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皇城元帥府裡,他的神識降臨,操縱着他直接以藍色彩皇境界輕鬆殺死兩個赤皇,然後又輕而易舉打敗白皇司元。不過這一場戰鬥他本人並沒有記憶,那時他的意識似乎是被封閉了起來,根本感應不到外界的任何東西,甚至連思維都沒有。
而且神識離開後,連帶着戰鬥的記憶也一併帶走,沒有爲他留下一絲一毫的戰鬥經驗。
但他兩次收服神獸,兩次神識展開,直接帶領着他去到那些詭異的地方的記憶,卻記得清清楚楚,特別是那個白長衫,看似在和他聊天,但他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彷彿帶着非常大的秘密,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如果流傳出去的話,似乎都能引起神界的動盪。
以熾竹目前的理解,肯定無法想得那麼深,那麼遠。
但這兩次見到白長衫,都是神識的帶領下,而他之所以會有刻意隱瞞關於白長衫的信息的舉動,其實是因爲來自於他神識留下的信息,也可以說成是潛意識在告訴他,不能輕易告訴別人關於那白長衫的事蹟。
白長衫究竟是什麼人,熾竹很是好奇。
但他的神識卻似乎不讓他過多的瞭解白長衫,每次都只是帶着他去見對方,第一次在對方打個招呼後就直接將自己帶了回來,連話都不讓說。第二次則好一點,聊了許久,但剛剛到對方表明自己身份的時候,神識又一次阻斷了他們之間的談話,以至於白長衫那句“以前,衆妖魔……”之後是什麼,已然是不得而知。熾竹只希望下一次還能繼續見面的話,自己的神識能夠讓自己真正認識白長衫吧。
不過從白長衫所描述的以前的神術師來看,熾竹感覺他或許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的人。但是一個人真的能活這麼久嗎?要知道,就算是人皇至尊,也不過才幾千年壽元,就連聖皇,也只不過多活個幾千年而已。
那白長衫究竟是什麼人,能夠活得這麼久?
而這個“久”,又究竟是多長時間?
熾竹自己也沒有發現,其實他忽略了白長衫話語中,最重要的一點。
只要他能夠抓住那句重點,或許很快就能猜測出白長衫的真實身份。
不過想不通的事,熾竹便不再繼續糾結。他現在要做的是想辦法能夠自己主動操控神識。這一步驟正常來講,是需要到白皇境界後,纔有實力與資格去嘗試的,而且就算是白皇,對神識的操控也非常不穩定。
否則的話,之前面對枯蟒與司元時,要是他們能自如地操控神識進行戰鬥的話,無論熾竹與夜星多麼可怕,只怕也不會贏得那麼輕鬆。甚至連贏不贏都不一定。
只有劫皇纔有真正的實力去操控神識,換句話說,白皇只有在自如地操控神識以後,才具備晉升劫皇的資質。
熾竹對此當然是一點都不清楚,他之所以想要訓練自己主動調動出神識,並且想要靠自己的意識去操縱神識,目的很簡單,他只想知道那個白長衫究竟是誰。還有第一次神識帶領他見識過的那些地方,究竟是什麼地方。
只不過神識這東西很飄忽,就像夢裡美好的東西一樣,你越想抓住它,它就離你越來越遠;而當你不注意的時候,它卻偏偏要來撩撥你一下,讓你欲罷不能卻又無可奈何。嘗試了許久,別說是調動神識,他連自己的神識在什麼都地方都沒感應到。
睜開眼睛,猛地一陣暴雨狂掃過來,直接驚得熾竹連連後退。好在那一片狂狼打在身上後,便化爲了神力,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傷害。
放眼望去,原來是三頭神獸打起來了。剛纔那一陣狂浪,正是霸天神虎的尾巴掃起來的。
嗯,沒錯,這三頭神獸居然打起來了。
而且並不是兩個陣營,而是各自爲營,各自爲戰。
乍見之下,熾竹頓時慌了神,但隨即便放下心來,此刻三頭神獸雖然打得火熱,但它們之間並沒有殺意,換個說法,它們並不是打架,而是閒得無聊,以此來打發時間。
三頭神獸間,大家的實力其實相差都不是很大,而且各自有各自的能力,此刻互相切磋,頗有一種心心相惜的感覺。
即使是在這神力空間內,三頭神獸打架造成的影響也還是非常大,整個神力空間內狂風大作,神力湖水高高濺起,化爲暴雨傾盆而下。力量交鋒之下產生的力量餘波,直震得熾竹心神發顫,好在暴雨之中,他面前的那些雨水自動化爲堅實的防禦,擋住了大部分的力量餘波。
熾竹看得暗自心驚,這三頭神獸若是沒有被自己收服,而且還在野外相遇且大打出手的話,只怕造成的後果難以想象。以它們原本的實力來將,隨隨便便削掉一座山頭簡直輕而易舉,特別是它們的身體變大之後,這本來遼闊無比的神力湖泊,忽然之間就好像變小了許多。
而且在這裡面,它們可以隨心所欲地發揮自身的實力,根本不用擔心熾竹會撐不住,也不用擔心神力空間的安全問題。首先,在它們戰鬥的過程中,紫色煙霧逐漸開始瀰漫起來,時時不間斷地爲它們提供力量補給,而這神力湖泊裡的水看似因爲它們的戰鬥而化爲了暴雨,實則也是在保護着神力空間,再加上幽冥雪狼的能力,連它周圍的空氣都能被它固化爲最堅硬的防禦,簡直逆天。
看了一會兒,熾竹的意識開始退出神力空間,睜開眼睛,映入眼簾地便是柳芊那一雙充滿好奇與疑惑的大眼睛,在黑夜裡,直接嚇得熾竹差點叫出聲來。
“熾竹哥哥別叫,是我。”柳芊急得急忙捂住他的嘴巴。
熾竹拉開她的手,冷汗直流地道:“我看見了,這大晚上的,你差點嚇死我了。”
柳芊白了他一眼,堂堂青色彩皇,擁有三頭神獸的神術師,會這樣子就被嚇到,忽悠小屁孩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