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尋

這次旅行出奇的順利,大火輪似乎消失了,一路上也沒見到任何一個四品紅火的人。

祝童青島租住的房子不靠海,很普通的中擋小區的一套二居室;房主是個拿薪水的公務員,祝童一付一年的房租,彼此都很省事。

這樣小區有一樣好處,鄰居間的關係與路人沒什麼區別,大家來時互相不認識,居住幾年後,大多還是沒打過交道。

房間裡的一切與一月前離開時一樣,煙子知道這裡,看來她沒回來過。

櫥物櫃裡隔板,這是小騙子自己弄的,尋常的小賊找不到這個地方。

祝童打開隔板取出存摺查看一下,加上這次的收穫,總共有四百六十萬;這筆錢,應該能在上海買一套合適的房子了。

半小時後,鐘點工來了;再她打掃房間的時候,祝童到小區門前的海鮮館吃頓晚餐,這個時候,葉兒在幹什麼呢?

祝童撥通葉兒的電話,邊吃飯邊說着甜蜜的話,到底也不知道究竟吃了些什麼。

房東來了,祝童與他一起上樓,交代過後,提着自己的行李走出大門;裡面有幾套春秋天穿的套裝。

祝童沒要剩餘的房租,這使房東很不好意思;煙子在時,因爲水電費的事情,彼此還鬧過不愉快。

青島,曾經是祝童的避難地,他很長的時間都在這個Lang漫的海濱城市度過;今後他準備換一種生活,保留在這裡的一切,對與他都是威脅。

夜半,青島啤酒廣場二樓,祝童愜意的喝着新鮮的青島啤酒,對面坐着個瘦瘦的男人,衣着也算得體,生一副南方人面孔。

“你要的東西太複雜,我不能保證三天能做好。”

“錢不是問題,我需要的是時間;猴子,我們合作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相信你的本事,要不然也不會跑這麼遠來找你了。”

“不是錢的問題,是人的問題。”

綽號猴子的男人,應該是頂尖的假證件商人了;他只接萬元以上的大生意,製作的證件經得起計算機的審查。但是,祝童如今這樁生意委實讓他爲難。

猴子以往也爲祝童造過假身份,那都是被動的,也就是先找到合適的空戶口,或出錢在偏遠地方買到個戶籍,纔開始編造檔案資料;一個合適的身份是製造戶籍是必須的基礎,而戶籍都是有名字的。

祝童卻是先有名字與背景資料,這樣的生意猴子可沒把握做到天衣無縫。

“就是有合適的戶籍,改名字也要一段時間,你知道他們的工作效率。”猴子還是搖頭。

“這裡有五萬。”祝童把手包推過去;“你可以先把我要的東西弄好,你有十天去修補漏洞;我相信你的本事。五萬都可以殺人了,我三天後一定要拿到。”

“殺人還容易些,要知道,毀壞什麼時候都比建設來的容易。你如今這個名字其實……我要確定一下他現在的情況。”猴子想一想祝童的建議,點頭笑了:“就這樣辦,我一直很佩服你,可惜,我們不能成爲朋友。”

“我們是朋友。”祝童舉起扎杯,與猴子碰一下;“我相信你,你就是我的朋友。”

“這一行越來越不好做了,如果您有什麼發財的門道,記得提攜兄弟一下。”猴子喝下啤酒,抓起手包離開了。

做他這一行,不能在一個地方停留過久;如果不是祝童邀請,猴子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祝童又喝兩杯才結帳離開,到啤酒廣場外,順狹窄的街道走過兩條街,確定沒人跟蹤自己才攔住輛的士。

“跑趟遠路,你可以帶個同伴。”祝童拋出一疊鈔票,兩千整。

天亮時,祝童回到了他生活了六年、離開了的海邊小鎮。

六年的時間,對於小騙子的改變是巨大的,對這個臨海小鎮的改變同樣巨大。

記憶中小鎮只有橫豎六條街道,最高的建築是鎮政府的三層辦公大樓;如今出現在祝童面前的,卻是個繁華的海濱小城。

俏寡婦的小旅店,本來在小鎮中心,如今那裡已經是一幢高大的七層大樓,巨大的燈光招牌在晨曦中閃爍着“望海樓賓館”五個豔紅的大字。

祝童經過簡單的化裝,臉胖了一圈,蓄着小鬍子,看起來是個三十來歲的成功商人,眼鏡也換成更引人注意的黑鏡架;即使是與他有過親密關係的女人,應該也認不出現在的這個人,就是六年前失蹤的祝童。

走進望海樓賓館大堂,坐在總檯後的女人讓祝童有些心虛,她的名字好象叫——對,叫周景蘭,曾經是祝童在這個小鎮最後的記憶;老騙子就是從她的身上把祝童拉出小鎮投入江湖的。

六年的時間,曾經的青澀少女已經成熟了,臉上職業性的微笑還不很熟練,祝童遞上身份證,上面的名字叫趙江川,祖籍河北保定。身份證上的照片與祝童如今的樣子,這是猴子的手藝,祝童這副容貌也是他設計的。

周景蘭猛然看到祝童有些迷惑,不過看過身份證後就恢復正常,登記後禮貌的問:“先生住幾天?”

“兩天吧,如果順利的話。”祝童壓低聲線,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臉上帶着稍顯油滑的笑:“我要個套房,你們這裡還安靜嗎?”

“趙先生是第一次來?”周景蘭仔細看着祝童,有些懷疑。

“是啊,如果知道這裡有你這樣的漂亮小姐,也許早就來了。”

周景蘭的疑心消除了,遞過房卡:“謝謝,你在五一六房間,電梯在那裡。”

祝童擺擺手,走向電梯;周景蘭看着他的背影,皺皺眉頭。

站在五一六房間的大窗前,真能看到遠處的海灘;那裡以前有一片雜亂的居民區,如今已經成爲綠地;寬闊的柏油路是八車道,在這個小鎮顯得很奢侈,把這裡到海邊的距離也拉近了。

祝童尋找着十年前的印象,模糊中,尋覓這自己最愛的那片海灣。他看到了那塊礁石,後面是一片銀白的沙灘,在那裡,祝童經歷了自己的第一次異性啓蒙,對象是個來這裡旅遊的北京女孩。

那是個意外,女孩是個大學生,由於失戀出來獨自旅行,居住在俏寡婦開的小旅館裡;當時是八月的夏天,初三畢業的祝童主動爲女孩做導遊。

小鎮的夜晚安靜而迷人,女孩吃過晚飯,拉祝童到海邊散步;在大海身邊,似乎人的心情會開朗許多。祝童口才不錯,把女孩“咯咯”的笑聲逗出來了。

現在想來,女孩與葉兒有幾分相象,都有挺直精緻的鼻子,夢潭樣的眼睛。

夏夜的海風是調皮的,有時溫柔,有時頑皮;把女孩的裙襬撩起,露出一雙韻白的腿。

那夜應該是有月亮的,潮水漲得特別快。

後來,祝童與女孩坐在礁石上看漲潮,後來,她就把頭靠在祝童肩膀上,微微哭泣。

祝童當時完全是被女孩半露的ru峰吸引,大着膽子樓住她的腰,一點點向上移動。他現在還清楚的記得,右手撫住柔軟突起的瞬間,女孩顫抖一下,沒有反抗,只是停住抽泣;呼出的熱氣把祝童的脖根弄的癢癢的。

於是,祝童的野性受到鼓勵,更放肆的探索着完全陌生的世界。

在這塊礁石上,祝童品嚐到吻的奇妙;他沉迷在甜蜜的接觸中,也許有一小時的時間,祝童都是恍惚的。

祝童斷斷續續說着拙劣的情話,笨拙的一邊在裸露的胸脯肩頭親吻着一面尋找着,女性特有的體味傳入他的鼻腔,這更加刺激着祝童的神經;左手伸進她裙下,剛撫摸到修長的大腿,女孩掙扎着推開他站起來。

“我要回去了,很晚了。”

回旅店的路上,祝童幾次試圖親吻女孩,卻都被她堅決的避開了。

老騙子當時坐在櫃檯後,看到女孩還故作關心的問候幾聲;對小騙子,就是責罵了,怪他不該在大潮天帶客人到海邊,很危險的。

後半夜,祝童在自己的小房間裡輾轉反側,一直處於激動之中,渾身燥熱怎麼也不能入睡;他到公用洗浴間沖涼,經過女孩的房間時,意識到抓住機會的重要;心一橫,從櫃檯上拿出鑰匙,打開了那扇門。

九年過去了,很多女人在祝童的生活中出沒過,他一直忘不了那有一晚的經歷;當他撲上女孩半裸的身體時,就如飛昇到雲端裡,他沒遇到拒絕和反抗,女孩也沒睡着,引導着祝童完成了第一次和第二次。

在那個激動人心的夏天,祝童與女孩白天在沙灘上游蕩,在海里戲水;晚上就糾纏在一起,經常徹夜不眠。老騙子沒說什麼,俏寡婦想說不敢說,她從來就沒對祝童說過重話。

“你天生就是**。”

第四天上午,女孩要離開了,臨走前,留給祝童這樣一句評價。

從居住登記上,祝童記錄下女孩的姓名和身份證號碼。祝童卻再也忘不了她,也栓不住的繮繩。他甚至要求到北京去,老騙子怎麼也不答應。

五年前,祝童以另一個身份另一副容貌終於走進北京,卻正趕上參加女孩的婚禮。那是對他剛學習的易容術的一次嘗試,女孩沉浸在幸福之中,完全記不起這個送上豐厚紅包的年輕人,就是山東海邊的少年。

祝童從竹管中拿出兩隻蝶蛹吞下,躺在牀上呼呼睡去。很安穩,完全是到家的感覺,臉上還帶着愜意的笑。

到小鎮來,祝童是爲尋找老騙子;既然師叔說師父不可能被淹死,那就只有一個可能:老騙子是詐死;小鎮是他最可能回到的地方,只有祝童知道這個地方,兩位師兄都沒來過。

老騙子說過,讓祝童抽空回來照顧一下俏寡婦和他的小女兒,這兩年由於煙子,祝童一直沒時間履行這個承諾。

在鳳凰城天王廟,在師叔祝藍面前,祝童沒說自己知道面具的事情,就是因爲他懷疑師父沒死。

祝童一進入小鎮,剛見到望海樓賓館,馬上就嗅出陰謀的味道,俏寡婦可沒本事把一個小旅店擴建成如此豪華的賓館。雖然賓館大堂的營業執照上顯示:這是中韓合資的產物。但中方法人還是俏寡婦;如果說背後沒有老騙子的身影,小騙子纔不相信呢。

小鎮上居民不過幾千人,有一大半人都姓周。

中午,祝童走出望海樓賓館,在街邊選一家還入眼的飯店;又是個熟人,老闆應該叫周天,是他中學時的同學,曾經整天跟在他屁股後。

山東人性情豪爽好客,祝童知道周天的癢處,幾句恭維話送過去,他們就朋友一般坐在簡單的包雅間裡。

都以爲山東**碗喝酒,大塊吃肉,個個都是善飲不醉的海量;祝童知道,這是個錯誤。

最能喝酒的當是東北人,山東人特別是半島臨海的地方,多數酒量實在一般,也許連河北、河南那些地方的人也比不上。

但是他們是酒風最的好一羣人,周天喝下二兩中度酒後,話匣子就被打開了。

“你是說望海樓賓館,那可是我們這裡的大財神;周嬸前半生命運不濟,早早的死了丈夫;後來,從安徽來了父子倆,周嬸才過上幾年安生日子。我對你說,那可是兩個有本事的人。祝大夫的醫術是我見過的最高明的,什麼病到他那裡都能被治好;他的兒子祝童,是我的同學,那叫聰明,我周天這輩子最佩服的就是他。”

周天當着祝童誇祝童,小騙子感覺由衷的舒服,舉杯與周天互敬一杯。

“可惜,他們被潮水淹死了;可惜了,祝童,我的同學那一年參加高考,考了我們全山東省第二名;祝大夫知道消息後,到海邊去找兒子,他們太高興了,沒想到那天是天文大潮,結果雙雙被淹死了。”

“真可惜。”祝童同情的安慰周天,他可沒想到自己與老騙子當年的倉皇出逃,被本地人這樣解讀。周景蘭當時就字海邊,眼看着他們順海灘跑走,也許是她在誤導?

“如果不是四歲的小祝眉,周嬸也許就跨了,她一連三個月在海邊徘徊,我們輪流陪着她,生怕周嬸受不了。不過現在好了,前幾年,從韓國來了個商人,看上週嬸的小旅店了;這是我們鎮上第一次來外商,鎮長出面接待,就在我這個飯店裡。金先生人很好,他只要求我們鎮長給他批點地皮,人家出兩千萬,只要一半股份。那時我們這裡的地不值錢,所以,大家都以爲金先生是傻子,或者看上週嬸了。”

老騙子如果是傻子,天底下就沒誰不是傻子了。祝童笑眯眯的附和着周天,他已經確定,這個所謂的金先生一定是老騙子;但是老騙子怎麼變成韓國的金先生的,這可是個難題,他會說韓國話嗎?小騙子可不這麼認爲,老騙子甚至連普通話都說不利索。

周天少年時只有三兩酒量,這些年開飯店,酒量鍛鍊的不錯,喝下半斤酒後,頭腦還算清醒。

“現在我們知道了,外國人的眼光是我們比不了的,人家的見識就是高明。金先生現在又在搞房地產公司,在海邊蓋房子,賣給全中國的人。鎮上支持,縣裡市裡也支持,連我們都認爲人家是爲我們做了件大好事。那邊,已經有十多棟樓賣給齊魯石化的職工了,他們看上我們這邊的好氣候,我聽那些來看房的人說,他們住的地方污染太厲害。”

祝童這才感覺到有點頭暈,老騙子竟把生意做得如此大,他不是歷來都很低調的嗎?

“趙先生真的是第一來?我——我怎麼感覺對你很熟悉,我們以前一定見過面。”周天臉紅了,端着酒杯,直直的看祝童;“你很象我那個朋友。”

祝童心裡一驚,剛纔短短的一出神,也許流露出些往年的痕跡。連忙端酒杯與周天碰一下,掩飾道:“可能吧,不過我是募名而來,想在這裡買套房子,今後我們見面的機會就多了;我們會成爲很好的朋友。”

“那是,咱們這裡風景好,氣候好,吃海鮮也便宜。我的廚師是從青島請的,還是金先生指點我發財,要我提高檔次。”

周天高興的喝一杯,目光迷離:“金先生真是個好人啊,我們都爲周嬸高興。”

“金先生會說漢語?”祝童故做奇怪的問。

“金先生,小時候就是從這裡逃難到韓國的,人家是華僑,說的當然是漢語。趙哥,這頓飯我請了,你要付錢,我——我——你就是看不起我周天。”

周天徹底醉倒了,祝童看着一路之隔的望海樓賓館發了半天愣,才起身去吧檯結帳。

祝童想明白了,自己前幾年掙的錢,老騙子說是輸掉了,其實都被他轉移到這裡,還搖身一變,成爲外商金先生。

他早該明白,以老騙子的本事,哪家賭船能贏他的錢?江湖上的伎倆在他眼前都是小兒科,老騙子慣於裝傻,他八成是把幾條活躍在沿海的賭船都涮了一遍。

他能放開俏寡婦,但是他放不開唯一的女兒祝眉。

老騙子就是老騙子,原來他把自己也騙了。

不過,現在的祝童可不是幾年前的小騙子了。

下午,祝童在小鎮上到處轉悠,到處打聽這裡的一切。

六年不算很長,小鎮上到處能遇到曾經的熟人;剛成長起來的小夥子們有染黃毛的,以前的同學都沒認出祝童。

四點左右,小騙子來到望海房地產開發公司前。

這是套華麗的別墅,白色的歐式主體建築,依山傍海,綠樹環繞。停車坪上一輛寶馬325,一輛奧迪A8。

前面是一片金色的沙灘和一眼望不到邊的蔚藍色的大海,沙灘與明淨的海濱馬路之間是寬闊的綠草植被帶,還有被園藝師精心裝扮的樹木花草。

六年前,這裡還是另一番景色,海岸荒涼,遠離城市,地裡的種着莊稼,多是花生和玉米之類;還有當地百姓矮小、簡陋的房屋散落其間。

祝童走進前廳,對前臺漂亮的小姐說:“我要見你們老闆,就說我姓祝。”

沒兩分鐘,小姐小跑着回來,把祝童引進一間會客室。

淺色系的米黃沙發配深褐色茶几,角落裡有幾盆花木,長簾的顏色比木地板稍重;北牆上掛一副書法,筆調厚重。

這樣的品位,老騙子沒有,小鎮上也沒幾個人能佈置出來。

“祝童,你終於回來了。”門開,祝童從落地窗前回頭看,大吃一驚,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瞬間變了幾樣顏色。

此時此刻,他看到誰也不會感到奇怪,只有眼前這個白領麗人,才真能讓他亂了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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