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陳慶又上了大船,船隻向澎湖大島駛去。
船艙裡,趙瓔珞趴在甲板上,一雙明亮的美眸注視着眼前的大珍珠,有點迷醉了。
陳慶盤腿最在一旁看書,笑問道:“你父皇沒有這樣的珠子嗎?”
趙瓔珞坐起身道:“我父皇有一顆帝王珠,是日本使者進貢的,和這顆珠子一模一樣,我懷疑它們本身是一對珠子,太像了,連光澤都完全一樣。”
“等將來我攻下金國皇宮,把那顆搶回來,和它配成一對,這顆你先收下,送給你了。”
“真的給我嗎?”趙瓔珞又驚又喜問道。
“這有什麼,一顆大珍珠而已。”
趙瓔珞歡呼一聲,撲上來摟住丈夫脖子重重親了一下。
再想起身卻沒門了,她摟住丈夫媚眼如絲道:“昨晚欺負我那麼久,現在又要來了。”
陳慶嘿嘿一笑,“那好吧!就饒伱一次。”
趙瓔珞卻不依了,伏在丈夫耳邊低聲道:“誰要你饒了,夫君,我也想生個兒子。”
陳慶心領神會,“我們就好好研究怎麼生兒子吧!”
他話到手到,迅速把趙瓔珞剝成一隻大白羊,頓時滿艙春色。
下午時分,船員在外面大喊,陳慶走出船艙,只見遠處出現黑色的海岸線,澎湖大島到了.
澎湖大島只是百姓們的稱呼,在宋朝官方文書中,它叫做琉球大島,由於泉州百姓是以澎湖島爲跳板,基本上都集中在琉球大島的南部。
島上的高山土著主要生活在北部山區,而南部則是從南洋島嶼中渡海過來的小黑人,對漢人威脅很大。
一座高腳大屋裡,陳慶和三名老者席地而坐,談論着琉球大島的情況,三名老者是衆人推舉出來的領袖,爲首老者姓喬,也中原過來的大戶家主,頗有幾分領袖氣質。
“本來我們一直安居樂業,已經聚居到六百多戶,三千人口,但從三年前開始,這些小黑人土著便不斷襲擊我們,我們已經死了九十三人,有不少人死得很慘,被殺死後,把肉割走了。”
陳慶臉色一沉,“他們竟然吃人肉?”
三人點點頭,“這好像是他們的風俗,吃敵人的肉,能更加強大。”
“最近一次襲擊是什麼時候?”
“今年春耕的時候,死了三人,其中一名婦人被他們擄走,第二天找到時,只剩下一副骨骸,肉都被割走了。”
“你們沒有反抗嗎?”
“怎麼沒有反抗,若不反抗早就被他們殺光了,我們組織了一支三百人的民團,和他們打十幾次,也幹掉他們三十餘人,只可惜我們沒有鎧甲,否則就不怕他們的毒箭了,我們大部分人都死在他們的毒箭下。”
“這次我既然來了,一定會給你們最好的裝備。”
三名長者大喜,紛紛道:“太感謝王爺了!”
陳慶又問道:“知道他們的據點在哪裡嗎?”
“他們有兩個部落,我們知道其中一個部落,也是最大的部落,大概有千餘人。”
陳慶意識到自己失策了,他這次來琉球大島只有三艘大船,三百名親兵護衛,其餘兩千軍隊都在澎湖島上。
他想了想問道:“你們有沒有船隻去澎湖島?”
“有!我們有漁船可以去。”
陳慶寫了一份手令,遞給一名長老,“立刻派人去澎湖島,把命令交給駐軍首領楊泰將軍,他明天會率軍趕來島上。”
長老拿着手令去安排人手了,喬長老道:“今晚是月圓之夜,王爺要當心!”
“月圓之夜他們會舉行篝火狂歡,然後很多男子爲了顯示勇敢,就會乘坐獨木舟出來獵食,王爺停在港灣內的三艘大船,很可能會成爲他們的襲擊目標。”
陳慶冷笑一聲道:“我就怕他們不來!”
一輪圓月高懸在影在距離海岸約百里的森林深處,茂密的森林空地上燃起熊熊烈火,無數人影在篝火前狂舞.
這時,一名赤身老者爬到高處,用火把一指大海方向,高喊了幾聲,人羣沸騰起來,數百名小黑人嗷嗷大叫,他們拿着長矛和弓箭向河邊奔去,河邊停泊着無數獨木舟,他們划動獨木舟,速度疾快,無數獨木舟如箭一般向大海方向衝去。
海灣內停泊着一艘巨大萬石戰船,其他兩艘都暫時撤離,只留下一艘大船,它像一塊巨大的誘餌,引誘着森林深處的野性。
破曉時分,從河口衝出無數的獨木舟,足有三四百艘之多,獨木舟上的小黑人狂呼亂叫,拼命划船,儼如狼羣一般向萬石大船衝來。
這是他們見過的大商船,裡面有無數的物資,令他們無比垂涎,可惜無法駛入大海深處,這種大商船和他們無緣,但月圓之夜,居然有一艘大商船停泊在近岸處,這怎能不是月亮之神送給他們禮物呢?
大船上,三百名士兵已經嚴陣以待,三百人都是陳慶的親兵,個個身材高大,武藝高強,身經百戰,而齊裝備極強,每個士兵都身穿山紋甲,頭戴護頸鷹盔,腰挎戰刀,手執神臂弩,以及短矛和投擲鋼刺。
士兵們還是第一次和這種海外的小黑人作戰,但聽說這些小黑人竟然吃人肉,滔天的殺機便充斥着每個士兵的內心。
士兵們半蹲在船舷邊,手執神臂弩,瞄準了越來越近的獨木舟上漆黑的身體,竟然都是赤着上身,沒有任何防護,腰間掛着樹葉。
陳慶手執弓箭蹲在大船最高處,方天畫戟便擱在一旁,他發現這些小黑人頗有章法,居然從四面八方包圍大船,只是每個人都在大喊大叫,他看不出誰是首領。
獨木舟越來越近,進入一百五十步,陳慶還沒有下令,他需要小黑人更近一些,士兵才能多射幾輪。
進入百步了,對方忽然加速,陳慶大喊一聲,“射擊!”
三百名親衛士兵同時發射,強勁的弩箭射向一具具黑色的身體,;力量之強大,直接將身體射穿,有的頭部中間,有的胸部中箭,一片慘叫聲,獨木舟隨即翻倒,底部翻在水面上。
一一亂箭便射殺了一百三十名小黑人,箭無虛發,只是很多人身中數箭,不可能均勻分配,每人負責一人。
陳慶用的弓箭,速度更快,頻率更高,他幾乎是連珠箭的方式射出,士兵們弩箭只射出一輪,但他已經射出八箭,每一箭都箭無虛發,必有一人喪命。
士兵們忽然醒悟過來,對方赤着身體,爲什麼還要用神臂弩?這豈不是殺雞用宰牛刀,他們也扔掉神臂弩,拿起弓箭,背上箭壺,也像陳慶一樣加快速度射箭。
這一切都發生在極短的時間內,小黑人頓時一片混亂,有的人掉頭逃命,有的人還在懵懂中繼續向前衝。
“第一隊和第二隊射逃走者,第三隊射靠攏者!”
陳慶大喊部署,士兵開始分工,兩百士兵向逃走者射擊,另一百人則射向靠近大船的小黑人。
弓箭確實比神臂弩效率高很多,士兵射出四輪,又先後射殺了一百七十人,小黑人只剩下二十餘人,其他人都還沒有想通原因,甚至連弓箭還沒有來得及拿起,便死在親衛士兵強勁的箭矢之下。
這是小黑人土著從未遇到過的正規軍,而且是最強大的一支軍隊,偏偏他們遇到了。
剩下二十幾名小黑人嚇得魂飛魄散,拼命劃獨木舟逃向河口,但他們卻萬萬沒有想到,三百名剛剛被武裝起來的民團士兵身穿皮甲,手執長矛和弓箭,埋伏在河道兩邊,滿懷仇恨的等待他們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