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了,要說的我都說了,用刑對我沒用。”
詩箋婆婆被綁在了柳家地牢的柱子上面,怒視着她面前的柳含葉。
即便是淪爲階下囚了,詩箋婆婆依然盛氣凌人。
“我有說要對你用刑嗎?”柳含葉笑道。
柳含葉沒有準備給詩箋婆婆用刑,他是一個文明人,怎麼會動不動就對一個老人家用刑呢?
“那你想幹嘛?”詩箋婆婆感覺不是很妙。
“和你聊聊天。”
柳含葉的話當即招來了詩箋婆婆的嘲笑,“聊天?你想用從我的嘴巴里面套出話來嗎?我告訴你,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那麼天輪至寶呢?”柳含葉挑眉。
天輪至寶?
“你,什麼意思?!”
一句天輪至寶成功地引起了詩箋婆婆的興趣,並且驚訝於柳含葉怎麼會知道她想要天倫孩子抱的。
“怎麼?你在柳家潛伏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爲了找出七件天輪至寶的下落嗎?”
顯然,柳含葉已經找出詩箋婆婆藏身柳家的目的了。
“你怎麼知道的?”詩箋婆婆詫異地質問柳含葉。
他是怎麼知道的?!詩箋婆婆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柳含葉。
“你藏在柳家這麼多年,沒殺人,沒有打柳家富可敵國的財富的主意,柳家那麼多人不假扮,特地假扮成了柳家看守藏書閣的殤婆婆,自由出入藏書閣,專研藏書閣內的典籍。我查過藏書閣了,你重點翻閱的是關於天輪至寶的那一部分。”
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柳含葉不可能不聯想到這一點。
被柳含葉說中了全部,詩箋婆婆知道自己不能否認什麼,冷哼一聲,“哼,那又怎麼樣?”
“千羽遲暮也在找天輪至寶,而且他很清楚每一件天輪至寶在誰的身上,就連鳳凰翎在我身上他都知道一清二楚。”
別的也就算了,鳳凰翎在柳含葉身上這一點絕對是柳家的機密,除了柳家的重要成員,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但是千羽遲暮卻知道,只有一個可能,柳家有千羽遲暮的人,或者說,某個知道內幕的人和千羽遲暮合作了。
“所以你就猜測我的另外一個同夥是千羽遲暮?”詩箋婆婆不得不承認柳含葉是極聰明的。
還以爲他一直被矇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事實證明並不是這樣的,他知道,而且知道得很清楚。
“不是猜測,是肯定,柳越驍已經醒了。”柳含葉道。
之前柳含葉是猜測,但是柳越驍被千羽遲暮所傷,已經徹底證明了詩箋婆婆和千羽遲暮是一夥的了。
聽聞這件事情,詩箋婆婆的臉色立即就變黑了。
本來事情可以進展得很順利的,偏偏千羽遲暮一點都不合作。現在不光是她被抓,連他們的事情也暴露了。
他到底想要幹嘛?他難道不知道這樣會毀掉他們的整個計劃的嗎?
“那又怎麼樣,知道了我和千羽遲暮是一夥的又怎麼樣?”
說這話的時候,詩箋婆婆自己也不是很有底氣,畢竟事情都被知道了,對他們的計劃很可能造成干擾,柳含葉和他背後的柳家以及大燕國是不容任何人忽視的。
“信不信我可以讓你們永遠得不到天輪至寶?。”柳含葉邪?惡地笑。
“你什麼意思?”詩箋婆婆大驚。
“要將七件天輪至寶都弄到手不容易,要毀掉一件天輪至寶,讓你們永遠也找不齊還不容易?”
“你敢?!”柳含葉一句話,逼急了詩箋婆婆。
“有什麼不敢的?”
柳含葉還真沒有不敢。
“你不可以毀掉天輪至寶,這和你妻子蘇沫然也有很深的關係!”一時心急,詩箋婆婆脫口而出。
和蘇沫然也有關係?
雖然心裡面很在意詩箋婆婆說的這句話,柳含葉面上卻依舊在壞笑,“呵,想唬我?”
“我沒有唬你!信不信由你,不信的話你就試試看好了,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別怨我沒有事先提醒你!”
“我比較喜歡用事實說話,如果你不能說服我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信不信柳含葉現在就讓她要集齊天輪至寶的想法徹底破滅?
“你!”詩箋婆婆又氣憤又着急,她怎麼就遇上了柳含葉這種人了呢,太傲慢了,但偏偏他這種人就是什麼都做的出來!
詩箋婆婆在腦海裡面醞釀了一番,她不能將真話說出來,那樣有可能給他們神域帶來不堪設想的嚴重後果。
但是她又必須給出一個說法,不然說服不了柳含葉的。
詩箋婆婆冷靜了一下,告訴自己現在不是着急的時候,不能自己亂了陣腳。
現在外面都在傳千羽遲暮野心勃勃,想要奪取全部的天輪至寶,以操控天下,她不如就用這個當做藉口,外加蘇沫然和千羽遲暮的關係又不一般。
“算了,告訴你也沒有關係。”這麼想着,詩箋婆婆編好了說辭,“我奉千羽遲暮的命令潛伏在柳家,以便獲取信息查出七件天輪至寶分別在誰的身上。等到千羽遲暮得到七件天輪至寶,我也就完成我的任務了,如果天輪至寶被毀,我的任務就永遠完成不了,我和我的家人被千羽遲暮處死。”
“那你剛纔說天輪至寶和我的妻子還有關係。”
她和千羽遲暮有什麼計劃和柳含葉有什麼關係?
“你的妻子和千羽遲暮是什麼關係你真的清楚嗎?他們認識很久了,你難道真的認爲他們兩個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詩箋婆婆質問柳含葉。
蘇沫然和千羽遲暮早就相識,兩人一起在北冥之海住過很長的一段時間,一起飼養了冰魄雪虎小寶。
在柳含葉認識蘇沫然之前,蘇沫然和千羽遲暮已經認識兩年了,那兩年裡面有太多的可能了。
“你是想要告訴我,對於千羽遲暮的事情,我的妻子並非全然不知情,甚至是在暗地裡面幫着他?”
柳含葉的眼眸眯成了兩條線,熟悉他的人會知道這是危險的信號,他生氣了。
“呵呵,看來你一直都被矇在鼓裡。我也是在上次之後才知道的,你們不也都看見了嗎,我的靈法對蘇沫然沒有作用,你難道不覺得奇怪麼,事實上她和千羽遲暮是一類人,只不過當時我並不知道她和千羽遲暮的關係。”
詩箋婆婆爲了儘可能掩藏事情和神域的關係,將事情都推到了千羽遲暮的身上。
任何一個男人在聽到別人說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有不正當關係之後都不可能保持鄭靜,更何況是柳含葉?
柳含葉的眼睛眯了半分鐘,然後對莫銀桑說,“用刑,把柳家有的刑罰都給她用一遍。”
“主子,你剛纔說不用刑的。”莫銀桑回答道,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出爾反爾呢。
“審問,是不需要用刑,但其他情況需要。”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用刑的目的不一樣。
“哦……”莫銀桑點點頭,主子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莫銀桑拿起刑具走到詩箋婆婆的跟前,詩箋婆婆看了一眼那刑具,冷笑了起來,“呵呵呵,柳含葉,你是惱羞成怒了嗎?知道了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有不尋常的關係之後難受了?”
“用刑。”
柳含葉不廢話,只是催促莫銀桑對詩箋婆婆用刑。
“是,主子。”
莫銀桑收到柳含葉的指令,一點都不遲疑地對詩箋婆婆用了刑罰。
這死老太婆,他看着也討厭,要不是她,這個時候他就該和君琦一起到柳城外面的茶樓裡面聽曲兒了,昨天答應了君琦的。
結果就讓這死老太婆給攪黃了,她綁走了糖糖,弄得柳家上下都不安寧了。
詩箋婆婆被刑罰折騰得冷汗直冒,卻咬着牙一聲不吭。
這個時候蘇沫然進來,確定柳越驍沒有什麼事情,又搞定了糖糖的事情之後蘇沫然就過來地牢看看,有些問題她也想問一問詩箋婆婆。
結果一進來就看見莫銀桑在對詩箋婆婆用刑。
柳含葉明明說過不會對詩箋婆婆用刑的,怎麼一轉眼又用上了?
“怎麼了?審訊不順利嗎?”蘇沫然見狀地發問。
柳含葉摟過蘇沫然的腰,像小動物似的在蘇沫然的身上蹭了蹭,“沫沫,她說你的心裡沒有我。”
柳含葉滿是幽怨地說道。
這話說的!莫銀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裡面大聲吶喊着,主子啊,剛纔這話明明不是這麼說的好不好?
還有,就麻煩你不要擺出那可憐巴巴的模樣了,我們大家都已經知道你的本性了!
“她說了這個?”蘇沫然狐疑地看着柳含葉,好端端地,審訊怎麼就審訊到她身上來了?
“嗯,她還說你心裡面有別人。”
柳含葉重重地點點頭。
“誰啊?”她心裡面有別人爲什麼她自己不知道?
“病秧子。”
“千羽遲暮?”蘇沫然和千羽遲暮的確相識蠻久了的,“你不是知道我跟他什麼關係的嗎,而且你也不是那種沒自信的人啊。”
蘇沫然不覺得柳含葉會在這種事情上面糾結,他不是那樣的男人。
“對啊,可是有人在那邊唧唧歪歪的,聽着還是挺討厭的嘛,我媳婦兒的名字應該和我出現在一起,而不是和別的男人一起拿來被說嘛。”
如果詩箋婆婆以爲她的挑撥能對柳含葉造成影響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柳含葉對詩箋婆婆用刑完全是因爲他不喜歡聽她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