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時。
白亮的光芒已經斜射進內室的牆壁上,照射出的光路能夠看到空氣中飄散着些許塵埃。
已是塵埃落定。
牀上的人動了動,發出一絲輕吟聲:“哎呦,好疼啊,頭好暈啊!”勉強的支撐起身體,剛要下地走動,卻發現身上涼涼的,低頭一看。
“啊——!”尖銳的尖叫聲把從書房正在辦公的墨嚴彬拉了回去。
“怎麼了?”墨嚴彬擔憂的看着她,剛想過去卻被碧寒月給制止了。“我......我沒穿衣服,你.....你別過來。”
墨嚴彬也沒想到她會這麼快的醒過來,便讓她就這麼睡着,讓宮女們再去拿一套衣服過來。聽到這裡,墨嚴彬微笑道:“哦,我還以爲是什麼事情呢,又不是沒看過你的身體。”
“什麼!你!”一個枕頭從牀上扔了過去,小嘴一撅賭氣的不再看他。墨嚴彬搖了搖頭,走了過去,用被子把她的身體蓋好:“小心着涼了,一會兒會有人把衣服送過來。”頓了頓又道“昨天的事情你都記不得了嗎?”
“昨天?”碧寒月只記得她和修文浩被人追殺,然後自己就暈過去了,可是她又是怎麼再次出現在這裡的呢?
“你放心,文浩昨天把你帶回來的,本來他原以爲是你筋疲力盡所致的眩暈,但卻不知道你的筋脈在強壓之下逆轉,他武功雖高但是內力卻不如我,就把你帶了回來。”墨嚴彬像是看穿她一般,說道。
“哦,這樣啊。”自己的身體再清楚不過,每次急促練功之後的身體就是這樣,也只有碧寒宮的點穴之法和運氣之法纔可以解,他們不知道還有這種方法可用,如若不然,就只有一種方法才能解她。臉上漸漸的泛起紅暈,稍一動身體就感覺底下是撕裂一般的難受,看來這是真的了,她失身了,而罪魁禍首也就是面前的這個男人了。
天啊,爲什麼老天不賜給她一個三好男人呢,卻要給她一個無賴?
“你,不怪我嗎?”墨嚴彬小心翼翼的問道,看着她呆楞的不動地方很是擔心,既然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他就會對她負百分之百的全責,而且今生只認她是他的唯一。不過要是他知道碧寒月心裡是怎麼想的,那他非得吐血不成。
“我當然怪你。”看着他有些無措的面容,她嘆息道:“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有我宮裡的人才能解,但是除此之策也沒有別的辦法來救我了,你這份恩情我還是記在心裡了。”
她到底還是連怨他都沒有。
“我會對你負責的。”
“不用。”急忙回絕道。她可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
“是嗎?”果然會是她說出的話。用力扳過她的身子,堅定道:“你是我的女人。”
“我纔不是,你救了我,就是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嗎?
他在她心裡也不過如此。
“有人會送衣服過來。”沒有必要再和她糾結下去了,大步走出屋外。
碧寒月木訥的盯着某個地方,緊了緊蓋在身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