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順和蒼莫這一路的陪伴,甚是明白主子心中最牽掛的是什麼?懂得主子心裡所想的是什麼?而凌浩宇唯一最疼愛的還是月音公主。因爲自從母妃被太后害死,凌月音就是凌浩宇最親的人,所以兄妹兩人是整個皇族中最親的兄妹。
福順思索了一下,看着眼前一臉凝重的皇上,快要走進城門的那一幕。考慮再三道:“主子,是把消息傳入宮中還是?”
城門外那些穿着鎧甲的侍衛們神情嚴肅,手中緊握着長槍,過往的商販、百姓排着隊伍緩緩向前行進,沒有了城中的喧鬧,只有低語聲和布料的摩擦聲……爲首的侍衛長嚴格的檢查每個進城、出城的人!
“一個個來,仔細檢查,八王爺交代的,不能放過!”穿着鐵甲,面容黝黑的侍衛長,握着佩劍,神情威嚴的對守城的士兵吩咐。那些士兵很認真的查驗。
蒼莫駕着馬車緩緩的向城門逼近,遠遠的就聽到守城將軍那句話,對於凌浩南的做法,凌浩宇早已熟稔於心,眼前的一切早已證明:他的好八弟和母后根本不希望他這個帝王回到皇宮中,所以才整出臨時戒嚴城門,突擊檢查。而凌浩宇怎能讓那對母子得逞呢?想到這些,凌浩宇雙眸冰冷異常,像是要把眼前守城士兵凌遲一般。跟隨凌浩宇的人如何不知八王爺的陰謀呢。
“不用,我們就這樣回宮,以免給凌浩南有機可乘!”
“是,主子!”
越是接近城門,越是鎮定,他們心中對凌浩南、吳太后由諸多的不滿,認爲凌浩南做的這些都是有某種企圖。雖然福順、蒼莫猜不透凌浩南的做法,但凌浩宇在皇宮久了,不難想象那對母子的行徑!衆人正在思索中,聽到一聲粗狂的聲音。
“車中什麼人,打開檢查!”守城侍衛長不屑的眼神,那誇張的步伐向凌浩宇的馬車這邊逼近。
蒼莫胸腔中集聚着一股不滿怒火,像是火山一樣噴射出,而凌浩宇依然鎮定的端坐用密語傳入蒼莫耳中。身旁的福順眼神中甚是擔憂,心裡盤算着要怎麼過去。蒼莫點頭,眼神冷冷的瞥了正向這間走來的侍衛長。
“恕我難以從命,車廂中坐着尊貴的人!”蒼莫跳下車,對那位穿鎧甲的將軍抱拳,冷冽的眼神射向欲要檢查的將軍。
那將軍挑釁的眼神射向蒼莫。腦海中響起了八王爺的交代,不放過重要的人,就是帝王也不行。蒼莫絲毫沒有被這些嚇到,依然擋在馬車前,絲毫沒有退讓。那將軍氣的雙目怒火,臉上的表情很是嚇人,骨節分明的手緊握着佩劍。周圍的人們看着對峙的兩人,小聲的議論着。
車廂中的福順、凌浩宇看到這一幕,他們主僕二人瞭然於心,看來今日回皇城,勢必不會順利了,還是根本就不順利。這不是早就清楚了麼?暗殺,不讓回城,八王爺和吳太后真是好算計啊!最後的絆腳石竟然下在這兒。想到這些,凌浩宇異常嚇人。
“本將軍不管車廂中是誰?是皇帝老子也不行,打開!”
“不行,惹惱了我們主子,你吃罪不起!”
兩人誰也不讓誰,語氣強硬,周圍的士兵和行人看向這邊。車廂內,凌浩宇不知對福順說了什麼。福順推開車門走下馬車。那強硬的將士看到土黃色男人走近,那不屑的眼神打量着福順,福順面帶微笑,從袖子裡掏出一定一百兩的金子,雙手奉上。
“這位將軍何必動怒呢,這是我家主子賞賜給諸位的。”福順示意蒼莫退下,蒼莫憤怒的眼神射向那位油鹽不進的將軍。主子何必跟這些小人客氣呢。這些人不知受了誰的指使?
那將軍不屑的瞥了一眼福順手中的銀子,手依然緊握佩劍,福順還是剛纔的動作,微笑着示意這位將軍接下。周圍的士兵和過往的路人看到福順手中的金子。眼中綻放着異樣的光芒,士兵們不敢替眼前的這位做主,可那位將軍也不接。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馬車的主人既然放下身份向你示好,你就該接下,可……福順心裡猜測着,更是在賭。剛纔在車廂內,主子說的不錯。就看眼前的這位將軍了。
“無功不受祿。”那位將軍看了一眼金子,頭一仰,無視福順手捧的金子。
走回馬車的蒼莫看到那位油鹽不進的將軍,心中更是氣憤,雙拳緊握,凌浩宇透過車窗看在眼中,優雅的走下車,那一身紫袍隨着走動,輕輕的擺動。面容中竟是王者之氣。蒼莫看着主子這樣,很是佩服,而福順,心感惶恐。這次主子出面!
“這位將軍,剛纔多有得罪,是在下的家奴不會辦事,污了將軍的眼!”一番客套話出自凌浩宇,俊朗的面容帶着淡然的笑,示意福順退下。
那把臉瞥向一邊的將軍聽到不一樣的聲音,緩慢的把頭扭回,眼前的男子器宇軒昂,透着一股貴族之氣,只是……凌浩宇不語,揹着雙手打量着眼前的將軍。那將軍一時想不起眼前的男子在哪兒見過,聽着那番謙遜的話,有種羞愧。
是啊,剛纔的確差一點就要起衝突了,還好這位紫袍公子的出現,而福順、蒼莫如釋重負。那將軍上前一步,看了凌浩宇一行人,示意身後的士兵放行。那些士兵不敢違逆將軍的意思!
“還是主子有辦法!”
“是,要不幾次遇難成祥。”
進入繁華、熱鬧的鳳陽城中,人們最多還是在談論異性國公爺家的二小姐的轉變。再一個是八王爺凌浩南和雲婉琳的婚約,兩件事成爲百姓議論的焦點。
凌浩宇一行人走過百姓的身邊,聽着那些茶樓、酒肆每天議論的話題,凌浩宇只是笑而不語,和身邊的兩位僕人繼續向皇宮那邊走去。
兩位奴僕跟皇上經歷了很多,佩服主子運籌帷幄中幾次化險爲夷。堅固的黑檀馬車上準備了很多療傷聖藥,肅殺的場面中,多數都是主子殺死人多。主子負傷較少,這些療傷聖藥是備用。在江湖上還幫了主子不少的忙。
凌浩宇看到皇城中的繁華,突然想到了什麼?囑咐蒼莫先回秘密組織去一趟,他要跟福順去皇城熟悉的地方。
“是主子。”蒼莫跳下馬車,打開車門,應聲道。
凌浩宇給了兩人一個神秘的笑容,兩人相互對視着,猜不透主子心中所想,凌浩宇俯身出了車廂,福順不敢猶豫,跟在凌浩宇身後,主僕兩人一前一後,蒼莫駕着馬車瞬間消失在主僕兩人的視線中,他明白主子意思。
主僕兩人一個轉身向着繁華的皇城大街走去。這裡是整個風陽城最繁華的地方,酒肆、茶樓、青樓、綢緞莊,銀樓。
皇城中的百姓和達官貴人絡繹不絕的在這條街上涌動,凌浩宇揹着雙手優雅的走在前面,引來周圍路過的人一陣驚詫,駐足停下,豔羨的眼神看向這對身着不凡的主僕。而凌浩宇對於這樣的目光早已見怪不怪,不予理會周圍的目光。福順緊跟着自家萬歲爺,生怕主子在皇城中出現了意外。
“主子不回宮,不是爲了那盞茶吧。”福順不解的看向前面的紫衣主子,嘴裡唸叨着。心裡存了一絲疑惑。
凌浩宇邊走邊看四周,聽到身後的福順說的,轉身看向福順,福順眼神慌亂,這都能被主子看穿,果然不能再背後嘀咕,眼前的主子何其精明。
“微服私訪!”凌浩宇再次以打啞謎的形式說出不回宮的目的!
福順心中瞭然,看來離開這麼久,竟然忘記了主子這個嗜好。多聽取民意,對治國也有好處。這是主子明面上的意思,暗地裡還是想要通過這些,查出和八王爺有關的黨羽。
另一邊蒼莫轉了幾個彎,到了一座隱秘的破院門口,兩個黑衣蒙面男子把守。守門的蒙面黑衣說出讓人聽不懂的暗語,蒼莫及時應答。
閃身進入房中,靠牆的紅木書櫃中的暗格中,摸索牆上的凹槽裡的地下城的機關。迅速跳入幽深狹長密道。順着微弱的夜明珠向着依山而建地下死士城走入。周圍有密林作爲掩護,一般人是不可能知道那裡的,只有凌浩宇知曉,天然形成的溶洞中能容下幾十萬死士。
這裡是凌浩宇最大的秘密所在,也是先皇爲了保護凌浩宇兄妹所建立的死士城。
“頭兒,回來了,這次還順利麼?”死士頭領看到熟悉的身影,上前行禮,蒼莫點頭,環視了溶洞的一切。
“嗯還好,本首領不在的這段日子,大家都還好吧!”蒼莫順着那名死士的方向看去,溶洞中黑壓壓的一片,衆人正在努力的練習搏殺。
“是的,頭兒,屬下們那日夜探八王府,失敗了!”
兩人站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從溶洞中刮來涼爽的風,四周巖壁上的火把發出‘嗶嗶啪啪’的響聲,兩人小聲的交談着,凌浩宇能把這麼艱鉅的任務交給蒼莫。那是下了多大的決定,這裡就等於凌浩宇的軍需部。
茶樓雅間,凌浩宇主僕一邊品茶,一邊聽着茶樓中客人們的議論最近皇城中發生的熱門大事。凌浩宇思索着那些茶客們說的這些。福順恭敬的侍候一旁,分析着那些人口中事情。
“看來,八王爺竟然以這種方法掩人耳目!”凌浩宇放下茶盞,起身,看了一眼牆上掛着一幅畫,含有深意的吐出這句。
福順不知該如何接主子的話,剛纔聽到那些,是茶客隨意說的,還是親眼所見呢?“主子,沒有查明,也不能妄加論斷,查明瞭再說!”
凌浩宇袖中雙手緊握,面容嚴肅,他深知凌浩南的作爲,花天酒地,去青樓,那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真正的目的呢?和他預謀的那些朝臣。福順心中有了一絲想法。主子眼中不容沙子,今日發生這事,以後還會再次發生麼?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