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童心情大好,傳素大師此次可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雪蓮丹應該早在他身邊,但傳素感覺沒把握就一直拖着,直到得到祝童答應爲三號病人治療,傳毒才突然**來。
卻沒想到小騙子根本不吃這套,好象也不怕得罪三號病人,乾脆甩手走人。
這一來,傳素大師獨臂難支,只落得個灰溜溜的下場。至少在那個圈子裡,今後不會再有人拿他當回事了。
甘局長和Della雖然沒有催促,祝童這頓飯也不好吃太飽。
他與葉兒先到蘇娟一家的包房裡匆匆敬一輪酒,把準備好的禮物捧出來,就說聲抱歉要往海洋醫院,有個重要病人。
蘇娟笑着說沒關係,上海男人連喝三杯酒,就有了點豪氣,說回頭單獨請準妹夫喝酒,不醉不歸。
祝童答應了,又喝下三杯酒才離開包房。
蘇娟使個眼色,葉兒想了想,才隨祝童走走出包房。
Della和甘局長早在候着,看樣子,兩個包房的賬也結過了。
奧迪是甘局長的座駕,Della的車是一臺VOLVO;都有專職司機。楊輝也把寶馬X5開過來,祝童笑着說:“前面帶路。”就與葉兒坐進去。
葉兒任憑祝童握住她的手,眼睛一直看向車窗外。封閉的空間內,葉兒身上的幽香讓小騙子蠢蠢欲動,他們已經好久沒親熱了。如果不是前面的楊輝,祝童一定會把葉兒抱進懷裡輕憐密愛。
葉兒的感受也不輕鬆,雖然心裡有隔閡,但是兩具曾經親密接觸的身體之間有相當的默契;她控制住正在軟化的腰肢,說:“李主任,我們的錢快花完了,籌備處賬上還剩兩萬。”
“兩萬?”祝童知道此次接待鬆井平志花了不少錢,卻沒想到只剩下兩萬了。
“你昨天簽字付給金茂大廈二十萬,我只給了十五萬。下週,餘下的五萬無論如何也要給人家了。老闆,我們還沒發薪水呢。”葉兒娓娓道來,給祝童算最近的支出。
最大的支出還是新聞發佈會和接待鬆井平志,還有招聘,還有新年紅包,還有兩輛高級車,哪樣都是不小的開支。
不過一個月時間,福華造船籌備處就花去了六百萬,再去找向老要錢似乎不太合適。祝童也不想再以那樣的方式要錢,籌備處應該有合理的經費來源,是要考慮的長遠一些了。
祝童鬆開葉兒的手,撥通範行長的電話,寒暄幾句後就要求以福華造船籌備處的名義貸款五百萬,並且要求明天就到帳。範行長說過,五百萬以下的貸款他隨時可以審批,五百萬以上就需要報批。
還不錯,範行長答應了,讓祝童明天一早派人去辦手續。
“你要向銀行貸款?”葉兒反握住祝童的手,很意外的問。
“是啊,我不能讓大家白忙乎。範行長已經答應了。”
“我們拿什麼抵押?”
“不用抵押,你和蕭蕭明天一早去一趟,他就在我們樓上。”祝童手裡有福華造船的未來,這是一筆很有前途的投資,任何一家銀行都希望與這樣的客戶拉上關係。
“可是,這樣做合適嗎?”葉兒的吃驚不只是因爲小騙子神通廣大,一個電話就搞定五百萬貸款,在她想來,籌備處的經費理應由旭陽集團或華商基金支付,不該到外面借錢。
祝童覺得是時候把自己的計劃和想法告訴葉兒了,籌備處所有的資金往來都要經過她的手,這一關早晚要過。
“……我準備近期找陳小姐和向老談判,還有鬆井平志先生。籌備處需要一個附加協議,我們今後不用他們一分錢。但是福華造船正式簽約時,籌備處將得到至少百分之一的股份,我們的經費就從這裡出。葉兒,我這樣做也是爲了給大家壓力和動力。如果事情辦的好,大家都能有豐厚的回報。我不喜歡看別人的臉色行事,也不好意思總跟在別人身後要錢。”
“可是,可是,向老已經答應給你期權了,李想,我總覺得不太合適。向老一向很支持你的。”葉兒還是不適應祝童如此專業的計算方式,“那是另一個問題。葉兒,向老那裡一定也不輕鬆,這樣做對大家都是個解脫。不如你打電話問問向老,先給他老人家透個信。”
“我覺得應該慎重,是不是應該詢問一下張律師的意見?”葉兒還是擔憂,怕違反財務制度,怕有法律問題。
“也好,這件事就由你負責。如果沒問題的話,可以先徵求一下大家的意見,你和張律師起草一個分配比例。楊輝,你同意嗎?”祝童順水推舟,把一張網撒向葉兒與籌備處的全體職員。
“挺好,挺好,我不太懂。”楊輝憨厚的笑笑,他根本沒聽明白。
葉兒低着頭,咬着嘴脣想心事。任憑玉手被身邊的小騙子細細摩挲。
以現在的情況看,不算繼續投資,福華造船的已經超過百億了,如果這個附加條款能確定的話,連葉兒在內,大家都將至少得到價值幾百萬的股權的報。
海洋病研究所到了,範西鄰早在樓下候着。
“李先生總算回來了,這幾天我一直在說Della不懂事,先生這樣的人都是有脾氣的,有本事的人都有脾氣。傳素大師脾氣好,但除了一張嘴哄老爺子高興,別的什麼本事也沒有。還好,先生總算回來了,Della如果請不回先生,我就休掉她。上午我還說,你和老爺子這些年越發糊塗了,說中醫不靠譜卻相信一個更不靠譜的和尚。如此矛盾的事也能讓你們統一認識,這世道真是不好琢磨啊。”
歐陽凡也在等着,看到祝童才鬆口氣,說:“從歷史到現實,中醫對人類的貢獻有目共睹,即使我們西醫也開始借鑑中醫的一些理論和治療方法。李主任在上海接的病人不多,效果都很好。”
Della輕輕一笑沒言語,祝童忙說:“不能這樣說,我最近比較忙,不關Della……女士事。有得罪的地方還請範先生諒解。”原來Della是範西鄰的夫人,不過怎麼看這一對都很奇怪。
從進門到現在,範西鄰一直握着祝童的手;鄭書榕走來,遞過病例夾。
祝童趁機會輕輕抽出手,隨範西鄰和Della走上樓梯。心低暗寒,範西鄰這傢伙是個同志。雖然嘴上在說Della,小指卻在祝童手心勾呀勾得,勾得小騙子一身冷汗。
Della勾魂的美貌和高貴脫俗的氣質自然成爲衆多男人拼命追求的目標,但是祝童如何也不會想到她的丈夫會是個同性戀。
三號病人已陷入昏迷,身上又插滿了管子,陳主任帶着兩個醫生正在會診。
祝童沒打擾他們,抽出鳳星毫捻入病人眉心,緩緩輸入一股暖流涵養老人微弱的精氣。接着催動蝶神聯絡上紫蝶,它已經甦醒,如果今天不來,也許明天就會在老人身體內興風作Lang。那時,這個小傢伙就是索命小鬼了。人老氣衰,紫蝶上次折騰的是身強力壯的史密斯。
現在,經過傳素大師的這番折騰,三號病人離開現代化醫療設備的補充,內息微弱氣血虛虧,脈搏細若遊絲,隨時有生命危險,活活就是個鬆井式的翻版;最要命的是他身上開始出現浮腫,現在的狀態根本經受不住紫蝶的三招兩式。
該如何辦呢?祝童抽出龍星毫斟酌着,卻總也拿不定主張。必須先給老人補充精氣,扶植起他體內的生機,纔好讓紫蝶吞噬病竈。
但是,祝童不想也不能耗費自己的修爲爲老人補氣,他肺部的傷剛痊癒不久,根本沒能力書寫術字。
鄭書榕的蓬麻功境界有限,三個月前爲了治療柳希蘭已經寫過一次術字,現在還沒恢復。
請二師兄來……不行,小騙子知道以他現在的身份,一舉一動都有人注意着,不能拉任何一個祝門中人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