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柳穎欲言又止,看了我一眼清晰道;“徒兒,我本打算把這個秘密在你藝成之後再告訴你,現在看來不行,師門裡的恩怨我必須得告訴你。
有壓力好促進你更好去練功。咱們師門爲了主持正義傷了不少歪門邪道的門派掌門,樹立了不少對立面賭門高手。
我活着他們都懼怕我的武功,等我死了有可能會找到你的頭上,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你不要暴露是我的徒兒。
因你的賭博之術沒有達到頂點,師門仇家會找你報復。
他們的賭博技藝也是非常的高,以你現在水平是應付不了的,能不能承擔師門重任,就看你苦練與悟性的造化了。”
師父柳穎把話說到這份上,我只有拼命去練,來報答師父柳穎的知遇之恩,我練到馬上就要突破最後一關幻影無形時,師父柳穎身體突然不行了,開始大口吐血了,氣息粗糙起來,令我揪心無法再去練功了。
“一步之差,一步之差。”我師父清晰的聲音不甘心的感嘆道:“天意也。順其自然吧!徒兒,千萬記住我的話,做什麼事情都不要貪字當頭。
以你這種賭術功力,還沒有達到頂極。不到萬不得及,不要連續去用,每和頂尖高手對陣,都會自傷心脈。
我的內傷是剛跟咱們師門的仇家,那兩個頂尖高手對陣後,心脈已經受了輕傷。沒等我去養傷,我又發現你師伯動用賭門的賭金,那是師門絕允許的。
當時,我勸你師伯不要貪婪時,他偷襲我時造成我的內傷加重。我快速潛來這裡養傷。他不知道掌門修煉之地,他就知道在兆南這個方向,他就……”
師父又吐出口幾血,臉色非常蒼白,他深細一口氣,平息了涌起的怒火。冷靜道:“他已得到賭門的賭金,爲了至我死地,以絕後患。
把我的妻子和兒子騙到兆南,帶着我伺養的能找我的金雕,把書信綁在金雕腿放出,逼我帶傷與他決戰,要不他就把我妻子孩子殺死。
他那知道,我受傷過重,連這個山洞都下不去,他讓金雕來送信。倒救了我的命,那金雕非常通人性,見我不能動,就出去給我尋找黃精吃。
使我練三年才大成。等出去時,就在你碰見我的那個地方旁邊的小包裡,那裡立着一塊石碑,上面有我與妻子死去的碑文,妻子是被馬匪殺死,他旁邊棺材裡面衣冠冢,旁邊那個坑是我練功弄出來,正好放我拉去的棺材。”
說到這裡,師父又喘息起來,斷斷續續聲音嘶啞道“我又急於想教你,震跑狼羣,又傷了心脈……我死念已生,就沒有練功去療傷……以後,我再也幫不上你,緣分到此,乃……乃是天意,只能靠你潔身自愛了。”
我勸道:“師父,你需要什麼藥材,徒兒馬上去尋找。”
這時,我師父的臉色恢復正常。說話不在斷斷續續,又能清晰的聲音平靜道:“什麼藥也挽回不了我的命了,我已經無藥可治了,有你這樣徒兒我欣慰了。
這個蓮
花底座與三尊玉佛像是一套,放在一起才能取出賭門的賭金,我當時,只拿回這個底座,那三尊玉佛像讓你師伯帶走,不知去向。”
師父深吸一口氣道;“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以咱一門之力根本救不了天下賭徒,此時,我都在後悔,不該用功力誘導你拜我爲師。
徒兒你要答應我,以後,就不要再把本門功夫往下傳了,大道自然,順其自然吧!”
我立即跪在他的身前發誓道;“徒兒,尊從師命,如有違背,天地不容。”
“還有一個最重要事情我得告訴你,當你的功夫練到有贏無輸時,在善事急需賭金時,雖然,咱們師門賭金在京城錢莊你拿不出來,但還有一處藏金的地方。”
師父關鍵時刻氣脈又不夠用了,他深吸一口氣,平息了體內亂串氣息道:“在哪裡拿出任何一件東西就夠賭金。
但有一條用完之後必須送回原處,這個規矩誰也不能破壞,咱們師門是有過承諾,如果違反哪裡的規矩,是會受到賭咒的。
師門傳下來說,這個地方非常詭異,但我從來沒有去過那裡,具體位置就在遼西南中部,入口在一個峽谷大河裡,能不能找到就看你的運氣了。
我死後,就把我的屍體送到你碰見我那個地方,埋在那小土包旁邊就行了。”
師父前面囑咐話我是牢記心裡,他後面這樣一說,我知道他快死了,我已經經歷了父母和大伯的死,他現在彷彿像是好了,那是迴光返照,我趕緊問道:“師父你還有什麼未了之事需要徒兒去辦?”
師父拿出他腰中的薄匕首遞給我,清晰的聲音夾帶着稍微的嘶啞道:“這是我兒子四歲前常玩的東西,”
又咔咔咳出兩口血,拿出手帕檫去衣袖崩上的血點,保持他乾淨利索的作風,然後,做出五心朝天的姿勢。
才說道:“我家就在遼北有一個山邊客棧的左邊住,你拿着這把匕首,路過那裡時去碰運氣,興許你和我兒子有緣能碰上,碰見的時候你告訴他,我和他母親埋在那裡就行了。”雙眼一閉不在說話。
我趕緊表示道:“師父放心,我會常去那裡的,一定按師父教導去做。”
我聽師父已無聲息,起身一試他的鼻息,人已死去,我放聲大哭起來,接二連三的失去親人,使我情感受到很大的打擊。
難道我真的像相書裡所說命克親人,怎麼對我好的人都不長命哪?難道非得遇到水才能順嗎?我大聲喊道:“我不相信!我絕不相信哪!不相信啊。”
我跪在師父的遺體前,磕了三個響頭,師父柳穎師一生最喜潔淨,我給他換上最乾淨最捨不得穿的衣服。
才把他背起,展開了我身體裡面最高能量,從我習練地方,“蹭蹭”送去棺材之地。
那口棺材還在那裡,棺材整體特重,棺材天非常沉重,又在荒野之中,狼羣遍地,纔沒有被人弄走。我把師父埋藏在那事先他挖好的坑裡。
這次與賭王泰柯決戰,
我心脈已經受了輕傷,我感覺到他所學功夫與我賭門的功夫有相似的地方,賭王泰柯臨走時,說出“曹植”二字,中文吐字很清楚。
我不知道曹植本意是什麼,我才問的京津鉅商李景明,他也不太明白,他就知道曹植有詩流傳,“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聽到這裡,就明白賭王泰柯所說的曹植是什麼意思,我回憶決戰後,我們互相當面穿的衣服,他看見我往腰中放入薄匕首。
當時,我感覺他稍微那麼一愣,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隔半天之後才說曹植。我想起師傅與他都愛潔淨。就是面貌不像。我有點懷疑他就是我師傅的兒子。
爲了證實這點,我連大伯的記名弟子汪春都來及搭理。快速趕去火車站,火車中途停車時間長,等錯車的時候太多。
我到旅順口,還是晚了一步,睹王泰柯已經死去,一切線索都斷了。
我不死心,想弄清賭王泰柯的來龍去脈,據巖井雄一掌握情況看,有可能是印度人和英國人乾的,我纔打算去天津衛英國的租界,看看那裡有沒有賭王泰柯的消息。
天津衛英國人的租界如臨大敵。那裡戒備非常森嚴。硬進就會有傷害,我只好自我安慰道;“以後還有得是機會弄清這件事情。”坐火車回了奉天城。
印蕭欣派人在火車站等我,一下票車就讓派來的人發現,讓我務必到印家去一趟,我只好跟那人趕到印家。
印蕭欣和汪春迎出門外,我就知道壞了,我的底細已經被汪春泄露,印蕭欣已充滿感激的聲音喊道:“山老弟,我的大恩人,你可回來。快快裡面請!”
我那犀利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瞪了汪春一眼,汪春羞愧低下了頭,我也不好當印蕭欣的面責成師兄,跟印蕭欣進了印家客廳。
印蕭欣把四個兒子叫進來,讓他們給磕了跪拜禮。然後,臉色嚴肅說道:“這位就是咱家的救命恩人張青山。
你們以後要稱爲山叔,他的這個名子你們不能跟任何人講,不管什麼時候,你山叔找到你們頭上,拼身家性命也要幫你山叔。
如果,你們誰慢待你山叔,我知道必把他的皮剝下,已正印家的家法。”聲音嚴厲威力十足,一揮手讓四個兒子下去。
印家下人已經擺上酒菜,我也沒有客氣跟印蕭欣和師兄汪春吃喝起來。
印蕭欣老於世故,觀顏察色的說道:“山弟,你千萬別埋怨你師兄汪春,我下轎車時,聽他喊你青山。
而你卻答道:“師兄,我有急事去趕火車,等我回來再和你敘舊。”我就知道,你們非常熟識,青山纔是你的真名子。
這時,楊玉霆派人來請李景明去議事,我就把你師兄請到我家來等你,他不來說要唱蹦子去,我告訴你師兄,這幾天我印家請你唱蹦子,你與青山好能見上面。就這樣被我請來。”
“師弟,我不知道內幕,就跟着來。” 汪春一臉羞愧的神色,頭低着解釋着。
(本章完)