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神秘公子!

徐夫人母子死了,一切線索也就此斷了。

除了能判斷出對方極有可能不是紫夜人外,再就是,他們所使用的兵器,可能是很容易被人認出來。也就是說,他們所用的兵器,一般人,是不會用的。

因爲涉及到了紫夜之外的人脈,再加上,極有可能是與江湖上扯上了關係,所以這件事情,便由雲若奇親自去查。

他行走江湖多年,對於武器一路,也是十分在行。

遼城與陽州一帶,無論是城鎮,還是村莊都十分的平靜,人們仍然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城牆修的雖然不快,不過,也因此,並沒有給這裡的百姓們以緊張感。

可是外面的世界,如今卻已是天翻地覆。

除了允州被四皇子所佔之外,還有它處的五個郡縣發生了民變。

規模雖然是不大,可是哪一處,不需要肖雲放派出兵力來鎮壓?

如此,四皇子很快就又將允州最近的吳城所佔。

不僅如此,四皇子還廣佈通告,讓天下人都知道,他四皇子廣招賢才,並且,還不忘了,將肖雲放弒父奪位這樣的言論給散播出去,如此,不過是僅僅兩個月的功夫,允州和吳城一帶的百姓們,就都被他給洗腦了。

畢竟,一個是遠在樑城的帝王,是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一個是就藏身在允州,並且是時常出沒於坊間,言行舉止都是頗爲儒雅寬厚的年輕公子。

人們總是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所以,四皇子的親民行爲,很快就得到了回報。

百姓們的擁護,很快就讓四皇子嚐到了甜頭。

底下人去徵收軍糧,包括他們大範圍的徵兵等等,都進行地十分順利。

四皇子心中甚喜,自然也就要慰勞一下他身邊的這些謀臣勇士們了。

肖雲放得知消息,氣得在早朝上大罵四皇子無恥。

而眼下最最要緊的是,紫夜已是多處燃起了戰火。無論是四皇子,還是民變,對於肖雲放來說,此時都是麻煩。

何少白被調去鎮壓民變,而桑丘烈則是駐紮在了允州的東北側的奉河,如此也是爲了防止四皇子的突然向樑城的方向推進。

表面上看,是桑丘烈和何少白沒有起到了阻止四皇子的作用。

可是實際上,如果不是他們兩個人互相配合,只怕這會被四皇子所佔的,就不僅僅只是一個吳城了。

“子睿,你倒是想想辦法。這四皇子的人馬已經是逼到了這個份兒上,若是再不能將其剷除,只怕?”

“太后,不是子睿不想辦法。而是子睿雖然是擅長計謀,卻並非是精於戰事。而皇上因爲不相信穆家人,所以遲遲不肯讓穆家軍出動,微臣也沒有辦法。”

“子睿,你這是還在怪他?”

桑丘子睿搖搖頭,“事已至此,我怪他又有何用?太后,如今穆家軍不能出的話,那麼就只有想辦法再增兵添將了。”

“子睿,你的意思我懂。打仗的事,哀家也不明白,可是哀家知道,這戰事之中,一旦誰得了民心,誰便增加了勝算。”

“太后英明。”

“子睿,你不必總是在我面前說這些話,我知道你有辦法。一定有。”

“太后,現在的關鍵,不是我是否有辦法,而是皇上的態度。”

太后的心思一緊,“什麼意思?”

“他一直不肯起用一些老將,穆家軍只是其一,再就是一些曾經十分忠於先帝的老臣,他也是不放心。現在這個時候,他的做法,無疑只能將事情更加地惡化。前陣子淮安城出事,不知太后聽說了沒有?”

“淮安?淮安也發生了民變?”

“回太后,正是。淮安也發生了民變,可是淮安並沒有上報朝廷,要朝廷派兵來救,反倒是自己與當地的百姓一起想辦法解決了。不僅僅是沒有用朝廷派出的一兵一卒,甚至,還直接就將那首領給擒獲了。”

太后先是一驚,再是微微擰眉,“皇上可知道這件事?”

“知道了。”

太后的心跟着就是一提,看到了桑丘子睿的反應,她大概也猜到了肖雲放會有了什麼愚蠢的想法。

“皇上擔心淮安的實力太強,竟然是有意要削弱淮安的抵禦力量。太后,微臣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如此緊要關頭,淮安的刺史將叛民給壓下去了,反倒是還被皇上給下旨臭罵了一頓,以後,淮安再有動亂,他想讓方亮如何自處?”

太后面色陰沉,皇上做事是越來越不着邊際了。

這個時候,竟然是還有心思去斥責方亮?

你不褒獎就算了,可是也不必去下旨斥責吧?這讓淮安的那些富紳貴族們怎麼想?讓方亮又如何自處?還有,淮安可是還有着許彥這個當年的猛將在呢。

如今,長平王也在那邊,皇上的這道旨意,分明就是罵給了他們聽的。

“皇上最近做事,的確是越來越不靠譜了。哀家也不明白,之前他不是這樣的一個人,怎麼這坐上了龍椅,整個人就變得讓人琢磨不透了?”

“回太后,龍椅,一旦坐上了,並不就意味着結束,那才只是一個開始。不坐在那個位置上,是永遠不會體會,坐在那裡的忐忑和糾結的。做皇帝苦,可是做皇帝,更是要絞盡了心思,如果皇上始終不能將眼着於大處,那麼,樑城,遲早是四皇子的。”

最後這句話實在是太重了,太后懵了一下。

最近這段日子,有時候就連她召見皇上,皇上也常常會推託政務繁忙,不願過來。皇上這到底是受了什麼蠱惑?

“來人,去查查看,最近皇上常常歇在何處?還有,再查查近身伺候皇上的,都有些什麼人。上到總管,上到傳話的小太監,都給哀家查仔細了。”

“是,太后。”

桑丘子睿對於太后如何處置此事,似乎是一點兒興趣也不沒有。

如今的這一切,都正在朝着當初他占卜出來的結果而移動着。

他雖然是秘術師,可是逆天改命這種事,他自然不會蠢地去做。畢竟,自己在這世上還有着一個最深的牽掛呢,他可不想,早早地就走了。

當然,最後到底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四皇子應該是藉助了外力,只是他的情形一旦擺到了明面兒上,那麼,穆流年自然是不可能再坐以待斃。

他那個人,最痛恨的,便是出賣了自己的國家和親人的人。

四皇子縱然是有再大的理由,再多的聰慧,穆流年也不可能會容忍一個背棄了自己國家的人,登上皇位。

桑丘子睿現在就是在等,等着四皇子出手,因爲,他背後的人不出來,那麼,穆流年就不可能會出手對付他。如此,四皇子倒是還有可能會再佔了先機一陣子。

靜國公府,桑丘弘已是急得團團轉,三弟已經出征這麼久,至今沒有什麼收復允州的希望,這個節骨眼兒上,又丟了吳城,也不知道,皇上會不會怪桑丘烈不會帶兵打仗了。

雖然朝堂上有人將利弊分析地很清楚,可饒是如此,仍然是有許多人對此持有不同的看法。

無非,也就是認爲,沒有了何少白,桑丘烈連一個吳城也守不住。

可問題是,那吳城原本就並非是桑丘烈所守,明明就是劉家的人在那裡任刺史,怎麼這會兒就沒有人指責那個丟城棄民,獨自一人跑回來的劉刺史了?

桑丘烈也知道,如今劉相在朝中的權勢日盛,問題是,皇上對他也一直是頗爲看重。

現在,外頭的局勢不明,這樑城的局勢,也是有些不太明朗了。

“子睿,你回來了?太后可有問及什麼?”

桑丘子睿搖搖頭,“父親,這個時候,太后召兒進宮,能有什麼事?無非就是要兒想辦法守住紫夜,呃,不是,是肖雲放的江山罷了。”

桑丘弘微微緊了一下眉峰,一手也是微微蜷起,“子睿,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的表弟!你總不能不管他吧?”

“父親,我並非是武將出身,這等時候,我最多也就是舉薦人才,可是你覺得,皇上會聽我的嗎?林少康如此驍勇的一員大將讓他給逼走了,淮安方亮平定了民亂,卻爲自己引來了一道斥責的旨意。你以爲,肖雲放的江山還能撐得了多久?”

桑丘弘的臉色驟變,嘴巴嚅囁了一下,“不可能的。不過就是一些宵小之輩,如何就能成事了?”

“是呀,想來,肖雲放也是如父親的想法一樣的。”

“我紫夜的大將還有許多,可是肖雲放敢用哪一個?”

桑丘子睿不無嘲諷道,“淮安的許彥,他敢用嗎?那可是長平王的大舅子。穆流年,他敢用嗎?那是長平王府的世子爺。林少康,他敢用嗎?你以爲他能拉得下臉來,將林少康急召回京嗎?而京城中,現在還有一個璃親王世子也算是驍勇善戰,可是這會兒,璃親王病重,他哪有心思出征?”

桑丘弘不免有些啞口無言了。

他說的對,紫夜的大將何其多?可是爲何到了現在,就只有那麼幾個了?

駐守在邊關的大將,自然是不能動的,這個時候,內亂已起,就是擔心會有外敵入侵,趁火打劫。

再有一些老將,不是肖雲放不放心,不敢用,要麼就是人家年老體衰。

當然,朝上也有一些小將們躍躍欲試,可都是一些沒有經歷過大戰的公子哥兒們,能靠得住嗎?

“何少白那裡應該也差不多了吧?那麼多人,去平定一些亂民,應該也是可以撤到奉河了。”

“何少白還算是不錯的,只不過,那些亂民平定之後,事後之事總要有人來做。”

說到這裡,桑丘子睿再度搖搖頭,“可是肖雲放派出去的都是些什麼人?個個兒不過就是些酒囊飯袋,連自己的事兒都處置不清呢,還去解決百姓的麻煩,簡直就是可笑。”

桑丘弘也知道皇上派去的都是些什麼人,可是沒辦法,人都已經派出去了,這會兒還能再追回來嗎?

“現在只盼着何少白能和你三叔儘快地會和,然後將吳城拿下。沒有了吳城,那麼,允州遲早能破。”

桑丘子睿沒有說話,他今日收到了消息,遼城和陽州一帶已經是開始修築城牆,他知道穆流年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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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城和陽州都是浮河鎮的最後一道屏障。

只要是了城和陽州出事,不出三日,浮河鎮也必然失守。到時候,鳳凰山就危險了。

“父親你也莫要着急。有些事,總是有因有果。至於肖雲放那裡,太后已經讓人去查了,看看他最近是不是太過親小人,遠君子了。”

扔下這麼一句話,桑丘子睿就離開了。

桑丘弘留在原地琢磨着他話裡的意思,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猛地,一下子整個人就不好了,難不成,四皇子的人,早已將人伸進了皇宮?

又或者說,宮裡頭,其實一直以來一直就沒有肅乾淨了?

此事查馬虎不得。

桑丘弘急忙換上了朝服,立刻就進宮求見太后了。

樑城這裡爭的熱鬧,遼城和陽州的士兵們也沒有嫌着,個個兒都是幹勁兒十足,畢竟這是爲了他們的家園而努力。

當然,也有一處是人心惶惶,便是丁府了。

那日早上管家讓人一打開門,就看到了自己府上的人,手腳被捆了,連嘴巴都給堵上了。當即就讓人扶了進來,再進去稟報老爺夫人了。

老爺一聽說是夫人派人給京城的劉相送信了,一下子,便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個婦人!我不是說過,這個時候,什麼也不要做嗎?你竟然是敢自作主張,現在好了,人都被人給綁了,你說怎麼辦?”

劉氏也是嚇了一跳,她哪兒知道,這個穆流年的人竟然是這樣厲害呢?

“老爺,現在該怎麼辦?難不成,我們就一直這樣,足不出戶,等着他殺上門來?”

“什麼殺上門來?又在胡言亂語。本官是遼城的刺史,他敢殺進來嗎?一旦他動兵,那麼,他便是謀逆了,你懂嗎?”

“可,可是。”

丁墨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如果不是因爲不敢得罪劉相,這會兒定然是將這個無知婦人給毒打一頓了。

“我問你,你信上都寫了什麼?”

現在丁墨先最擔心的就是那信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或者說,是不是寫了穆流年的話多壞話,這樣一來,他定然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也,也沒寫什麼。”劉氏開始磕磕絆絆道,“就,就只是說遼城危急,請他想辦法救我們。”

丁墨先一聽,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血,一下子全都涌上了自己的頭頂上。

這個女人,當真是會添亂。

如今人回來了,信卻沒了。

這說明了什麼?

答案不是顯而易見?

這下子,丁墨先也是開始認真地思量着,他到底應該用一種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穆流年了。

供着?巴結着?

反正總比與他對着來要好吧?

“公子呢?”

“回老公,公子自那日之後,便一直留在了府裡,說是穆將軍給了他一些書,讓他好好苦讀。”

丁墨先有些好奇,“什麼書?”

“回老爺,小的不知。只是看着,似乎是一些兵法之類的。”

丁墨先愣了一會兒,隨即又哈哈大笑了起來,“天不亡我呀!看來,這位穆流年定然是覺得我的文東也是個好孩子,所以纔想着將他好好地培養一下了。”

不得不說,這個丁墨先,也不知是不是嚇傻了?

人家只是扔給了他兩本兒書,就這是刻意栽培你了?

這也太好哄了吧?

一個月後,遼城與陽州這邊兒的城牆已經是完全修整完畢,而丁墨先也自那以後老實了許多,至少,再不敢有別的心思了。

穆流年並沒有因爲他態度上的轉變,就大意了。

上次徐氏母子的事,就是一個教訓。

所以,潛伏在了丁府暗處的人,依然是緊緊地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而就在穆流年與幾位將軍一起慶祝城牆終於是修繕齊備時,樑城,卻傳來了一個讓人難以相信的消息。

肖雲放竟然是派了使者前往允州。

使者的目的,自然是面見四皇子。

而肖雲放打的好算盤,只說是將允州就賜予他了。他仍然是享有了湘親王的尊號,並且,允州完全由四皇子自己來管理,所有的稅收,朝廷一分不要。只是有一個條件,就是他們的兵馬,不能超過五萬人。

這樣的消息,四皇子聽到之後,直接就讓人將那使者給推出去斬了。

笑話!

自己圖的是紫夜的江山,豈是這小小的一座允州城?

此時四皇子自然也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如果說肖雲放願意與他共享江山,將紫夜一分二的話,那他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穆流年聽說了四皇子的反應,諷刺一笑,“肖雲放最近是不是精蟲上腦了?這樣的想法他竟然也能有?拿四皇子當傻子耍呢?”

先不說四皇子根本就不會答應這樣的條件,就算是答應了,允州也遲早是會被肖雲放的人給攻破了。

只要是四皇子的人放棄了吳城,再將兵丁給減了,他定然是死路一條。

這樣的結局,只怕四皇子早就想好了。

而穆流年更在意的是,肖雲放的這一舉動,無疑是告訴了全天下的人,這個一直被他稱爲假的四皇子,根本就是個真的!

如此一來,他肖雲放成了什麼人?

之前言之鑿鑿,說人家是假的,是謀逆,現在又要給人家一個湘親王的封號,肖雲放,怎麼會越來越笨了?

而淺夏聽聞之後,則是想了許久,才說了一句,“這不像是肖雲放的行事作風。事實上,這麼久了,對待戰事上,他似乎是越來越有些古怪了。”

“你是說肖雲放有可能是被人給控制了?”

淺夏點點頭,“極有可能。肖雲放如今身居宮中,能在他跟前說得上話的,也就只有一個太后了。而桑丘子睿就是才華再大,也不可能是會闖宮的。宮裡頭的事,並不是他能插得上手的。”

穆流年不語,淺夏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肖雲放就是再笨,也不可能會笨到了這種程度,難道說,宮裡頭當真是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

淺夏的眸光一閃,“穆煥貞如今如何了?可還受寵?”

“嗯,聽說已經是封到了妃位了。”

淺夏的手猛地一緊,“壞了!我們錯漏了一個穆煥貞,只怕,她背後,也是同樣有人在指使。”

思索再三,穆流年雖然是不願意,但還是在淺夏的注視下,寫了一封信,命人給桑丘子睿送去。

其實,現在他們二人都想到了一處,萬一穆煥貞真地利用了某些辦法控制了肖雲放,那事情一旦追究起來,只怕是要將他們穆家給逼到了絕境。到時候,一頂謀反的大帽子扣下來,你要麼死,要麼反!

而這個,只怕也正是那幕後之人想看到的。

與此同時,紫夜邊關之外,約莫二十里處,幾名打扮精練的年輕人,正圍在了一位年輕貴公子的身邊。

“公子,您看,我們是不是這個時候直接帶兵攻進去?”

男子搖搖頭,笑得有幾分的邪氣,“不急。現在,肖雲放和那個愚蠢的四皇子,還沒有鬧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這個時候,我們進去,只怕穆流年和一些老將們會注意到我們。我們要先想辦法,將紫夜的水攪地更渾一些。”

“是,公子。”

年輕侍衛帶着一種近膜拜的眼神看了這位貴公子一眼,再緩緩退下。誰能想到,紫夜的內亂,竟然是由這位貴公子一手挑起的?

如果沒有他們的暗中支持和幫扶,四皇子怎麼可能會有機會與肖雲放叫板?

當然了,如果他們不內亂,他們的人想要攻進紫夜,豈非是太難了?

“那依公子的意思是,我們再等等?”

“不着急。從我們手底下挑出幾名死士,然後潛入樑城,刺殺靜國公和太后。”

“是,公子。”

淺夏不知道的是,穆流年在給了桑丘子睿一封信後,便秘密地派自己的手下去通知宮裡頭的暗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穆煥貞給解決了,與此同時,將她身上或者是寢殿裡可能有的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全部想法子帶出來。

就算是一時帶不出來,也絕對不能還在穆煥貞那裡。

穆流年這麼做,也是爲了以防萬一。

那個穆煥貞原本就不是穆家的種,如今讓她做了幾個月的妃子,也該知足了。

當然,穆流年的本意是將穆煥貞給帶出來,可是這樣的做法實在是太難了。皇宮大內,他又不在京城,實在是有些難辦。所以,只能是先將她就地解決了。

遼城和陽州因爲修起了綿延幾十裡的城牆,所以,兩城內的百姓們,自然是放心了許多。在他們看來,他們的生命,又得到了一層保障。

遼城與陽州的兩處駐兵合二爲一。

穆流年任元帥,陸將軍任副元帥。

而陸明浩和楚行,則分別被任命爲了前鋒將軍。

兩城內的駐兵全部拉了出來,駐守在了這一道新修起來時間不長的城牆之上。

每天數萬人一起在這裡操練,兵士們的喊聲震天,這對於兩城的百姓來說,無疑,又是一種變相的鼓舞。

遼城與陽州的事情,肖雲放到底還是收到了消息,只不過,現在他實在是騰不出手來對付穆流年,再說了,現在人家只是聯合防守,而且這上摺子的還是陸將軍,如果他一旦是要下旨貶謫,只怕,這陸將軍,也要跟着倒黴。

現在,他自己身上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好歹現在穆流年只是安靜地守在了那裡,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再說了,遼城與陽州的後面就是鳳凰山,而另一側,不遠,便是邊關了。

這個時候,實在是不宜再去招惹穆流年了。

之後,宮中傳來消息,穆妃暴斃,原因成謎。

而她原來所居的宮殿也是燒成了一把灰,對外,也只能說是因爲宮殿走水,所以,穆妃才死在了裡面。

穆煥貞一死,肖雲放就急了。

他的確是從穆煥貞那裡得到了一些好東西,只是如今她死了,將來這好東西要從哪裡去找?

那東西用了之後,可是讓他在與女人行房事的時候,飄飄欲仙,達到前所未有的歡愉。現在,穆煥貞死了,而肖雲放,竟然也開始頹廢了起來。

穆妃死的第二日,宮內有刺客闖入,刺傷了太后,而同時,靜國公府也一樣被外人闖入,好在有桑丘子睿在,對方纔沒有得逞。

桑丘子睿看到了那些屍體之後,瞳孔一縮,立馬就傳書給了穆流年,同時,還將刺客的一把刀,也一併送到了遼城。

太后受傷,這可是大事!

肖雲放就是再頹廢,也不能不管他的母后,到了福壽宮,被太后便是劈頭蓋臉地一陣罵。

顯然,太后也查到了肖雲放最近的不正常,只可惜,如今穆煥貞死了,一切是死無對證。

再者,就算是有證據留下來,這個節骨眼兒上,他們也是不能得罪了穆家的。

“皇上,您是九五至尊!您怎麼能?”太后氣得一口氣兒沒喘上來,直接就呼哧了半天。

“娘娘您消消氣兒,皇上這不是在這兒呢嘛,您彆着急。”

太后冷哼一聲,“不着急?哀家倒是不想着急。可問題是,你也不看看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皇上,外頭四皇子如今連攻下了兩座城池,還要攻打桑丘烈所鎮守的奉河。皇上,您怎麼就不想想,再這樣下去,你的皇位,就得讓給了人家做!”

自肖雲放登基以來,太后從來沒有用過如此重的口氣,與他說話。

一來是因爲那是自己的親兒子,總覺得還是十分懂事的,年輕嘛,犯些錯也是有情可原的。

再來,也是覺得他現在好歹也是皇上了,若是自己再對他有些過激的言行,只怕他也會惱了,從而再遠了自己這個母后。

可是沒想到自己的寬縱,竟然是險些釀成了大禍。

肖雲放因爲長期使用那種秘藥,對身體,自然是有些損害的。

如今再看他,兩眼底下都是淡淡的青色,眼皮上頭也是有些發黑,下巴也尖了,整個人比以前,也瘦了不少。

太后這會兒看着自己的這個兒子,當真是又急又氣。

不過是才一個月不曾來給她請安,竟然就成了這副模樣,得虧那穆妃死了,不然的話,她的兒子,只怕是就得一命嗚呼了。

他兒子死了,那誰來繼承皇位?

太后有些無奈地閉了閉眼,有些力不從心道,“放兒,哀家一直告訴你,身爲帝王,眼光一定要看得長遠一些。可是你卻一直都不肯聽。算了,過去的事情,也就罷了。哀家問你,這對於四皇子,你打算如何?”

肖雲放被太后這麼一罵,也醒了神兒。

立馬就精神抖擻道,“回母后,您放心,兒子一定會想辦法踏平了允州和吳城。至於四弟,既然是已經死了,那還是去地下陪伴先帝爲重。”

太后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聯想到了這幾個月兒子所做的這一切,好在桑丘子睿並未完全放棄他,不然的話?

“母后您放心,兒子現在醒悟了。兒子再也不會胡來了。兒子會下旨嘉獎淮安刺史方亮,另外,着他組織人手,守好邊防。至於允州那裡,朕會下旨,先攻吳城。吳城被四皇子佔的時間不久,這個時候趁他未穩,先殺其銳氣。”

“好!前方的將士,哪個都是驍勇善戰的,你身爲帝王,就得有帝王的樣子。”

“是,兒子明白了。”

肖雲放從這裡回去,就下了旨,封方亮爲安平候,賜珠寶無數。

再給前方的將士們也下了一道旨意,着何少白儘速趕到了奉河,與桑丘烈一同攻擊吳城。

同時,再給徐澤遠也下了一道旨意,封他爲巡察使,所有曾有暴亂的地方,都由他去安撫整理。

之前派去的人,立馬撤回,官降兩級,聽候發落。

徐澤遠接了旨意,便馬不停蹄地離京了,桑丘月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的夫君能被委以重任,也實在是個機會。但願他能平安歸來纔好。

而遼城,丁墨先也不知何故,竟然是突然中風,眼斜嘴歪,再不能理政事。

這等時候,便將治事遼城的大權全部交給了雲若谷,丁墨先的兒子丁文東,也被選到了兵曹任職,這也算是劉氏的一個安慰。

事實上,丁墨先自己是如何成了這個模樣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記得在府內喝了些酒,然後與小妾一起親親我我,不知怎的,突然就動不了了。

劉氏一得知消息之後,頭一件要做的事兒,就是將那名小妾給打了一頓,再趕了出去。

女人,永遠就只知道爭風吃醋,絲毫不問緣由。

當然,遼城這裡的事情,暫時並未上報。

這是丁墨先的意思。

一旦自己中風的消息傳了出去,那麼,自己的仕途也就完了。

自己才損失了那麼多的銀錢米糧,這個時候,可不能出事。

所以,對外,只說是丁刺史病了,正在請大夫看診呢。

丁墨先的意思,自然是想着能有名神醫來將他的症狀給治好了,可問題是,連請了數名大夫,亦是無用。

直到劉氏提醒他,雲長安可是神醫玉璃子的徒弟,又是雲若谷的兄長,若是能將他請來,那麼,老爺的病,自然也就是恢復有望了。

丁墨先立即就讓兒子備了薄禮,前往雲府。

可是從雲若谷那裡,卻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本來嘛,給他下藥弄成這樣的就是雲若谷,他怎麼可能還會再讓他的大哥過來給他看病?

而樑城太后和靜國公遇襲的查實結果,就是這一切,都是遠在允州的四皇子所爲。

這一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天下。

而早先那些以爲四皇子儒雅,行事光明磊落的人,這個時候,很難不受這一說法的影響。

你要搶奪屬於你的帝位,你去搶呀,可問題是,你竟然對一個女人,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下手,是不是做的有些太跌份兒了?

四皇子這是等於吃了個大大的啞巴虧。

他倒是想說不是他派的人,可問題是也得有人信呢。

再加上了,肖雲放刻意將一份兒被活捉的刺客的口供給貼了出來,目的就是爲了能讓人看清四皇子這個人的真實嘴臉。

當然,至於那口供是真是假,還不是得肖雲放說了算?

紫夜邊關之外的一個小茶館兒之內,一名身着華麗雲錦的貴公子,一怒之下,將一張桌子,輕而易舉地就拍碎了。

轉過身,赫然正是之前派出了殺手的那一位。

“好!好的很。桑丘子睿,我千算萬算,沒有想到,你竟然是護着穆流年那個混蛋!豈有此理!”

“公子息怒,如今雖然是指向了四皇子,可是據屬下所知,肖雲放已經是開始正視這些問題了,而且,他還示意何少白和桑丘烈先拿下吳城,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機會。”

貴公子緊緊地抿着脣,雙手負於身後,手上的一把摺扇,被他攥得緊緊的,幾乎就是要將其折斷一般。

“本來,我們的目標是穆家。只要是讓肖雲放對穆家起了疑,那麼,穆家被逼迫之下,也就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反了,要麼束手就擒。可是我沒有想到,事情會弄到了這一步。”

原來,那些刺客身上所佩的刀劍,上面都刻了一個小小的穆字,其目的,就是爲了挑撥肖雲放和穆家的關係。

如今被桑丘子睿出手給攔下了,計劃,自然也就要變了。

“穆流年沒有引起肖雲放的懷疑,一旦我們進入紫夜,他勢必不會坐視不理。桑丘子睿,你壞了我的大事!”

貴公子手中的摺扇猛地拋出,在半空中旋轉出了有三五丈,將牆上的一些飾品盡數給擊碎,纔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

“公子,那我們要不要先對桑丘子睿動手?”有名屬下試探道。

他想的簡單,既然是桑丘子睿壞了主子的事,那麼,只要是將這個人除去,後頭再有什麼計劃,自然也就會更加順利了。

不想,此言卻是引來了貴公子的凌厲視線,“找到。”

手中的摺扇飛出,那名屬下尚未完全反應過來,人就已經是倒地氣絕了。

主子露的這一手,一下子就將在場的手下們給震住了。

個個兒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低了頭,沒有一個人,去看那名倒在了地上的屍體。

不過是一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茶館兒,此時,卻是殺氣騰騰。

“傳本公子的命令,告訴四皇子,如果吳城一旦失守,那麼,本公子將不會再提供給他任何的幫助,讓他自己看着辦吧。”

“是,公子。”

貴公子再扭頭看了一眼紫夜的邊關,那裡,有不少的將士正守在了城牆之上,來來回回地走着,巡視着。

“紫夜,你們給我等着,總有一天,我會踏平了樑城!”

第五十章 這麼心疼!第七十二章 太腹黑了!第六十五章 心靈感應?第八十四章 誰的佈局?第三十五章 降爲梅妃!第三十一章 代虐渣女!第五十章 愛的告白!第八十九章 愛而不得?第八十九章 愛而不得?第十五章 忍不住了?第三十二章 讓你如願!第十一章 風雨前夕!第二十一章 意外消息!第二十一章 意外消息!第七十四章 何人設局?第二十章 付之一炬?第四十九章 皇后試探!第三章 巔倒黑白?第七十三章 不能容你!第三十四章 總算消停!第八章 暈過去了!第二十五章 流年回京!第八十四章 誰的佈局?第八十九章 淺夏出手!第五十四章 終於進山!第八十六章 殺母之仇?第八十八章 準備和談?第八章 暈過去了!第四十三章 惡人心思!(二更)第十六章 慢性毒藥!第二十章 付之一炬?第三章 巔倒黑白?第八十八章 準備和談?第七十二章 太腹黑了!第四章 衰敗徵兆!第四十三章 惡人心思!(二更)第六十六章 一顆棋子?第二十章 想要動手?第三十章 折成銀子!第九十五章 竟然有他?第七十三章 交換秘密!第六十九章 整治無忌!第十一章 風雨前夕!第七十五章 背後謀士?第五章 母女交心!第七十三章 不能容你!第二十四章 三世情緣?第七十九章 改日再搬?第四十三章 不可思議!第六十一章 一晃五年!第二十七章 一曲驚人!第五十二章 神秘公子!第二十章 想要動手?第六十三章 被震驚了!第二十二章 瞞天過海!第二十二章 全都發賣!第六十九章 她的能力!第五十九章 五爪金龍!第四十六章 改姓雲氏?第五十三章 引狼入室?第七十二章 收服方家!第三十八章 到達陽州!第十一章 風雨前夕!第六章 開始授琴!第二十四章 捉女幹在牀!第二十三章 竟然是他?第八章 暈過去了!第六十一章 一晃五年!第七十三章 不能容你!第六十九章 她的能力!第七十章 最終目的!第三十四章 二十萬兩?第三十八章 到達陽州!第七十二章 合作開始!第三十章 折成銀子!第四十八章 婚事提前?第六十三章 公子出手!第八十四章 誰的佈局?第三十六章 他的計劃!第三十一章 淺夏捱打!第十五章 忍不住了?第四十六章 改姓雲氏?第二十章 付之一炬?第四十七章 一夜驟變!第七十六章 開始鋪路!第六十二章 準備離開!第四十九章 皇后試探!第二十六章 驚豔亮相!第七十六章 開始鋪路!第四十一章 她的試探!第七十九章 福澤雙親!第十二章 意料之外!第七十九章 改日再搬?第二十五章 遣出族譜!第三十一章 誅殺密令!第四十九章 皇后試探!第六十二章 銀髮公子!第六十五章 心靈感應?第三十七章 先試一試!第七十七章 這是栽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