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緩緩走向夏鶯,本想要問一問她們究竟是不是真的要對飛翼不利,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夏鶯便先動起手來。
夏鶯身形一閃,眨眼間便殺向了葉青。手裡的彎刀閃着寒光,劃拉出一道道黃色的光芒,每一道光芒都如同最鋒利的刀刃,瞬間從葉青四面八方襲去。
夏鶯畢竟是女孩子,手裡的彎刀比較小巧靈活,砍在葉青的大刀上,便如同砍在堅硬的石頭上一樣,所有的力道都彷彿被對方那勢大力沉的道所化解。
葉青並沒有主動攻擊,一直是處於防備狀態。
他除了想要搞清楚這兩人對飛翼的態度之外,還想搞清楚 剛纔發生在這裡的戰鬥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他看來,這裡的戰鬥很明顯與這兩個彩皇無關。此刻這一片空氣中殘留的戰鬥氣息都是非常恐怖的,僅僅是彩皇境界的他們,根本不可能擁有這麼可怕的力量。而且剛纔他們也是躲在空間袋中的,說明在戰鬥發生時,他們也身處其中,只不過運氣好,這個黃色彩皇的空間袋竟然已經能夠支撐得了她們進去。
見葉青與夏鶯纏鬥在了一起,其他人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巧兒冷”哼“一聲,身形一動,直掠向盤坐在地上表情痛苦不堪的熾竹。她的主要目標本就是這個人,只要將他抓住,就不怕榭藍不乖乖上門來。
不過早上那短短的交手情況來看,這個人雖然境界低,但攻擊手段確實比較強悍,巧兒準備直接先強行封閉其意識,讓他徹底陷入沉睡。只有這樣,她才能安心將熾竹帶在身邊。
見她突然出手,那一羣彩皇都發出了不滿的聲音,但也沒人出手阻撓。
夏鶯見巧兒對熾竹出手,也是吃了一驚,急忙回身去救。
葉青也對巧兒的舉動很是不滿,見夏鶯去救人,乾脆站在原地,也不去追擊。
不過就算夏鶯此刻回身救人,卻也遲了一步,巧兒已然來到了熾竹面前,伸出手掌,狠狠地向他天靈蓋拍下去。在她手心裡,有一道強勁的青色光暈在流轉,這一掌下去,雖不會致命,卻能夠叫他永遠醒不過來。
“熾竹哥哥。”夏鶯急得大喝一聲,手裡的彎刀狠狠地對着巧兒斬了過去。
與此同時,熾竹忽地睜開眼睛,一雙瞳孔裡滿是紫色煙霧在流轉。強大的神識終於迴歸,熾竹發泄般地大吼一聲,巨大的力量瞬間傾瀉而出,巧兒大驚之下還來不及逃跑,就被這恐怖的力量擊中,整個人被高高拋起,在空中劃過一道青色的弧線,不知道掉落到了哪裡。
不止是她,就連那羣站在遠處的彩皇們也被熾竹散發出來的力量震得七葷八素,自身體內的力量差點就不受自己控制。而葉青和夏鶯因爲離得比較近,也是瞬間被擊飛,連連後退了許遠,才堪堪停了下來。
這裡面受傷最輕的,反而是境界最低的紫色彩皇夜星。
“好可怕的力量,這真的是藍色彩皇嗎?”除了夏鶯,每個人心裡都升起這麼個疑問。
單單是這散發出來的力量,就足以將他們碾壓一次又一次了,這人怎麼可能還是藍色彩皇境界?
這一道力量發泄之後,熾竹總算感覺自己的腦袋不再那麼膨脹了。
他睜開眼睛,看着周圍的一切,除了夏鶯,居然又多了十多個人出來。
看得出來,夏鶯此刻似乎是受了傷,半跪在地上,一隻手撐在地上。熾竹急忙跑過去,將她扶了起來,驚慌地問道:“夏鶯公……妹……妹,你怎麼了,是他們把你打傷了嗎?”
“我沒事。”夏鶯努力平復着體內的動亂,說道:“他們是飛翼的部下,你不用擔心。”
“啊,是飛翼哥哥的手下嗎,那太好啦。”熾竹一聽他們是飛翼的部下,不由得激動起來,於是又跑到葉青面前,想要伸手去扶他,但想了想還是沒有伸手,現在的他已經能夠感應得到,這個人的境界可比自己高得多了,實力和夏鶯也是不相上下。
如果他動用神識的話,更是連對方的神力多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不過神識迴歸以後,他感覺自己就感應不到神識的存在了,就算主動去控制也根本控制不了。
“你好,我叫熾竹,你們也是去聖都找飛翼哥哥的嗎?”熾竹撓了撓頭,問道。
“飛翼哥哥?”葉青疑惑地看着他,這個男孩兒看起來一臉單純,不像是在說謊。相反,剛纔那個青皇更像是在利用他們,這也是讓他一直不爽的原因。“你們不是要害他嗎?”
“我們要害飛翼哥哥?”熾竹也是一臉懵逼,然後笑道:“怎麼可能,飛翼哥哥那麼厲害,就憑我們哪可能打得過他。再說了,飛翼哥哥可是東夏城親王宮裡的彩皇侍衛總管,手下那麼多人,誰敢去害他呀。”
葉青沉默了半響,然後看向了自己的那羣兄弟,因爲隔得較遠,他們受的傷其實並不算嚴重,只不過體內流動着的神力被熾竹散發的力量那麼猛烈地撞擊了一下,到現在也還沒平靜下來,那感覺就跟有人在搖動他們的五臟六腑一樣難受。
“你們是被那個女人騙了吧。”這時,夏鶯也開口道,“那女人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不分青紅皁白地就要殺他,早上被我教訓了一頓,沒想到還敢來招惹我。”
熾竹驚訝地看了一眼四周,問道:“你是說,早上那個說認識榭藍姐姐的女人又來了,而且還把你們都打傷了?”
夏鶯:……
葉青:……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被她打傷了?
她一個青色彩皇,有這能力把我們打傷?
我們這是拜你所賜好吧!
但一想到這傢伙目前也纔是個藍色彩皇,無論是夏鶯和葉青,亦或者是那羣彩皇,心裡都鬱悶起來。藍色彩皇啊,這傢伙才藍色彩皇啊,閉着眼睛就能把自己一干彩皇全打成重傷。有一個心懷不軌的還被打得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當然,這裡面只有一個人沒感到鬱悶,畢竟他目前才紫色彩皇,被一個藍色彩皇打敗並不算丟人。而且這裡面他還是受傷最輕的,這麼一會兒功夫,他已經沒有異樣了。
夜星笑着走了過來,說道:“你好,熾竹前輩,我叫夜星,紫色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