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城內。
上次府中的死人事件還未查清楚,軍營中又出現這樣的事情,站在元城的城樓上揹着雙手,凌浩南聽聞這事後,俊美的臉頰上一籌莫展,眼神冰冷,腦子在不斷的思索着。
到底是是誰要和自己作對,這些事就像是一張巨大的網無形中把眼前的元城籠罩在一團陰陰雲密佈中。凌浩南身邊的人議論紛紛。
身側的凌伯滿是擔憂,靜靜的站在凌浩南的身後,雙眼望着元城以外,風呼嘯而過,捲起一片塵埃,把城牆上插滿的彩旗吹的呼啦作響。
城樓下一陣急促的腳步向這邊跑來,陷入思緒中的凌浩南和凌伯轉身看向城樓那邊,一抹深綠色的影子向這邊靠近,那個身影逐漸向這邊跑來,一陣粗喘的呼吸打破城樓上的寧靜。
“微臣見過八王爺。”揹着雙手的凌浩南眼神無波的看向跪在地上那個人,緩緩擡手示意他起身。
眼前的秦大人得到八王爺的指示後,起身快速的靠近眼前的凌浩南,四下看了一眼,眼前的凌浩南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大人,淡淡的道。“可是有了結果。”心中滿是疑惑。
站在凌浩南身側的秦大人面似尷尬,好像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想到今日身邊的下人跟自己說了一些消息後,自己一時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證實一切後,衣袍顧不得換,快速的向這邊跑來。
“沒有,可是眼下微臣聽到一個比這個更勁爆的消息,王爺要不要。”躬身的秦大人擡頭偷偷看了一眼正在看着城外的一切凌浩南,心裡一直在揣摩眼前這位王爺的心思。
勁爆的消息,那是什麼?凌浩南換了一個姿勢,站在城樓上,修長的手指緊緊扣着城牆,心裡的疑惑不斷的縈繞着。
來到這兒,每日無非是皇城中的那點事兒,母后被囚禁在皇宮中,那還有什麼事兒是眼前的秦大人不能說的,想到這兒,凌浩南那張比女人還要美的臉上勾起神秘的笑容。
凌浩南一個轉身,看向眼前的秦大人,淡淡的瞟了一眼。“說吧,本王聽着呢。”一邊打量一邊靜靜的聽着。
眼前的秦大人也不掉凌浩南的胃口,頓了一下,緩緩的開口,把最近皇宮中發生的一切一字不落的告知眼前的王爺,包括皇城中各方面的議論,宮中大臣的太對,都說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完後,緊張中用袖子擦拭了額頭冒出的虛汗,再次偷偷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王爺,眼前的王爺依然眼神無波的看向外面,薄脣緊抿着,修長的手指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着城牆,發出有節奏的聲音。
眼前的秦大人感受到眼前的八王爺沒有一絲反應,內心不斷的猜測着,可面容上有了一些渴望,忍不住的喊了一聲。“王爺……您怎麼想。”
敲擊着城牆發出有節奏的聲音的凌浩南此時內心已經起了波瀾,難怪最近皇城中沒什麼大事,要說大事也是和他那有過婚約的雲婉琳有關,皇上有意納婉琳爲後,衆位大臣的一番言辭激烈,使得眼前的皇上爲了雲國公一家,改了主意,納婉琳爲貼身女官。
這貼身女官可是史無前例啊,周圍的幾個小國的女子都不曾有過的待遇,在天馳王朝婉琳卻開了一個先例,那意味着什麼,自是可想而知的結果了。
想到這些,凌浩南內心更加疼痛,腦海中浮現特別的人兒,又會想到在皇城中的那些糾纏的日子了,他的思緒隨着眼前的秦大人飄向了皇城中。
若是婉琳真的以這種方式嫁給了他的好皇兄,以後兩人對決在城下的時候,他要怎麼面對婉琳,想到這裡,凌哈南的心中就像壓着一塊大石頭一般沉悶。
“王爺……”眼前的秦大人不明白所以然的叫了一下凌浩南,靜靜的望着凌浩南走下城樓的身影。
凌伯扭頭瞥了一眼秦大人,嘴上沒說什麼,加快了腳下的步伐,緊跟着自家王爺,哎,王爺每次遇到那個轉性的雲家小姐都是這樣的,人家卻是如自家王爺如草芥,根本不把王爺放在眼中。
荒涼的元城中一抹孤寂的身影,如遊魂野鬼一般的走在城中,內心的痛無法釋懷,只聽到身後快速的腳步聲,等凌伯追上凌浩南的腳步後,眼前的凌浩南盡顯頹廢,失去昔日的風采。
眼前的凌浩南瞅準不遠處的一個石桌邊,頹廢的坐在石桌上,頹廢的眼神看了一眼站在身側的凌伯,嘴角勾起一抹蒼涼的笑容。“凌管家,本王是不是錯了很多,她離本王越來越遠了。”
站在凌浩南身側的凌管家眼中五味雜陳,不知該怎麼爲眼前的王爺開解,在心裡思索了一陣,緩緩的開口。“王爺,您沒錯,您是按照自己的意思走的,回去吧。”
坐在石桌上,身子靠在一個粗壯的木頭上,嘲諷的笑容映入凌伯的眼中,拳頭緊握着,放在胸口,讓人心疼的笑容傳入凌伯的耳中。“哈哈……不要安慰本王了,本王知道自己做的那些。
接着雙手環胸,那雙鳳眸微眯,嘴角還是如剛纔的一樣,腦海中浮現和雲家的點點滴滴的,他應該潛入皇城中去遠遠的看一眼婉琳,這樣也死心的徹底。
想到這些,心裡瞬間被這個慾念所填滿,一個翻身爬起,用輕功快速的向着自己的府中飛去,今夜就啓程去皇城,一定要看到婉琳才心滿意足的。
皇城中雲國公府內。
秋高氣爽,丹桂飄香,雲家父子出宮,馬車經過繁華的街市,回到熟悉的府邸後,父子倆行走在府中的幽徑中,只聽得遠遠的傳來一陣笑鬧聲,伴隨着一陣悠揚的古琴聲。
如黃鶯出谷的聲音傳入父子倆的耳邊,不遠處的花園中,水榭裡一抹藍色的身影背對着父子倆,常常的輕紗舞的行雲流水,似雲霞一般,如夢如幻。
幽深的抄手遊廊上,站了幾個面容活潑的小丫頭,幾人掩飾不住眼中的純真,對眼前的藍色身影拍手叫絕,站在不遠處幽徑的父子倆臉頰上帶着笑容,饒有興致的欣賞着眼前的一幕。
“好耶,小姐真棒啊,從未看過小姐能舞出這樣。”眼前手中握着溼潤的棉巾的小玲快速的走到了婉琳的身旁,婉琳喘着粗氣,胸腔欺負,慢慢的擦拭着陋顏上的汗珠兒。
婉琳把手中的棉巾遞給小玲,一個轉身看向坐在石桌旁的凌月音,對眼前的月音公主微微頷首點頭。“謝謝嫂嫂指點,琳兒可舞的還像樣子。”
石桌旁的凌月音傾城絕色的容顏露出一抹笑容,起身快速的走到婉琳的身側,拉着婉琳的手向石桌那邊走去,輕柔的聲音就像一陣和煦的春風一般。“不錯,本公主才教了琳兒兩次,琳兒就學的有模有樣的,要是時日久了,那還不把本公主的學了去。”
婉琳聽到凌月音的誇獎後,臉上有了一些羞澀,前世她既愛自己的設計,又喜歡看那些古典的舞蹈,若不是有這個機緣巧合,怎能央求眼前的公主教自己揮舞水袖啊。
所以今日很是開心,當中衆人的面展示着自己的學來的技藝。
“啪啪……”一陣有力的掌聲傳入整個園中,衆人的眼神巡視着看向周圍,不遠處的樹影中走來兩個人影,邁着有力的步伐,向這邊走來。
雲家父子走到這邊後,衆人這纔看清遊廊中的衆人,衆人不似剛纔輕鬆,緊張的對着雲家父子行禮。“奴婢們見過老爺,大少爺。”
“琳兒見過爹爹,哥哥。”婉琳的清脆的聲音夾雜在衆人的聲音中,整個面容帶着嬌俏的笑容。
眼前身姿矯健的雲國公示意衆人起身,衆人福身退下,只留下凌月音、雲婉琳、雲承俊三人,承俊笑着走到月音公主的身側,迷戀似得看了一眼愛妻,緊緊的攬入懷中。
雲慕臣疼惜的拉着婉琳起身,深邃的眼神中盡顯傷痛,想到今日宮中皇上的那些話,還有剛纔的一幕,他心裡更加難過,琳兒在府中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進了宮就不能如現在般放肆了。
婉琳似乎從爹爹、哥哥眼神中讀出一些難以言喻的痛苦,腦中的疑惑不斷的浮現,忍不住要問眼前的父兄,“爹爹,哥哥,今日上朝,可是出現了什麼?”內心一陣猜測着。
聽到婉琳的詢問,被雲承俊攬在懷裡凌月音不明白似得詢問着。“俊,什麼事,讓你和爹如此爲難啊。”
攬着凌月音的雲承俊手臂收緊,雙眼的痛苦更甚,不等承俊開口,沉悶的聲音傳入在場的姑嫂兩人的耳中,雲慕臣把今日在宮中一切告知眼前的婉琳。
站在廊下的婉琳雙手緊緊的絞着衣裙,面容很是平靜,一邊聽眼前的父親說着,一邊不停的思索着,難道真的沒別的辦法了,真的要進宮侍奉君王了嗎?
這邊雲慕臣剛說完,深深的嘆氣聲傳入整個遊廊中,眼前的月音公主聽明白整個事件,也看出眼前婉琳的表情,緩緩的走出承俊的懷中,把從小到大的皇宮情況簡單明瞭的告知眼前的婉琳。
婉琳就像是聽着一個王朝的歷史一般,面容變得深沉,整個身子僵直,不似剛纔般一樣靈動,想不到爲何帝王偏偏要點自己爲他的貼身女官,自己對他的印象又不深。
“琳兒,你可明白。”
“是啊,這是皇上的決定,我們誰也無法改變的。”
還不等婉琳說出自己的意見,站在廊下的父兄心中疼痛的不捨的說出這些,同時父子倆觀察着婉琳整個人的神態,月音公主緊握着婉琳的素手,給了婉琳很多的安慰。
“琳兒,即使不能改變,你只要記得嫂嫂說的,嫂嫂的皇兄就不會爲難琳兒,說不定還能得到皇兄的榮寵呢。”不明真相的凌月音當然不知她的皇兄已經跟婉琳見了很多次面,對婉琳的喜愛那是不言而喻的。
一時間抄手遊廊中陷入一片沉靜的時刻,只有風吹拂着樹葉嘩啦作響,還有鳥兒嘰喳的鳴叫聲,衆人心思各異的站在廊下,都看不出心中想的是什麼。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衆人的思緒,穿着褐色短衣的韓管家臉上帶着焦急,匆忙中向着這邊走來,轉過假山洞來到這兒,對着衆人福身行禮。“公主,老爺,大少爺、小姐,宮中宣旨的福公公來了。”
福公公?婉琳更是疑惑,握着婉琳的手的月音公主不知在婉琳的耳中說了什麼,婉琳明白似得點頭,揹着雙手的雲慕臣示意韓管家,沒說什麼,向着前廳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