥面前,卻是要自己放棄,這讓在黑暗中不知道遊走了多少年的他們感到十分痛心。
“都住嘴!”
那族長重重得打斷了那一羣還想繼續說下去的土族人。
“其實,解除詛咒,並不一定是用海族之女的血來解除,既然是我精靈族給你們下的詛咒,自然要是解除的話,我們精靈族依舊是可以做到。”
既然這一羣土族人都是到了這裡,且深深的被詛咒所困住,痛苦。
雖說這詛咒當年就是母親所下,但是,如若她給他們解除了這麼多年困擾他們的詛咒的話,這一羣土族人必然是對自己態度恭敬,甚至感激。
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羣敵人來的好。
且那麼多年過去,精靈族與土族的恩怨應該也是淡化了,從身後的精靈們對土族人完全沒反應便能知道。
“你有辦法?”那族長一聽,眼神一亮,便是忍不住激動地說道,但是轉念一想,又是連連搖頭,“不可能的,你怎麼可能有辦法,當年精靈族聖女下的詛咒,除非是聖女本人解除這詛咒,否則任何人都解除不了。”
那詛咒有多麼厲害,他們也都是知道的,否則也絕對不會耽誤這麼久的時間,到現在都是沒有將那詛咒解除。
惡毒的詛咒,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解的,當年花了很多力氣,請來很多魔法高超的人,甚至是巫女們,都是對那精靈族聖女給他們土族人說下的結界毫無辦法。
“不試試又怎麼會知道沒有辦法呢?”
容西月笑着說道,實則她心底裡也沒有把握,是一點把握都沒有,但是,既然是精靈族下的詛咒,既然是母親下的詛咒,那麼,總是能找到破除之法的。
像這種詛咒的東西,一般都是需要施咒人的血液,然後配上術法,加上一些特定的東西才能解除。
而她是母親的女兒,她的血液,自然也是可以用來破除詛咒。
“你想要什麼?”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女子與他們廢了這麼多的口舌,還要幫助他們從詛咒裡解救出來,那必定是有所求的,只是不知道他們這羣土族人的手上,有什麼是這女子想要的。
“聰明。”容西月點頭,“事成之後,若是我成功解除了你們身上的詛咒的話,那麼,你們土族人便是成爲我的手下,當然,我不會讓你們像奴隸一樣,只是需要你們能在我需要你們的時候,助我一臂之力。”
容西月的要求也很簡單,對她來說,是絕對不會虧本的,解了孃親的詛咒,還能獲取這麼一羣免費勞動力,實在是一件十分划算的買賣。
“你確定你能替我們解除詛咒?”
那族長還是有些猶豫,這個條件,對於他們土族人來說,唯一有利益的就是能破除詛咒,而對於對面的那些人來說,則可以擁有他們土族人的幫助。
這可是一件不太划算的買賣,誰知道這些人將要讓他們去做什麼事。
但是,那對土族人唯一有利益的條件,卻是怎麼都拒絕不了,他們每時每刻做夢都想拜託那詛咒,從醜陋的軀殼裡跳出來,迴歸到正常的模樣。
“不敢百分之百保證,卻也是八九不離十。”
容西月打着包票,可實際上的情況卻是——
一點把握都沒有。
但是,用絕對的氣勢,震懾住敵人,是必要的,用絕對的自信,來迷惑住敵人,是絕對的!
那一羣土族人見結界後的容西月如此自信,自然也是生了信任之意,立馬就是有人忍不住說道,
“族長,答應吧,試試看,我們都受不了這醜陋的軀殼了!”
“族長,答應吧!”
“答應她吧族長!”
就連那被容西月束縛住了腿腳,被太陽燃燒炙烤着的土族人,都是忍不住叫囂着,這種痛苦的滋味,他們一輩子都是不想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