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馳皇宮。
金鑾殿內,衆位文武百官奏完今日要稟報的事情後,個別大臣說出不同的見解,坐在金漆龍椅上的凌浩宇給了衆位大臣一箇中肯的意見,各位大臣很是滿意。
自上次入天牢,被皇帝囚禁王府的凌浩南,重新回到朝堂上,所支持他的黨羽很是高興,看來皇上殺了一兩個八王黨不足爲惜,只要他們的王爺立足於朝堂不敗之地,他們還是要依附眼前的王爺。
正在福順轉身對龍椅上的凌浩宇抱拳示意退朝時候,金鑾殿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人的聲音高昂:“皇上,六王爺從邊城傳回消息了。”
衆人一陣納悶,紛紛轉身向殿外看去,坐在龍椅上的凌浩宇俊逸的容顏中露出不怒自威的笑容。坐直了身子,對身旁的福順點頭,福順明白似得高喊:“傳聖上旨意,快宣!”
那人聽到金鑾殿內傳入皇帝身邊貼身太監的聲音,一路小跑的上了漢白玉鋪的臺階,緩緩的向着殿閣裡面進入,文武大臣的眼睛盯着那穿着鎧甲的將軍,而那將軍手中捧着一個土黃色的盒子,盒子上插着三個羽毛。
他雙手捧着插有羽毛的木盒子,神色嚴肅,當經過凌浩南的身旁,凌浩南那雙好看的桃花眼饒有深意的看向那個插着羽毛的盒子,內心深處一陣思索。
難道凌浩翔駐紮在邊城中的大軍沒有出現軍中大亂,還是滅了兩個國家後,他安插的奸細也沒有按照他的吩咐在戰爭中作亂。很多個疑問充斥着凌浩南的大腦,他內心一陣糾結。
“末將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洪亮的聲音傳入衆人的耳中,凌浩翔手下的這位將軍把插有羽毛的土黃色盒子高舉頭頂,半跪在殿閣內。
凌浩宇很是期待,六弟要給自己傳遞什麼信息麼?“平身吧。”對身旁的福順點頭,福順趕忙下了御階,接過那個插有羽毛的盒子,那位將軍緩緩的起身。
那位將軍筆直的站在殿閣中,穿着閃着銀光的鎧甲,目視前方,平靜的看着眼前的帝王,身後的百官都在猜測盒子中到底裝着什麼。忍不住的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凌浩宇修長的手指,熟練的打開眼前的盒子,草綠色的奏摺呈現在凌浩宇的眼前,拿起那個沉甸甸的奏摺,迅速翻開認真的看着。臉上的表情始終保持着威嚴,時不時點頭,時不時又露出帝王死的笑容。
衆人期待的眼神看向龍椅上的帝王,他們雖看不到奏摺上的內容,卻能感到帝王臉上的表情,看來是天馳邊城又有好事了,六王爺又爲皇上做了很多。
凌浩宇合上奏摺,起身,俊逸的臉上帶着笑容,銳利的龍目環視着衆人。“好,六王爺真是天馳的福星啊,又爲朕做了不少的功績,朕給予豐厚的嘉獎。”
衆人這才知曉皇帝那愉悅的笑容出自哪裡,凌浩宇示意福順把這個給衆位朝臣觀看,衆人一一傳閱,各個點頭微笑,紛紛讚揚六王爺的功績。
“微臣恭喜皇上,賀喜皇上。”衆人跪在地上恭維似得山呼萬歲,凌浩宇聽了伸出雙手示意衆人起身。
大學士身穿棗紅色朝服,上前一步抱拳行禮。“皇上,如今六王爺已經在邊城駐紮六個年頭了,是該讓王爺回朝了,微臣替王爺請求。”
那位大學士說出心中的想法,看到凌浩翔做出的這些,他身旁的另一位大學士抱拳附和着。“是啊,皇上,畢竟那是苦寒之地,皇上還要體恤王爺,老臣求皇上讓王爺回來吧。
凌浩宇聽了兩人的奏請,心中早有此意,但他看到凌浩南那不屑的眼神和輕蔑的表情,雙拳緊握,面容憤怒,凌浩宇很是明吧凌浩南心中想的是什麼?
若是凌浩翔回來,兄弟聯合,再加上雲國公和一幫支持凌浩宇的臣子力量,他凌浩南縱然想翻身,也是很難的,無論如何也要用自己的力量阻止凌浩翔的回朝。
“好,朕就答應兩位大學士的意見,即日下旨,宣六王爺回朝述職。”凌浩宇滿心歡喜,面容依然冰冷,轉身坐回龍椅前。
衆人正要隨着兩位大學士再次下跪,凌浩南安奈不住內心的焦急,上前一步抱拳行禮。“皇上不可,要是六王爺回來了,那邊城周邊小國再次來犯如何?”
凌浩南說完,好看的桃花眼中一抹算計看向龍椅上的凌浩宇,他身後的衆人一陣唏噓,忍不住內心的疑惑相互議論着,猜不到八王爺爲何阻止皇上讓六王爺回朝,難道這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八王爺怕六王爺回來,皇上會倚重遠在邊城的弟弟。
殿閣中頓時議論聲就如皇城中的集市一般熱鬧,凌浩宇坐在龍椅上,身旁的福順臉上帶着焦急,爲何主子聽到這些,不去阻止,任由殿閣中的大臣議論。
“皇上,請您同意六王爺回朝,奏摺中,還有那些想要和天馳交好的小國、族羣紛紛表示要和天馳大邦永久交好,互不侵犯,願意年年繳納貢品。”呈上帶羽毛的盒子的那位將軍抱拳再次請辭。
那言辭中透着懇切,也透着堅定,銳利的眼眸射向一臉不屑的八王爺,凌浩南冷蔑的對視,凌浩宇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對福順示意了一番,起身下了御階向御書房方向走去。
衆人這才停止了吵雜的聲音,看向憤怒離去的帝王,凌浩南和那位將軍也不用再眼神對視。相互看着對方很是不滿。
凌浩宇主僕順着宮中幽徑走回御書房,經過的宮女、太監看到威嚴的帝王面容上的凌厲,紛紛躲在一旁,守衛御書房的侍衛們看到眼前的帝王回來,紛紛單膝跪地行禮。“參見皇上!”
凌浩宇冰冷的射向這些人,福順猜不透眼前的帝王內心的想法。“給朕把那個兩個侍衛杖責一百。”語畢徑直走入書房中。
福順一時面色慘白,緊張的執行凌浩宇的命令。“你們還不按照皇上的旨意,讓本總管去執行?”
那些侍衛知道皇上的身邊這位福順公公地位,沒有異議的執行命令,那兩位侍衛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狀況,就被狠狠的拖走,去暴室執行。
書房中凌浩宇壓抑着內心的怒火,攤開凌浩翔的奏摺,拿起硃筆認真的寫着回覆,福順進入後,給凌浩宇端了新茶,凌浩宇抓住滾燙的茶盞就往地上憤怒的扔去。
福順心疼的看到主子骨節分明的手被燙紅了,趕忙去偏殿找藥膏,凌浩宇寫完這些,心中還不解氣,看到前幾日一位大臣送給自己粉彩筆筒,用力的往下摔。瞬間那精美的筆筒碎了一地,細白瓷片散落一地。
“執行完了沒,怎麼都沒人跟朕稟報,都把朕當空氣了?”凌浩宇憤怒的扔下硃筆,對着書房外怒吼,剩下的侍衛迅速閃身進來半跪着身子。
“回皇上,執行完畢,那兩人還有半條命。”那個侍衛緊張的眼神看向眼前的帝王,凌浩宇揮手示意退下。
福順找來藥膏後,看到凌浩宇的手腫了,心疼着:“皇上,下次不可作踐自己,您的手是指點江山的手,縱然今日八王爺不對,您也不該拿自己出氣。”一邊塗藥,一邊寬慰眼前帝王的那顆憤怒的心。
凌浩宇聽到眼前的忠僕暖人心的話語,剛纔的憤怒煙消雲散,恢復了平靜的面容,指着凌浩翔的奏摺“把這個給六王爺的將軍,就說朕準了六王爺回朝,另外同意他娶哈薩族古麗公主。”
福順一時不知該如何,手握着藥膏,呆愣的看着眼前的帝王,內心很是爲六王爺歡喜,凌浩宇拍着福順的肩膀,露出了笑容,福順收起藥膏拿着那本奏摺跪拜行禮。
福順對着殿外的宮女,示意宮女收拾眼前的一切,凌浩宇在小太監的服侍下換上月白色繡金龍常服,邁着優雅的步伐向着御花園中佔地一個足球場的湖邊走去。
坐在高位上的帝王也是平凡人,但他有不同平凡人的睿智,心情不好的時候,他總喜歡去湖邊靜靜的望着湖心島上母妃的塑像,彷彿母妃就在身邊一般。
“皇上吉祥。”經過凌浩宇身邊的宮女帶着崇拜的眼神恭敬的向主宰她們的帝王行禮。
凌浩宇依然不予理會,警惕的龍目看着宮中四周,下定決心要迅速剷除吳太后和凌浩南安插宮中的眼線。上次他和一位嬪妃做戲,不想被可疑的人看見,過了兩日,支持他的一位大臣命喪下朝的路上,等他得知後,凌浩宇痛惜萬分,所以他下決心剷除這些。
“公主,那是皇上,皇上怎麼會來?”正在幫着凌月音摘花的小蘭,站直身子,看向不遠處。
凌月音正握着一朵薔薇放在鼻尖,陶醉似得吸取它的香味兒,聽到小蘭的呼喊,提着裙子向着鋪滿鵝卵石的路跑去。
臉上帶着甜美的笑容,自從上次見了雲家小姐,後又接觸了幾次雲家小姐,覺得雲家小姐是個可交的朋友,雲承俊對她就像手中的鮮花一般疼愛,她最近很幸福。
“皇兄……”凌月音對着正要走上玉帶橋的凌浩宇揮手,絕美的容顏中出現愉快的笑容。
凌浩宇聽到熟悉的聲音後,骨節分明的大手握着玉帶橋的欄杆,轉身看向不遠處豆蔻年華的妹妹,他俊逸的容顏中露出溫和的笑容。“音兒,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