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真說話的時候,眼神總是真摯的讓人受不了,掌珠垂下眼簾,聲音軟軟:“徐家……你準備怎麼辦?”
“恩情和感情是兩回事,她如果分不清,我就幫她徹底分清楚。”
“那……她如果拿她哥哥說事,你怎麼辦?攖”
“我已經決定把從前的事都放下了,我知道我欠屹然這麼多,永遠都還不清了,但他如果在天有靈,我相信他會支持我的選擇的,因爲,如果換做我是他,我也會這樣支持他的。”
“所以,珠兒,你原諒我這最後一次好不好?償”
掌珠卻微微歪了頭,對他俏生生一笑:“不好,我可不能這樣輕易就原諒你。”
“那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今天泳池邊那個男的,你把人弄到哪裡去了?”
傅竟行冷哼一聲,面色立刻不悅起來:“我不過是讓人把他趕走了而已,算是便宜他了。”
“你確定你沒有威脅恐嚇人家?”
傅竟行搖頭,臉色更難看:“珠兒,你偏心。”
掌珠笑起來:“我明日和人家約好了的,你把人嚇走了,我拿你是問。”
“珠兒……”
“怎麼,你不想讓我原諒你了?”
掌珠拿那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眼望着他,巴掌大的心型小臉嬌俏可人,要他忍不住的心癢難耐,更上前一步,將她抵在牆邊,額頭挨着她的額頭,可憐兮兮開口:“當然想了。”
“那就要聽我的話。”
“不能換一種懲罰方式嗎?”
“我可沒有懲罰你,我只是不想食言而已。”
掌珠一笑,脣角微揚,看他一臉不甘不願的樣子,覺得心裡的憋悶消散了大半,其實方纔徐瑾然往他懷裡撲,他眼疾手快毫不猶豫把周山推出去當替罪羊的那一刻,她已經沒有那麼生氣了。
可她要是不給他一個教訓,讓他感同身受的嚐嚐這滋味兒,她怕他以後又傻乎乎的中招被人算計。
只有記住這滋味多難熬了,他纔會徹底長心眼,從根源上把他身邊的爛桃花,全都掐死在搖籃裡。
“好了,我困了,明天還要早起呢……”
掌珠心情好了起來,回房間不消片刻就睡的沉了,傅竟行卻躺在窄小的沙發上,翻騰到了天亮都沒能睡着。
八點鐘,掌珠神采奕奕的收拾妥當去吃早餐,傅竟行卻頂着兩個巨大的黑眼圈,看起來狼狽可憐。
“珠兒,真的要去嗎?”
傅竟行眼見掌珠吃了早餐,休整了片刻就拿了泳衣要去泳池那裡,不由得臉色黑黑的堵住了門。
掌珠挑眉看看他:“你確定你要一直攔着我,不讓開?”
傅竟行憋屈的慢騰騰挪到一邊,眼睜睜看着掌珠出門了,他到底還是不能坐視不理,也跟着她進了電梯。
掌珠也不理會他,到了泳池邊更衣室,她自進去換了泳衣,將長髮束好之後,方纔走了出來。
傅竟行在泳池邊一眼看到她,不由得目光都直了。
她甚少穿黑色的衣服,或許是骨子裡小女孩兒的緣故,連內依都多數是淺色系,可今日她卻穿了黑色的泳衣。
並不是性感的比基尼,款式甚至有些保守,但穿在她身上,卻是化腐朽爲神奇了一般。
細細的一把腰大方的袒露出來,小腹是沒有一絲贅肉的平坦,而更讓人挪不開眼的,卻是那雪白如凝脂的肌膚,在清晨的陽光裡,白的晃眼。
短短的裙襬只到大腿根部,她本來就生的骨架纖細,兩條雪白長腿完全暴露在人前,筆直修長,瘦而不柴,線條流暢柔美,讓人根本無法從上移開視線。
頭髮因着全都束了起來,修長的脖頸和羸弱的鎖骨,還有隱隱的胸前峰光,都盡數展.露.無.遺,只是從更衣室到泳池這短短一截路,就引得四周衆人目光被黏住了一般,再無法收回。
而傅竟行最初的驚豔,漸漸卻變成了壓抑不住的醋意和怒火,他控制不住的向她走過去,走了幾步卻又硬生生站定了。
他是真的不敢再惹她生氣了,這樣煎熬又痛苦的日子,他一分鐘都不想過了。
可這一肚子的怨氣和怒氣再摻雜着滔天的醋勁兒,不停在他身體裡橫衝直撞,他真是快憋屈死了。
偏生掌珠還心情極好的樣子,有人給她打招呼,她一丁點都不吝嗇的把自己的笑意全都展示出來,惹得那些男人一個個和犯了花癡病一樣,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
傅竟行真是快漚死了,乾脆也去換了衣服過來泳池邊。
“那個小子今天怕是不敢來了,珠兒,不如我陪你游泳吧……”
傅竟行說到游泳,忽然想到了什麼,立刻眉毛皺起來:“我記得你不會游泳的……”
掌珠對他笑的又甜又濡:“是啊,我小時候掉到家裡池塘了,一直怕水不敢學,還是去香港後,鳳池教我的。”
“渠鳳池教你的?!”傅竟行像是炸了毛的貓一樣,陡地拔高了聲調。
掌珠笑的眼波流轉:“是啊,我這麼笨,又膽小,也只有鳳池不嫌棄我,一直很耐心的教我……”
傅竟行臉色鐵青。
他學過游泳,自然知道教游泳怎麼教,那渠鳳池還真是斯文敗類,看起來翩翩君子一個,卻暗地裡想出來這樣的招數佔他珠兒的便宜。
---題外話---傅先森受一次這種教訓,估計陰影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