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露顫抖着輕輕捂住劇痛的小腹,林垣根本不把她當人看,方纔那樣折騰她,哪裡還顧及她懷着身孕?
大約,他就算是把她的孩子折騰掉了,他也不會對她有太多的心疼。
安露想到林垣的絕情,終究還是心裡難受無比,林垣家世好,生的英俊溫潤,哪個女人又會不對他動心?
如果,如果他對傅景淳的心思能分給她一點,一點點,她怕是死也心甘情願了……
夜已深了,安露強撐着坐起來,牀單上已經有一片一片血痕,是她身體裡流出來的。
既然他不要孩子,既然這孩子怎麼都保不住,那不如,就讓他這短暫的生命,也發揮出最大的價值吧,也算他爲她這個母親,做了最後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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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垣從安露的公寓離開時,景淳早已睡熟了醢。
因爲最初沒有想過搬出去住,婚房只是精裝修過,還沒有購置家電和傢俱,這些日子他們一點一點的挑選傢俬佈置新家,就快要到了尾聲,只等着最後清潔通風,擇個好日子就搬過去。
因此這些日子,景淳和林垣還是暫時住在林家。
林垣晚上離開的時候,告訴景淳是有重要公事,而景淳也確實看到了是林垣的特助夏成開車來接林垣離開的。
她雖然不曾像從前那樣對他無條件的信任,但她也未曾往壞處去想,白日逛街逛的累了,洗完澡躺在牀上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景淳不知自己怎麼會做了一個那樣的夢,夢裡面又是那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夢裡面的謝京南,那一張臉卻那樣的清晰。
後來,畫面一幀一幀的變動,是那傾盆大雨的街頭,他撐着傘向她走來的身影緹。
是他對着她伸出去的那一隻手,和他的掌心裡盛放的一朵一朵水花。
她本來還想着把傘還回去的,可後來鬧成了那樣子,就徹底的被她給遺忘了。
景淳睜開眼,月光嫵媚的夜色裡,她身邊卻還空着。
她想要給林垣打一個電話,可不知爲什麼,拿起了手機,卻又放下了。
景淳翻身下牀,一直走到露臺上去,月光如銀盤安靜的掛在天幕上,她覺得自己像是被困住了翅膀的籠中鳥,怎麼都飛不出去。
林垣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鐘。
景淳走了困,就開着牀頭的燈歪在那裡看書。
“怎麼還在看書……也不怕眼睛疼!”林垣推門進來,見她還未睡,不由得心疼無比,半是斥責半是憐惜的口吻,像是能撫平人心口裡那些疼痛的褶皺。
景淳合上書,坐起來:“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林垣把外套脫掉掛在衣架上,走過去抱了她親親吻她的臉,他身上有沐浴露的清香,她記得他走的時候明明沒有洗澡。
林垣像是知道了她在想什麼,就笑着颳了刮她的鼻子:“開了大半夜的會,一身的煙味兒,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抽菸,就洗了澡纔回來的……”
“哪有半夜還開會的,說起來你還是老闆呢……”
景淳皺了皺鼻子,看他襯衫皺巴巴的,就讓他趕緊換下來,洗了澡又穿髒衣服,總是不舒服,景淳就催他再去衝一下。
林垣親了她好一會兒,這才起身去了浴室。
等他洗完澡出來,景淳卻靠在牀上睡着了,林垣不由得失笑搖搖頭,他擦了擦頭髮,上牀來自後輕輕抱住了景淳,他的鼻尖抵在她的頸側,蹭了蹭:“淳兒……我愛你……”
景淳在睡夢中幸福的笑了,林垣抱緊她,把她的後背貼在他的胸前,她又香又軟,肌膚溫涼如玉,可他抱着她,卻生不出任何淫邪的心思來。
不像是面對安露的時候,他唯一想做的,也願意做的,就是毫無顧忌的要她,折騰她。
林垣很快也睡着了,睡夢中她們一直都擁抱着彼此,像是這世上最親密的一對兒,像是每一對兒恩愛的夫妻一樣。
新家佈置接近尾聲,林垣公司事多,他就不再日日陪着她,景淳也不想待在林家,就乾脆還去培訓教室。
她沒來這幾日,新招了幾個學生,其中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兒格外的漂亮,嬌滴滴的像個洋娃娃,景淳看到她就喜歡,而難得的是,那小女孩兒也十分的喜歡她。
她叫謝瑩瑩,剛從國外轉學回來,因爲家中長輩覺得她自小在國外長大,對中國的傳統文化的認知幾乎是一片空白,所以纔給她報了這樣的課程。
小姑娘很聰穎,特別的古靈精怪,沒兩日,景淳就被她套的快把自己的老底給交出來了。
“傅老師,你這麼年輕漂亮,你的老公一定也很優秀吧?”
小姑娘一有機會就問她的私事,偏生她這樣嬌憨可愛的模樣又讓人對她討厭不起來,也無法置之不理。
景淳點了點她的眉心:“你呀,人小鬼大。”
“你就說說嘛,我真的覺得你好漂亮好溫柔,也不知道什麼男人才配得上你……”
謝瑩瑩抱着她的胳膊搖晃。
景淳沒辦法,只得對她說了自己和林垣怎樣認識的,林垣怎樣追她的,他們戀愛了幾年……
謝瑩瑩聽到最後,卻是小臉越來越凝重了起來:“傅老師,你真的很愛你的老公嗎?”
景淳點頭:“是啊,不然我怎麼會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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