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張紙上,有縣官的筆跡,也有他的大印,就是鐵板釘釘的證據了。
“你去把這個交給凌王,可以抓人了。”
“好。”
楊柳把一摞紙揣在懷裡,剛走出房間,就聽見下面吵吵鬧鬧,她扶着樓梯扶手看一眼,發現來人都是凶神惡煞的官兵。
“就是她!”原來是縣官的管家,他這麼一指,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楊柳身上。
“給我上,把人抓下來。”
幾個官兵拿着武器衝上樓,把還沒來得及呼救的楊柳扣下,直接押下樓。
“小姐,救命啊!小姐!”
楊柳的呼聲把客棧所有人都吸引下來,當然也包括凌王和他的手下。
“放開她!”莊嚴擋在官兵面前,“知道這是誰嗎?你就抓?”
“當然知道!”縣官的管家也不示弱,“這是欺騙我們老爺的騙子。”
“你騙人了?”莊嚴不可思議的看着楊柳。
“我們沒有!你若是這麼說,那可要拿出證據。”
楊柳扶着樓梯緩緩走下樓,衣服都沒來及換,可這個時候,他們早就不把她當作仙女了。
“證據?”
“是啊!沒有證據,官府怎麼能隨便抓人!”
“你還敢露面,抓得就是你。”
幾個官兵在管家的指揮下,回頭一下子把玉露扣下。她一個弱女子,怎麼能抵擋幾個彪形大漢,差一點就撲倒在地。
莊嚴想要伸手去救她的時候已經晚了。玉露撲通一聲跪在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真是找死!”
凌王看見這一幕,血液逆流,就像是要把這幾個人撕碎。
得到了凌王的命令,莊嚴幾下子把所有人打倒在地。
“你沒事兒吧?”凌王扶起來玉露,在她的白眼中,悻悻的收回手。
“你們怎麼回事?怎麼能不分青紅皁白就冤枉這兩位姑娘?”
因爲凌王沒有露出身份,爬起來的官兵衝上來就要抓他們,又被莊嚴教訓一頓。
玉露和楊柳坐在椅子上休息。看着匍匐一地的人,“是不是縣官派你們來的?”
管家顫巍巍的點頭,“是大人讓我們來抓人的。”
“爲什麼?”玉露覺得自己的辦法簡直是天衣無縫。況且,她已經拿到證據,不應該露出馬腳纔對。
“因爲硯臺是假的。”
玉露倒吸一口氣,果然,隨便在地攤上買的東西就是不靠譜。
凌王被兩個人的對話完全弄迷糊了。“什麼硯臺?爲什麼縣官要抓你們?”
楊柳把身上的證據拿出來交給凌王手上,他越看眉頭皺得越緊,“混賬!”一掌拍在桌子上,只聽咯吱的聲音,四分五裂。
“看來,我真得要走一趟了!”
把管家和官兵都綁起來,莊嚴一路牽回到縣衙。
凌王遺世獨立的站在大門緊閉的縣衙門口,“是這裡嗎?”
玉露不情願點頭,“就是這裡。”她想要衝上前去擊鼓,卻被凌王拉住,“逞強做什麼!”
莊嚴走了兩步,直接把門踢開。“有人沒有?出來!”
內力深厚,所以聲音也特別大,很有可能這條街的人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