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想!
想他個大頭鬼。
他當她是什麼啊。每天就知道想這些個不和諧的畫面。
伸手推着他:“不想!”
“我想!”
說完厲天擎突然欺身壓了下來。
蘇淺就知道。自己回來就免不了被他欺壓。可是她纔剛出院一天,這是不是也太過份了點。
蘇淺窩在被子裡閉着眼,身旁的厲天擎半倚靠在牀頭。指尖點燃一支菸。
腥紅的菸絲有紅光不時閃動着,煙霧在他口中吐出。撩撩繞繞模糊了棱角剛毅的五官。少了些強勢,憑添了幾分的神秘和性感。
蘇淺聞到濃濃的菸草味。不由的皺了皺眉心,突然想到了一句話。
事後一支菸,快活似神仙!
怕是厲天擎現在可是要享受死了吧。可憐她到好。被折騰個半死。
“你是就打算這麼養着我?”
慵懶的開口,這才發現自己聲音竟然都有些沙啞了,這讓她心裡更加不滿。索性睜着眼,怔怔的開口。
她現在睜不睜眼都一樣。反正什麼都看不到,自然也不知道他臉上深沉的表情。
將手裡的煙按進菸灰缸裡。傾身將她攬進自己的懷中,蠱惑道:“這麼養着你不好嗎?多少女人還想讓我養着她們。”
“是嗎?她們這麼想。你怎麼不養啊!”
在這個時候,蘇淺尤其的大膽。而且還敢頂他幾句,因爲吃飽喝足的厲天擎顯得尤其好脾氣。
她也就在這個時候。能發發脾氣,鬧鬧彆扭,偏偏厲天擎還一幅很享受的樣子,還真是一幅欠扁的表情。
“她們想,也要我願意,你以爲是個女人,我都會養的?那我現在還不累死了。”
灼灼的呼吸打在她的臉,感覺到厲天擎的刻意靠近,紅脣摩擦着她的脣,似是而非的樣子,撩的人一陣心癢癢。
這樣的男人,真是最可惡了,讓人恨的咬牙切齒,卻又拿他無可奈何。
蘇淺被他逼的紅了臉,還好自己什麼都看不見,可是光聽他的聲音,感覺他在自己眼前的呼吸,就已經讓她心臟驟停了。
“今天晚上你受累了,睡吧!”
他提自己蓋好被子,將她攬時懷裡。
蘇淺將頭靠在厲天擎的胸口,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莫明覺得安穩又眷戀。
接下來的日子,蘇淺除了這個間屋子,就再也沒有出過門,每天茹姐都會去附近的超市買菜,而且很快就會回來,到了下午池晏放學的時候,厲天擎也會把他接過來。
她總是在他們不在的時候,偷偷練習自己走。
雖然每次走不了幾步就會咯到碰到,幾次更是摔到地上,把杯子摔碎了一地,最後連自己還給扎傷了。
茹姐回來看到都是很急,而且每次厲天擎晚上回來看到自己受了傷,晚上就會好好的懲罰自己,有一次害得她第二天真的沒有從牀上起來,因此她還是有所收斂了。
再自己走路時,她會走的很小心很小心,而且步子都會邁的很小,漸漸熟悉這個屋子裡的構造。
因爲厲天擎昨天晚上沒有回來,蘇淺一夜都沒有睡好,慵懶的坐在牀上。
有時候,習慣也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蘇淺告訴自己,不管到什麼時候,她都不能有這種習慣,這個男人本隨時會離開自己。
聽到紀茹出門的聲音,她照常從牀上起來,小心的熟悉屋子裡的結構,臥室裡她都熟悉的差不多了,所以這次她打開/房門,憑着記憶在客廳裡走動。
開始的幾步很順利,她一直記着距離,感覺自己似乎走到沙發的位置,不由的鬆了口氣。
摸索着想要找個地方坐下,只是沒有注意,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麼,身旁突然有了聲響,把她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才發現竟然是電視的聲音。
她剛纔應該是踩到了遙控器,所以纔會打開了電視機。
蘇淺彎下身四下摸索着,終於在沙發的邊上摸到了遙控器。
“昨日,厲氏集團總裁厲天擎,協太太一同出席艾爾斯慈善酒會,兩個人恩愛多年,這次爲孤兒捐助善款達千萬,當晚厲太太疑似公佈自己將要二胎的消息,擊破兩人已經離婚的謠言,厲氏因此向吸資近十二億……”
“二人酒會散後才相偕離開,前往厲家參加家宴。”
手裡的遙控器被她緊緊握着,貝齒咬着紅脣,似乎都已經嚐到了血腥味。
坐在沙發上,蘇淺愣愣的有些出神,電視上再說什麼她已經聽不清了,耳邊迴盪的都是剛纔的那一條新聞。
難怪昨天晚上厲天擎並沒有回來,也沒有帶池晏來看她,原來是他和盛廣美在一起,一家人歡歡喜喜的去參加了家宴,怕是昨天晚上就已經重溫舊夢了。
蘇淺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明明知道這個男人不是自己的良人,可是她卻每次在他的柔情裡不自覺的輪陷了。
她真是又傻又蠢,忘記了自己的孩子是怎麼沒的嗎?忘記了厲天擎根本不愛她,他們纔是夫妻,自己只不過是他閒時的一個玩具而已。
想了,就會來這裡逗逗她,不想了可以隨時棄在這裡不管不顧。
更何況她現在瞎了,連這間屋子都走不出去,還真好成了他關在籠裡的一個玩物。
“淺淺,你怎麼坐在這裡。”
紀茹從外面回來,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她很意外,再看到她失神的樣子,更是意外。
“怎麼了?是身體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明明這幾天一直都好好的,紀茹不明白爲什麼突然間蘇淺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我沒事,茹姐你帶我回屋吧,我只是出來自己回不去了。”
蘇淺愣愣的開口道,紀茹這才鬆了口氣,將電視關掉,扶着她往臥室裡走。
“茹姐,今天晚上他還過來嗎?”
她自己也不清楚,爲什麼到了這個時候她會這麼問,只是下意識裡,她希望厲天擎能回來,雖然她知道自己這是被嫉妒衝暈了心,本應該清楚他這個時候應該會陪在盛廣美身邊。
“厲夫人生日,先生這三天都住在老宅那邊,你是不是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