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段亦凌決定要好好教育一下不認真學習的兩個孩子,卻被玉露制止。“孩子挺大了,自己懂事了。說說就得了。”
“好。”妻奴能反駁嗎?顯然不能!
身爲男子漢的無名自然就被教育了,不過卻沒有停止和莊情傳紙條的生活。課堂上不能傳,就在課後做功課的時候傳。有些話似乎說不出口,但寫在紙上就容易得多。
莊情和莊毅在宮中陪着無名和無憂又過了七個年頭,昔日的黃毛小兒,今天都長成了標誌的青年。也是時候出現在朝堂上爲國效力了。
段亦晨一家子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找都找不回來了。玉露和段亦凌也是無奈。只期盼着段亦晨的兒子能有點兒事業心,今早回來把江山接過去。
想到這裡,在早朝的時候,段亦凌憂心的看了一眼無名,若是段無病一直不回來,無名這個大哥可就要做主江山了。
羣臣都不明白段亦凌眼神中的含義,只有無名覺得有些脊背發涼呢!南越最近越來越囂張了。可能也是知道自己氣數已盡,開始作起來了。段亦凌二話不說,直接指派莊毅陪着無名揮兵南越,收入囊中。
無憂靠在玉露身邊,“娘,你跟爹說說,莊毅還小,怎麼能讓他雖哥哥去南越呢!多危險。”她耍賴,撒嬌,都沒能讓玉露鬆口。
“要說危險,你哥哥更危險啊,你怎麼不求你爹把他留下來?”
“那不一樣。”無憂小臉兒通紅,“我哥是大人了。”
玉露苦笑,無名今年也二十四,莊毅今年才十七歲,確實小很多。可莊嚴也是從小就跟着段亦凌長大的,自然希望自己兒子也能效忠無名。
雖然無憂比莊毅還大一點,但她從小被保護的太好,以至於後來會叫哥哥的時候,直接對着莊毅也喊哥哥,玉露怎麼教育都沒有改過來,也就隨她去了。白白的讓莊毅撿了個大便宜。
無憂求情不成功,把正在書房安靜的作畫的莊情搬出來了,“情情,你去求求我娘,把毅哥哥留下來。”
莊情嘆氣,“這樣不好吧?”她其實也很擔心兩個從未離開過京城的小男人。
“你就不擔心我哥哥?去吧去吧,你說話,我娘肯定答應。”
被無憂求的沒辦法,莊情只好硬着頭皮走進偏殿。玉露擡頭看一眼來人,“我知道了,不用說,朝堂上的事情,我可不添亂。”
莊情還沒說出口的話就這麼被堵回去了。
無名和莊毅離開京城的那天早上,天還沒亮,無憂就拉着莊情把正在整理行囊的兩個人拉出來了。她腫着雙眼,在柳樹底下看着莊毅,“你千萬別衝鋒陷陣,有什麼事情找我哥哥,你要好好的回來,知道嗎?”
聲音委屈的,馬上就要哭了。
莊毅從來不敢越雷池一步,因爲他知道自己配不上無憂。第一次,他伸出手,捏捏她的臉,“放心吧,我會好好回來的。”
無憂一下子就撲進莊毅懷裡,抱着他的腰,也不管他的無動於衷,嚎啕大哭。
剩下無名和莊情,尷尬的站在旁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黎明前戲,風冷露重,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哥哥,你保重,我和無憂在京城等你回來。”
“你也是。”他看着她想要擁抱卻又糾結着不敢,主動把她摟在懷裡。莊情的臉埋在無名的胸膛,“哥哥,這樣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等我回來。等我回來上門提親。”
她腦海中轟的一聲炸開,煙火四散,形成最美麗的風景。“哥,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