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會不會是葵水?”她身體一顫,急忙想起來幾天前的事情。
“每一次不都是燒了之後埋起來?”
“是啊,如果那些埋起來的灰燼中,有沒燒掉的?”
楊柳匆匆拿着小鏟子去到了後院的草堆裡,翻開一看,果然有些痕跡。“小姐,果然是這樣的。”
百密一疏。
儘管她誠意滿滿的對待欣貴人,可她還是變成了皇后的人。就連白曉,估計也是被皇后收買了。
玉露心中冷笑,她們最好別讓自己過了這一關,否則,不僅是她們,就連她們在宮外的家人都要被連累。
晚上,段亦凌一身夜行衣再次出現。“你怎麼又不睡覺?”
涼亭中,玉露一個人自斟自飲,十分鬱悶。
“雖然我們都知道真相,可我找不出來證據,而且,所有人都相信是我做的。是我怕蝶妃的孩子威脅到無名的地位。我是個妒婦,哈哈哈——”一口烈酒倒進肚子裡,玉露猛烈的咳嗽起來,“段亦凌,爲什麼你身邊要有這麼多女人呢?爲什麼?”她雙手趴着在胸前,人已經坐不住了。
“段亦凌,你說這是爲什麼?”
玉露不是在乎自己被陷害,只是自己相信的人,自己在乎的小生命,突然間都發生了不可逆轉的變動。
“因爲我是皇上。因爲這個位置有太多的無可奈何。”明明不愛,卻要娶。明明在乎的要死,卻還要保持距離。
第一次,段亦凌因爲玉露的質問而失去了對皇位的執着。
“你別這樣,從出生下來,這就是使命。不得不做。”他扶着她,不讓她倒下去。可玉露因爲喝多了,歪歪斜斜的根本靠不住。“你這樣貼上來,我會忍不住的。”
“你帶我走吧,帶我出宮。外面的人比這裡面好多了,好太多了!”她雙手捧着段亦凌的臉,“你是路雨還是段亦凌?”
她的胡言亂語並沒有讓段亦凌感到奇怪。畢竟不能和醉酒的人太計較。
“你不是路雨。”玉露搖搖頭,退後,差一點從石凳上跌下來。“我的路雨沒有了。他不要我了。他去做他的皇帝了。”
看她哭的像個孩子。段亦凌的心疼的無以復加。原來,在玉露心裡,是自己拋棄了她,拋棄了他們的愛情。原來對於他的後宮,她至始至終都是介意的。
他是知道的太晚了嗎?那麼多人都勸說他的時候,他還以爲他們想多了。沒想到,他們纔是真正瞭解玉露的,而自己,一直是個笨蛋。
“你別哭了。我是路雨,我沒走。”
“你不是,你不是。”這一下子,她瘋了似的逃出段亦凌的懷抱,還真的就坐在地上。屁股的疼,心裡的委屈,一下子全都爆發出來,嚎啕大哭來形容,絲毫不過分。
楊柳拉着無名在房門口看着他們,沒有打擾。
“姨姨,我娘這兩天是怎麼了?”
“你娘是累了,心累了。你好好的,別惹禍。”
“姨姨,要不我們走吧!我實在不忍心看我娘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